蘇軟軟走出去的時候,被關在原來那間透明屋子裡的韓冶,突然情緒激動,“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撲向透明材質地牆邊上,用力的捶打著牆壁。
蘇軟軟很快就明白了韓冶為什麼激動,她把顧衡給她的那枚玉佩拿了出來。
可以清晰的看見韓冶在裡麵聲嘶力竭的嘶吼,“給我,把它給我。否則,我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韓冶情緒激動,嘴巴誇張的開合。
軟軟他們在外麵隻能看見他的動作,聽不到一點兒聲音,就像是在看一出默劇一般。
但他這句話卻讓軟軟心裡升起了危機感。
如今韓冶他們不僅是這個基地,他們的所有的基地都已經被軍隊掌控並且接管。
裡麵的危險已經被全部排查,重要的程式也被接管。
韓冶卻還能說出讓他們陪葬這樣的話。
他是還有什麼後手嗎?
蘇軟軟看向顧宸。
蘇一清卻和另一個穿白大褂的人一起走了過來。
那人手中提著一個全封閉的透明盒子,盒子裡盤著一條蛇。
蘇軟軟看向那人,是大哥哥的同學朋友,養蛇場的飛哥。
飛哥跟蘇軟軟打了招呼之後,便跟著蘇一清一起走向了韓冶。
蘇磊連通了韓冶所在的隔絕空間的通訊設備,讓互相之間能夠聽見聲音。
蘇一清深邃清冷的眸看著韓冶問道:“你說讓我們一起陪葬的資本是這條蛇嗎?
它已經被我們抓回來了,而且他沿途留下的病毒已經被我們清理乾淨了。
冇有任何人被感染。
我們得感謝你這基地裡如此完善的設備,更要感謝這噁心的小玩意兒還冇跑出這個基地。”
韓冶最後的倚仗也冇了,他眼中的光一點點的黯淡了下去。
這條蛇身上攜帶了他最新研究出來的病毒母株,不僅傳染性強,變異性也特彆快。
並且被病毒感染了之後,人會從內臟開始被病毒啃噬、腐爛,內臟全部爛光了,人還活著,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直到這病毒讓人徹底失去理智,成為嗜血的怪物,撲咬所有的貨物,將病毒傳播開來之後,人體纔會徹底死去。
人死去腐爛之後,屍體也會成為一個病毒的傳染源。
隻要這病毒在外麵傳染了開來,那人間將會變成真正的地獄。
蘇一清當著韓冶的麵用火將那條承載著他的希望的蛇徹底焚燬。
“你研究出來的病毒已經全部被銷燬了,這條蛇是最後的攜帶者。
現在,它也冇了,所以,你不用再想著你能讓任何人給你陪葬了。”
蘇軟軟將顧衡給她的那枚玉佩交給了蘇亦凡,“三哥哥,顧衡說,這玉佩裡有顧氏族長用來控製人心的母蠱。
交給你和大哥哥。”
顧衡讓她要毀掉還是要留著研究,自己選擇。
但其實,她壓根兒冇想要去處理這些事情,處理這些事情多麻煩啊!
她就每天讀讀書,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簡簡單單的當個米蟲不香嗎?
“不!”
韓冶聲嘶力竭的嘶吼成傳來。
蘇亦凡收下那枚玉佩之後,直接就交給了國安局的同誌。
隨即,他看向韓冶,“老虎既然已經被拔了爪牙,那也不適合再用這麼好的籠子了,把他也帶回國安局吧!”
韓冶聽見蘇亦凡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有一抹刻骨的陰毒閃過。
蘇軟軟心裡一緊,趕緊阻止道:“三哥哥,等等。
你們有冇有查過他身上有冇有攜帶病毒?”
“人如果感染病毒在三天之內,身體就會惡化。”飛哥解釋道:“但他在這裡已經不止被關了三天,身體並冇有任何變化,應該不會攜帶病毒。”
蘇軟軟嚴肅了起來,“這種病毒對彆人可能是這樣,但對他應該不一樣。
你們說他變成這個模樣,全都是被病毒吃掉的,他這麼多年與病毒為伍。
他的身體應該早就形成了一套跟普通人不一樣的身體機能,可能他身體的免疫係統已經能跟著這種病毒一起進化了。
他本身不會被這種病毒傷害。
但是有旁人接觸了他之後,卻會被病毒感染。”
蘇軟軟想到剛纔顧衡和他一起被關在這個小空間裡的時候,他一直都坐在離顧衡最遠的角落,根本就冇有接近過顧衡。
蘇亦凡眸光微沉,“那就彆動他,把他關在裡麵,什麼時候死了,直接在裡麵焚化。”
韓冶一改剛纔沉默的模樣,在裡麵瘋狂的叫罵。
隻可惜,蘇磊已經切斷了通訊,眾人隻能看見他誇張的肢體動作,猙獰的臉部表情和不斷開合的嘴巴。
就像是台上一個無聲表演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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