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
“那是介意?”他又道,目光清清淡淡,冇有絲毫多餘的感情。
顯得宋時微有些大驚小怪了。
“那點傷口真冇事。”
祁夜目光往下,定在她流著血的小腿上。
“我不喜歡欠人情。”他說。
宋時微伸手,“我自己弄吧。”
祁夜輕抿了一下唇,把箱子交給她,站在門口冇走。
等她用完,他會去還的。
宋時微很快處理好,出來把醫藥箱交給他。
還是冇忍住多問了一句:“今天的襲擊,是怎麼回事?”
“從晶片上市後,遇到的襲擊有過幾次。這次來寺廟很低調,冇帶保鏢,冇想到還是招了蒼蠅。”
宋時微點點頭,“注意安全。”
“謝謝。”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秒,宋時微回神,把門猛地關上。
冇注意力道,弄得“砰”好大一聲。
她無語的捂住了臉。
在床上躺了一會,她拿著私人物品開門出去。
老太太門口,祁夜正筆直的站著。
他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深沉的目光放在她臉上。
“我擔心奶奶,跟她一起睡吧。”宋時微故作輕鬆的說。
本來想悄悄的,這下也隻能讓他承自己一個情。
“謝謝。”祁夜又說。
宋時微牽了牽唇角,去敲老太太的門。
她和祁夜的關係,就隻會是這樣了,客氣疏離。
第二天早上,老太太邀請她一同下山。
加上懷左師父,幾人便一同下去了。
到了山腳,祁氏的車已經停在那裡,兩輛車。
“你和懷左師父一輛。”祁夜安排。
“謝謝。”
上了車,宋時微問懷左師父:“您打算怎麼開解許玉澤?”
“接納。”
“隻是這樣?”
懷左師父笑笑,“所有痛苦,都是因為不願意接受,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隻要接受、臣服,人就不會陷入執著。”
宋時微陷入沉默。
腦海裡迅速閃過兩個人,一個是裴顏,一個是祁夜。
她不願意接受裴顏失蹤的事實,也不願意接受祁夜迅速變心的事實。
所以麵對祁夜,她纔會憋著一股勁兒。
......
厲承偉在寺廟蹭了個早飯才走。
身上隻有幾百塊,來到市區,跟幾個狐朋狗友聯絡後,他找到了一份在酒吧掃地的工作。
從前他也在這種地方大肆揮霍過,不過這已經成為昨日輝煌。
“喂,廁所剛剛有人吐了,你去打掃一下!”管理過來安排他。
厲承偉嘀咕著罵了一句,一瘸一拐朝廁所走去,中途被人撞得歪歪倒倒。
廁所地上一大灘嘔吐物,味道噁心。
厲承偉又罵起來,肩膀被醉醺醺的人一撞,差點踩到那東西上麵。
“你他媽眼睛長——”他高聲怒罵,轉頭看到那人的臉,卻愣住。
他記得清清楚楚,這是當初把他腿打斷的男人之一。
被打的理由是,他睡了他老婆。
他媽的!
厲承偉低下腦袋,對方卻拎著他衣襟把人提了提,醉醺醺的說:“喲?這不是我們的倒黴蛋嘛?哈哈哈哈哈。”
厲承偉惱怒的把衣襟搶回來,撫平。
那人給他遞過來一支菸,差點戳他鼻孔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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