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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陸羽就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多餘。

小喇~嘛的身份，可與這些朝聖者不一樣，到了這裡，自然是不用下跪朝聖。

也就在這時，前方跪倒一片的朝聖者們，已然陸續站起。

陸羽知道，這是朝聖暫時選告一段落了。

朝聖，是有固定時間的，比如破曉開始，夜晚結束，而並非不分日夜。

陸羽雙眼微米，不緊不慢地環顧了這上千人一眼。

他剛露出一絲笑容，隨即就是眉頭一擰。

————

前一日。

司馬整天就帶著司馬蘭青，還有司馬雯雯來了。

一是為了見識一下朝聖；二是陸羽的死，對司馬雯雯造成了一定的打擊。

此舉，也是想轉移司馬雯雯的注意力。

他們生長在北海，也是頭一次離開北海，異域的見聞，對於他們的確是充滿了新鮮。

雖說師兄妹三人並不太理解朝聖的深意，但或許是因這朝聖的氛圍，竟是漸漸地就進入一種玄妙的修煉狀態。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正因如此，師兄妹三人由此就疏忽了，某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否則以他們的警覺，不可能察覺不到。

此際，朝聖結束，朝聖者們將會分散開來，自行另覓他處，暫且休息。

這是師兄妹三人朝聖的第二日，已是輕車熟路。

由司馬正濤帶著二女離去，準備挑選一處避風且安靜的地方，今日收穫頗豐，自然是要好好領悟。

然而他們前腳一走，就有八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一處朝聖場地，多達上千修行者。

這看似很多，但一分散開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因為這西域太大。

而且，朝聖可在山腳下，休息則是不行，這是對活~佛的大不敬。

不過以禦氣之術，哪怕是千裡方圓範圍，趕至此地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師兄妹三人擇得一處背風大石，打算就此等候明日的到來。

“二位師妹，師兄終於瞭解，為何有如此之多修行者前來朝聖了，這朝聖之妙，簡直是妙不可言。”

司馬正濤說罷，深深地歎了口氣。

此行，著實是讓他大開眼界。

在還冇有離開北海以前，他從來都冇想過，也想象不到，竟有這種提高修為的方式。

其實五大修行界的修煉方法，大同小異，

不同的地方在於，北海修行界的修煉資源最為豐富。

因此造就了，但凡是北海修行者到了某個瓶頸，自然而然地選擇用異獸內丹，或是用異獸內丹煉製的丹藥強行突破的現象。

而這一條捷徑，始終是偏離了正統。

比如修行者常道的修為境界。

這往往會造成境界突破，修為跟不上的窘境。

當然，境界上去了，修為早晚也會跟上去，但這若是冇有足夠的時間沉澱，就會適得其反。

這個朝聖，卻是能夠極為快速地提升自身修為。

而隨著修為的提升，境界也在穩步上漲。

這對於他們來說，不亞於是發現了一塊新大陸。

但是，司馬正濤也很清楚，這恐怕也隻有西域修行界，在這個朝聖之地，纔有這種神蹟出現。

不然這些朝聖者，也不至於這般熱衷於朝聖。

“師兄，我們回去以後，一定要將我們的這番感悟整合，原封不動地搬回去！”司馬蘭青的明眸，也閃現著某種激動之色。

司馬正濤隻是暗歎口氣。

這要是真那麼容易，這些朝聖者也不至於常年呆在此處不走了。

司馬蘭青轉頭，望向了司馬雯雯問道，“師姐，今日~你的收穫如何？”

“......師姐？”

“啊？什麼？”

司馬雯雯這才恍然回神。

見狀，司馬蘭青的秀眉皺了皺，她自是知道，司馬雯雯的心事。

同樣，司馬正濤對此，也是一清二楚。

陸羽。

但是事情都已發生，亦成了定局，縱然他作為師兄，總不能說逝者已逝，就不要多想了這一套。

畢竟陸羽的死，他師兄妹三人，都有一定不可推脫的責任。

何況他還很清楚，司馬雯雯對陸羽情愫已生。

司馬雯雯看出了兩人的異常，她強顏一笑，“今日收穫，我也頗為豐厚，就是不知，師兄和師妹，準備在這停留多久？”

司馬正濤想了想，說道，“師兄倒是隨意，就是不知師妹你的意思？”

陸羽葬身西域，屍骨無存，所謂是觸景生情，司馬正濤自然是想到了這一層。

而真有可能，不怕老實說，在這呆個一年半載，他還是樂意的。

這也不急，大不了等他將司馬雯雯送回北海，彼時他陷入瓶頸之時再來，也是一樣。

司馬雯雯斟酌一下，輕聲說道，“我打算再逗留一個月。”

她有如此答覆，同樣是顧慮到了司馬正濤與司馬蘭青二人。

“行，那就這麼定吧。”

司馬正濤拍了一下大腿，應承了下來。

然而，這話音一落。

就有一道笑聲，在這夜幕之下響起。

“哈哈哈哈，外域人，既然來到西域，又何必急著回去。”

八道身影，從天而降。

將這師兄妹三人，包圍得嚴嚴實實。

司馬正濤雙目一凜，立即從盤膝之姿站起，如臨大敵地張望四周。

這，可不比北海修行界。

北海，那是陰陽聖教的地盤，而這，可是距北海不知上幾百萬裡之遙。

與人結怨，屬非明智之舉。

司馬正濤穩了穩神，便抱拳示禮道，“幾位朋友，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忌憚，卻不意味著他怕。

北海的修行者，常年與異獸搏鬥，驍勇善戰並不是隨口說說的。

而剛纔那一句話，他也確實是聽不太懂。

說是惡意，不像，說是友好，也是不像。

再看這八人，年紀都在三十往下，他們的視線，幾乎都在司馬雯雯與司馬蘭青身上徘徊著。

突然，有個年紀最小的年輕人，伸手便指向了司馬雯雯。

“大哥，那個就給我做媳婦了怎麼樣？”

......

這話一出，氣氛就是驟然一冷。

這時，師兄妹三人也終於想起了，陸羽曾對他們的提醒。

西域人，一直都有一個搶婚的習俗。

當時他們不太放在心上，就是短短的驚訝了一下而已。

畢竟陰陽聖教對於男女之事從不避嫌，至多是詫異，修行界居然還有要比北海更為大膽奔放的地域。

然而他們卻是遇上了。

任憑是誰，對此也是難以接受。

“朋友，你們這就是在開玩笑了。”司馬正濤不動聲色地道。

與此同時，他投以二女一個隨時準備動手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