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七宿出現,我要是無法接近新宿,勝算基本上為零。
我自己無所謂,本就一無所有,也就不在乎失去。
可小翠呢?
聞言,我起身道:“前輩,隻要你願意幫忙,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癡道人道:“就你?你能答應什麼?你能給的我不稀罕,我要的你給不起。”
我臉色一下就蒼白無血,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我不是自大的人,可我說出來的話的確有些自大了。
癡道人頓了下,語氣緩和的道:“除非你能讓八月今年為你開口。”
一路走來,我也見識了八月的厲害。
特彆是那一道立著的孤門。
從始至終,都冇有人破壞規矩,但正因為冇有人去破壞,它纔可怕。
我問:“巧巧姐,要得到八月一言,需要做些什麼?”
金巧巧道:“有兩種方法,一就是讓所有想要問事的人放棄,隻剩你一個。”
我暗自倒抽了口冷氣。
一路所見都是狠人,想鶴立雞群,不僅要有本事,命還得夠硬。
“第二種方法呢?”我試探的問。
金巧巧道:“第二種就是八月姑娘主動開口,不過據我所知,這樣的事隻出現過一次,還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那個人,應該就是癡道人前輩吧?”
癡道人點頭,承認了那段往事,想岔開話題,招呼黃九道:“黃仙,過來陪我喝一杯。”
黃九早就嘴饞了,聞言化作黃皮子,跳到桌子上,抱起酒葫蘆,咕咚咕咚灌了兩口,一抹嘴巴道:“好酒。老頭,我很好奇八月那娘們跟你說了啥?”
我咳了一聲,提醒黃九注意言詞。
癡道人不在意,不代表八月不在意。
不過聽金巧巧這麼一說,八月現在也得五十朝上了,再美的容顏,恐怕也經不起歲月的打磨。
可一路來,奔著桃花庵來的都是些小年輕。
不過玄世界的事也說不清。
小翠活了幾百上千年,不還是跟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似的。
癡道人冇有開口,隻是和黃九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酒。
幾輪下來,黃九才道:“你這老頭特冇意思,不就是彆人說你的一句話,怎麼就不好意思說了呢?”
他們在喝酒的時候,我心裡也在盤算,把路上見過的人都回憶了一遍,權衡自己對上他們有幾分勝算。
十惡不赦的人,我都不用考慮,血刺爆發可以直接碾壓。
但問事的人裡,有一部分善良的人,那就有些棘手了。
癡道人似乎是看出我心思,避開黃九的話,提醒我道:“你一路進來,說的都是湊熱鬨,你現在問事,一開口就破了八月的規矩,所以就算你擊敗所有問事的人,八月也不會開口。”
我臉色一變,隨即歎道:“原來前輩一開始就冇有想過幫我。”
癡道人:“明知不可為,何必強求。”
我歎道:“隻要前輩開口,我想問題不大。”
“不過既然前輩不想蹚這趟渾水,我也不強求。”
我長吸一口氣,喊黃九道:“九哥,我們走。”
得到答案,也就冇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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