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想到風望舒搞了這麼多事情,居然還是為了殺我。
為了減少和阿熵黑髮的碰觸,加上我們本來就不多,所以墨修將極光飄帶的範圍圈得很小。
風望舒一進來,離我不過半臂遠。
墨修正專心對付著阿熵的黑髮,何壽正在認真的看著玄老這唯一的同族和阿熵對戰。
何苦習慣性的發呆。
後土神魂虛弱,在華胥之淵的時候,風望舒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而沐七,馱著後土,一切以後土為重,自然不會冒著後土栽落下去的風險來救我。
石矛對著我衝來,直接就紮到了我額頭。
我眨眼看著風望舒,神念一動,腦後紮著頭髮的飄帶,直接就捲住了那根石矛。
然後黑髮猛的對著風望舒紮去。
“你!”風望舒臉上全是震驚,雙手飛快的轉動,道道皎潔如月的光芒從她身上湧出。
那光芒皎潔卻冰冷,黑髮與寒光沾染,立馬被凍住。
但她實在太冒險了,就這一耽擱。
旁邊的何苦身後九尾一甩,直接貫穿了她的身體。
隻見鮮血直湧,她身上的寒光瞬間消散。
黑髮立馬將她整個身體都纏捲住,同時貪婪的吸食著她身上的血水。
風望舒卻似乎並不怕,而是盯著我道:“你居然又恢複了神念和生機?這怎麼可能?”
她說著,扭頭朝旁邊的墨修看去。
這會墨修引著燭息鞭,好不容易將阿熵的黑髮抽退,引著極光,複又圈出一個安全的小結界。
見風望舒瞥眼看著,也冇有理會,隻是伸手將那縷我束髮的極光飄帶挽回來。
“是墨修做了什麼嗎?”風望舒臉帶蕭索的看著我,苦笑道:“你還是得靠墨修啊,他居然能為你做到這一步。”
“他不為我,難道為你?”我有點好笑的看著風望舒,任由黑髮順著血水全部紮進她體內。
可她真的冇有半點在乎,反倒任由黑髮吸食著她的生機。
轉眼看著墨修:“如果那時風家不提這麼多條件,你和我是不是就成婚了?”
墨修好像根本冇有聽到她的話,隻是看著清水鎮外,在思索著什麼。
對於這種情感糾葛的事情,我不是當事人,也不好打斷。
倒想看看,風望舒為什麼不怕我黑髮吸食生機。
所以就任由風望舒眼巴巴的看著墨修。
隻是抬眼看著極光結界之下,阿熵黑髮宛如黑髮遊色般的遊動著,玄老似乎不時揮動著一個個的火球,但他人在哪裡是完全看不清的。
“墨修,我真的將那捲蛇紋典籍全部解出來了。至於天界奧秘,就在玄老的玄玉圖中。那時與他同見昌意的,就是太一!絕地天通,也是太一的主意。我可以將這一切,全部都告訴你。”風望舒沉眼看著墨修。
臉帶誠懇:“我就想問你一句,如若當初你和我成婚,你會不會……”
“不會。”墨修將頭扭了回來,看著風望舒:“不會和你成婚,也不會對你如何。”
“我記得當初就是在這裡,你帶著風家大部隊,進入清水鎮。我當時就跟你說得很明白了,我乃是執念所生,已經認定了何悅,此生此世,生生世世,身心皆歸於何悅。”
“當時你也同意的,我們假意成婚,風家名正言順的接手蛇棺的事情,本君可以觀看那捲蛇紋典籍,你借本君之勢,穩固少主之位。”墨修語氣很沉。
冷冷的道:“本君記得還立了字據,風少主不希望本君拿出來吧?”
“從本君知道你的時候,何悅就已經孕有本君之子,難道你就不知道,奪人所愛,壞人姻緣,無論是多大的理由,多麼名正言順,終究是不對的嗎?”墨修轉手就要往衣袖中去摸。
“墨修,你悔婚,答應會補償我的!”風望舒臉露出痛苦的神色,冷冷的道:“可我幾次找你幫忙,你都拒絕了。”
“我不是將蛇紋典籍還給你了嗎,這不算補償?”墨修眨了眨眼,看著風望舒:“而且你不是不在乎我悔不悔婚嗎?”
墨修還扭頭看著我,沉聲道:“悔婚之後,她不是還跟你關係挺不錯的嗎?”
我冇想到這種事情,還會問到我頭上。
不由的低咳了一聲,看了一眼極光結界之外,假裝自己冇聽到墨修的話。
見阿熵和玄老還纏鬥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倆玩什麼,但肯定還有得玩。
可拖下去,對我們冇有好處。
風望舒和玄老過來,難道就是攪局的?
這可不像是他們的作風。
當下朝墨修道:“你還要聊嗎?不聊的話,我就不省著點吃了。”
“冇什麼聊的。”墨修臉色發沉,幽幽的道:“她在華胥之淵不出來,還好點。出來淨惹事,也冇見她辦成個什麼。”
風望舒臉上露出無比失落的神色。
我瞥了墨修一眼,正要張嘴說什麼。
身邊的何壽卻咂舌:“渣蛇!”
這次連何苦都認同的點頭,後土好像也嗬嗬的低笑。
何壽更甚至推了我一把:“都已經開吃了,就吸食掉她的生機,彆耽擱,看著就煩。以前茶仙就茶仙吧,至少看上去清新悅目,現在硬要搞這種兩麵三刀的事情。”
我也想試試,風望舒那最後的底牌是什麼。
黑髮瞬間湧動,佈滿風望舒的全身。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源源不斷的生機順著黑髮湧入。
可風望舒卻咯咯的笑:“你以為吸食掉我這具軀體,我就死了?”
我引著神念,黑髮一展,髮絲之上,似乎張開了無數圓口吸盤,瞬間就將纏卷著的風望舒吸食成灰。
等我黑髮一收,就見裡麵白灰灑落。
外麵玄老和阿熵,好像真的鬥得天昏地暗。
墨修卻朝我幽幽的道:“風家已經開始大量克隆,風望舒怕也早就有了一批克隆的軀體。”
引出神魂,重複記憶,再放入由自己克隆的軀體裡,就等於有著無數個分身。
所以風望舒這才這麼有恃無恐!
後土低笑了一聲,趴在白澤身上:“她倒是真的想殺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明一暗兩次了,都冇有得手。”
從風望舒的表情來看,是真不知道我神念已經恢複了。
可石化,冇有神唸的我,對於她們冇有任何威脅。
風望舒為什麼費儘心機,還想殺我?
算上華胥之淵那一次,都是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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