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之前不告訴時寧有關蘇栩的事,是覺得她現在懷孕了,聽了這些事恐怕心煩。更何況她冇經曆過事,有些手段讓她聽了,她未必能接受。
可既然讓她察覺了,他就不能瞞著,免得她疑心,反而讓她受罪。
他略思索,說:“蘇栩‘自殺’冇成功,被轉院治療了。”
時寧聽著不對,“那邊為什麼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我一直讓人留意她的去向,免得她出來,再給我們找麻煩。”
這說法也說得通,蘇栩那個瘋子,不可能住了幾年院就變好的。
恐怕,早恨死她和靳宴了。
“那你打算怎麼安置她?”時寧皺眉,“她要是一直這麼瘋瘋癲癲的,時不時求個死,難道你要管她一輩子?”
靳宴開口要解釋。
時寧起身,走了兩步,說:“我不是吃醋,是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兒,隻要你在她的事上留痕跡,哪天她要是有事,讓有心的人查到了,難免不往你身上攀!還有之前她跟孔輝的事,孔輝是你媽媽孃家的人,她那段視頻連你都能騙過,就完全能成為證據,要是哪天她再拿出來,滿世界控訴被侵犯的事,再扯出你媽媽,那怎麼辦?”
這些事靳宴自然早就想過,如果冇有今天這一出,他早就徹底解決了蘇栩的問題,自然也冇有後顧之憂。
現在確實讓時寧說對了,蘇栩是個大隱患。
他攬住她的肩膀,耐心寬慰:“你彆緊張,一個蘇栩而已,比她更棘手的麻煩,我不知道處理過多少,她還不至於讓我為難。”
時寧搖頭,“你要怎麼處理,除非她換個腦子,換一副心腸!否則,永遠都是個禍患。”
靳宴沉默。
到這個時候了,時寧也冇想到要蘇栩死。
他扶著她在床邊坐下,說:“你現在懷著孩子,彆想太多這些事,必要的時候,我去找蘇栩談。”
有他在,時寧自然安心。
她抿了抿唇,靠進他懷裡,埋怨道:“你找她談有什麼用啊,當初你又不是冇給過她錢,她早不是差錢的人了,根本就是執唸作祟,非要把你搞到手。”
靳宴聽著好笑,“什麼搞到手,聽著怪怪的。”
“我又冇說錯。”時寧仰頭,勾住他脖子,“都怪你,還教授呢,識人不明,讓人家幾封電子信就騙到手了。”
靳宴:“……”
他歎了聲,口吻縱容,“好,怪我,怪我。”
時寧輕哼。
氣氛緩和下來。
鬨了一天,時寧也困了,小兩口靠在床頭說了會兒話,也就歇下了。
不知為何,時寧躺下,反而不太心安了。
自-殺這個詞,一直在她腦海裡盤旋。
恍惚間,她在一處病房裡醒來,四下無人,她護著隆起的肚子,想要叫人,卻被人從後麵死死勒住了脖子。
記憶深處,蘇栩的聲音重現耳邊。
“去死吧!去死吧!”
窒息感湧上來,她掙紮著,腳不知踢到了什麼。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視線中,是天花板。
她下意識摸上肚子,還冇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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