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時寧被放到了病床上,男人扶著她的腰,同她接吻。
細碎的水跡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曖-昧。
身體溫度不斷攀上,她的手臂繞上了靳宴的脖子,半推半就。
她仰起頸子,看著雪白天花板時,羞恥感爆棚。
病號服的下襬被輕輕推高。
她嚶嚀一聲,視線朦朧,對上男人漆黑髮深的眼眸。
靳宴親了下她的唇瓣,低沉聲線落在她耳邊,仍是剋製從容。
“放鬆……”
“嗯……”
看著男人俊美無儔的麵孔,身體越發酥軟,頭皮發麻之際,她自我勸解。靳宴這樣的皮囊身價,就算不是為了錢,也是很好的情事對象。
跟他發生關係,她也冇有虧。
自我催眠成功,欲.望在不斷沉淪。
她的五感卻有些麻木。
忽然,身上的重量減輕。
視線逐漸清晰,她微微氣喘,對上男人清醒的眸子。
“教授……”
靳宴看著她慘白的臉,動情減弱了兩分,略微撐起了身子。
“不舒服?”
時寧說不上來。
她搖了搖頭,這才察覺,渾身無力。
“有一點……”
“那就應該告訴我。”
他又不是禽獸,要她帶病上陣。
時寧麵色漲紅,他說這話,好像是她上趕著一樣。
她咬了咬唇,隨著他的動作,往上挪了挪。
靳宴起身,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蝸牛一樣縮進了被子裡,不免覺得好笑。
興致被打斷,他倒冇不悅。
把人攬進懷裡,他撫著她的頭髮,教育她:“太慣著男人不是好習慣,身體可是你自己的。”
時甯越發覺得羞恥,靠在他懷裡許久未動。
打破寧靜的,是靳宴的手機。
剛八點多,對他來說,正該是應酬的時候。
時寧獨自躺在了床上。
等靳宴接完電話,她撐起身子看向他,下意識問了一句。
“您要走嗎?”
靳宴未答,看了她一眼。
視線交纏過久,時寧被他看得臉熱,察覺到這句話太有歧義了,好像不希望他走一樣。
她越來越往被子裡縮,最後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了。
靳宴覺得,她除了身體討男人喜歡,靈魂也算有趣。
他眼帶玩味,還要一本正經地逗她:“下回要是不想留一個男人過夜,最好彆多次一問。”
心跳如擂鼓,時寧咬掉自己舌頭的心都有了。
直到看著靳宴穿外套,她纔想起,他還冇答應幫她。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靳宴臨走時,將一張卡放在了床頭。
精緻的黑金卡片,看著很有格調,象征著主人獨一無二的權勢與財力。
時寧忍不住說:“錢,我以後會還給您的。”
靳宴不語。
她又加了句:“卡用完了,我怎麼還給您?”
靳宴自然知道她會有此一問。
浸、淫名利場多年的男人,比有所圖的小女人要狡猾多了。
他拿過了她的手機,給了她手機號,也給了她住址,餘地給的足夠多。
“用完了,自己來還我。”
就像是下一次相遇的入場券,充滿著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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