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陳由美差點被強、暴,他發現她那會兒,她已經被打的滿身是傷,卻抵死不從,那勇敢的模樣,讓他至今難忘。
後來他將她救下,才知道她心裡一直深愛著他,無法接受彆的男人,寧願死也要為他保留清白之身。
這件事讓顧南城很震撼,始終無法忘懷。
也正因為她當初那番話,他纔對她起了憐惜之情!
原來這世上有一個傻女人,一直默默的,無怨無悔的,深愛著自己多年,哪怕曾經被他狠狠羞辱過,她對他的心意也從不曾改變。
這種愛,對顧南城而言是可貴的,同時也是新鮮的,是他在南蕁身上從來冇有感受過的。
顧南城牽起陳由美的手,“跟我走吧!”
“去哪裡?”陳由美問。
顧南城淺淺一笑,“買戒指。”
“南城哥。”
這個時候陳由美應該感動的落淚,但她實在太激動了,怎麼也哭不出來,隻能任由顧南城牽著走。
冇走幾步,顧南城突然停了下來。
一箇中年男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是南浩天!
南浩天一夜冇睡,眼睛冒著紅血絲,圓圓的臉滿是油光,下巴冒著鬍渣,頭髮也亂糟糟的,又老又頹廢。
顧南城將陳由美護在身後,麵色冰冷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嶽父,“讓開。”
南浩天張開雙手,擋住顧南城的去路,蒼老的臉上滿是焦急與祈求,“南城,請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放過我吧,你訂單全搶走了,我現在隻能坐等破產,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關我什麼事?”
顧南城冷漠的看著南浩天,“要怪就怪你女兒,若非她處處相逼,大家何至於鬨得這麼難看?”
南浩天紅著雙眼,絕望的哀求,“我知道是那不孝女的錯,我向你賠罪,請你看在歡歡的分上,彆對我趕儘殺絕行嗎?”
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否則昨晚也不會做出對葉琛下藥那種糊塗事。
顧南城頓時滿臉青根,“歡歡?你還敢跟我提歡歡?難道你的好女兒冇告訴你,她逼我和歡歡斷絕了父女關係?”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對她恨之入骨。
“什……什麼?”
南浩天的臉刷地一下蒼白如紙。
顧南城無情的將他推開,牽著陳由美離開。
南浩天絕望的哀嚎從顧南城身後傳來,“顧南城,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我不想一無所有,我給你跪下了。”
雙膝落地,聲音不大,卻格外的刺耳。
顧南城的腳步頓了下,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由美看著跪在地上,卻冇人願意搭理的南浩天,嘴角不由高高揚起:南蕁,你也不過如此。
之前在顧家,捱了南蕁三個耳光,現在,陳由美有種報複的快、感,唯一遺憾的是,這麼精彩的時刻,南蕁竟然不在這裡。
她應該在的,她應該好好看看,被顧南城甩掉之後,她什麼也不是,還不如她!
看著顧南城遠去的背影,南浩天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朝地上倒去。
“那個人暈倒了。”
陳由美拉住了顧南城,擔憂地朝後麵指了指。
顧南城回過頭便看見南浩天倒在馬路邊。
他的臉色沉了沉,半晌後低咒了聲,轉身往回跑,一把抱起不醒人事的南浩天往醫院走去……
南蕁一覺睡到中午,顧歡自己玩累了,在南蕁身邊睡下,南蕁起身將自己收拾好,纔將顧歡喚醒。
餓了,不會做飯的母女該下樓覓食了。
剛出門,就看見了葉琛。
高大的葉琛穿著一身黑色勁裝,尊貴又強勢,跟早上判若兩人,此刻的他如個王者,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一步步緩緩走向電梯。
從她們母女麵前經過時,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南蕁看著保鏢拖著的行李箱,猜測到葉琛這是要回美國了。
這是必然的結果,南蕁對此毫無感覺,隻是默默的在心中祝福:一路順風,願在異國他鄉,能找個心怡女子相伴左右。
“媽媽,叔叔這是要去哪?”
顧歡好奇的問。
“回美國吧!”
“他還會回來嗎?”顧歡又問。
南蕁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在電梯裡,嘴角揚起抹淺笑,“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顧歡十分惋惜,“好可惜,我還挺喜歡他的。”
接下來顧歡一直歎氣,南蕁問她怎麼了,小姑娘十分坦然的回答,“我隻是想到以後都看不到那個叔叔了,就開心不起來,唉!”
南蕁被顧歡那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弄的哭笑不得。
飯後,南蕁打算去找房子,一直在酒店住著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得有個自己的小窩,纔會有安全感。
剛上車,南蕁便接到來自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她冇多想接了進來,然後聽到了顧南城的聲音。
這通電話,是顧南城用陳由美的手機打的,他的號碼被南蕁拉黑了。
顧南城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甚至不願意呼喚她的姓名,“你爸在XX醫院,你最好現在過來。”
南蕁很快反應過來,“我爸怎麼了?”
顧南城冷漠的回答,“不知道,自己來看,我還有事要忙,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你最好馬上過來。”
說完,顧南城就將電話給掛了。
南蕁臉色很白,立即讓出租司機調頭,她將顧歡先送到淩珂那,然後才往醫院趕,“師傅麻煩開快點。”
雖然昨晚跟南浩天說要斷絕父女關係,但南蕁真無法做到不管他的死活,而且聽顧南城的語氣,南浩天的情況似乎很嚴重……
南蕁不敢往下想,“師傅麻煩再開快點。”
冇多久,南蕁見到了顧南城和陳由美。
這兩人坐在病房外,顧南城沉著張臉,看上雲好像很不耐煩。
南蕁厭惡南浩天,而顧南城比她更甚。
顧南城含著金湯勺出生,骨子裡帶著天生的傲氣,打心裡瞧不起南浩天的作派。
南蕁看了兩人一眼,疾步走進病房,南浩天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看不出輕重。
這時陳由美走了進來,一臉無害的對南蕁說,“南蕁姐,伯父剛剛來找南城,結果就暈倒了,不過你彆太擔心,醫生說他隻是有些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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