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緊到咯咯作響,蕭君澤冷眸看著朝陽,恨不得將所有的怨恨和怒意都發泄在她身上。“她不配!”
除了慕容靈,誰也不配做他的妻。
朝陽眼神閃躲,她不敢看蕭君澤的眼睛。
太過可怕,彷彿要將她燃燒殆儘。
“嗯……”脫臼的手腕被木懷臣接上,朝陽暗暗的吸了口氣,可內力卻被劇毒散去,無法調動。
她如今就是個廢人,任人宰割。
可朝陽很清楚,她不能死。
驚慌失措的抓住木懷臣的手腕,朝陽求救的看著對方。“救……”
她想活下去。
木懷臣楞了一下,被眼前女子的雙眸吸引。
他從未見過那麼乾淨的眸子,水波湧動,勾引心絃。
“嘭!”見朝陽拉扯木懷臣,蕭君澤的怒意瞬間湧上心頭,一腳將朝陽踹開,冷眸威脅。“狐媚的東西,誰教你如此勾引男人。”
蕭君澤自己也承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長得很美,美中還帶著一股異域的神秘美。
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他覺得熟悉,但卻妖魅。
“我聽聞西域有一種專門勾人的媚術,這女人五官深邃妖魅,定然有西域血統,會不會是沈清洲派來……”木懷臣隻是懷疑。
朝陽被摔在地上,忍不住吐了口鮮血,全身麻木。
果然,冇有人能救她。
能救她的,隻有她自己……
“管她是什麼人,料她也翻不出什麼花樣,既然沈清洲把她賞給本王,那本王自然也不能駁了他的好意。”蕭君澤冷笑。“來人,把這女人帶下去,好好看看是什麼狐媚妖精。”
木懷臣愣了一下,想阻止,可卻自知自己是什麼身份,管多了反而不好。
朝陽驚慌的看著蕭君澤,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他麵前,不停的磕頭求饒。
除了求他,朝陽彆無他法。
“砰!”砰砰的磕頭聲讓人心疼,朝陽皙白好看的額頭被磕出血跡。
“嗚嗚……”可蕭君澤冇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示意下人動手。
驚慌的掙紮,朝陽顫抖著手指去蘸取地上的血跡,剛剛複位的手指麻木但卻可以活動。
“等一下!”
朝陽被拖走,木懷臣在地上看到了她用血畫的圖案。
是個方形的框架,東南方向個一點……這是軍事簡圖的畫法,一個替嫁的妖女怎麼可能會知曉這些?
“王爺,讓她把圖畫完。”
蕭君澤也看到了地上的圖案,眉宇間的暗沉越發濃鬱。
朝陽驚慌的撞開身邊的人,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血跡,顫抖著在地上畫佈防圖。“嗚!”
西北方向,朝陽目光灼灼的看著木懷臣。
見木懷臣疑惑,朝陽在地上寫了兩個字。
逼宮。
倒吸一口涼氣,木懷臣抬頭看著蕭君澤。
沈清洲和裕親王的人這般等不及了,要逼宮?
朝陽求生欲極強的看著蕭君澤,指著西北方向,那裡是紫禁城的薄弱點,邊防有缺口。
“這女人的話能信?”蕭君澤顯然不相信朝陽。
朝陽驚慌的看著木懷臣,繼續指著西北偏南的位置,那是裕親王的親兵集結處,他們現在派人悄悄檢視便是。
“你是如何知曉。”木懷臣柔聲問著朝陽。
朝陽驚慌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指著自己的眼睛。
她天生過目不忘,聽到了沈清洲和裕親王的計謀,還看了他們的戰略圖。
“來人,秘密前往城外嘉南方向,不可打草驚蛇。”蕭君澤還是讓人去探查了。
“若是騙本王,本王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冷聲威脅,蕭君澤深意的看了眼地上的血圖,若這女人冇有騙自己……裕親王如此迫不及待的逼宮,倒是給足了他機會。
朝陽鬆了口氣,垂坐在地上,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你叫什麼名字?”木懷臣好奇的問了一句。
朝陽。
朝陽在地上寫了兩個字。
沉默了片刻,朝陽再次寫。
避暑山莊。
她想告訴蕭君澤,救他的人不是慕容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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