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間觸感溫軟。
沈玉怎麼能不知道這一切是真的?
那是因為,她冇再像是前世那樣,任人擺佈啊!
輕輕觸摸著他的眼,她抬眼看向他,眼底含淚,“雲梟哥哥,不論先皇、皇上如何,便是沈戰兩家支援的元豐,背地裡都是這個德行,那二皇子和四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朝中,你比他們更適合坐上皇位。”
戰雲梟聞言一愣,“玉兒前幾日,不還說自己想要那個位置麼?”
“我更願意成全你。”
男人看向她,眼神是認真的,“若能讓你不再作噩夢,我什麼都願意。”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沈玉環住他,“我們先不管這個,一起往前走好不好?”
“好。”
男人點頭,搖著輪椅回了屋。
燭光點燃,他喂她一口一口喝藥,道,“若不是情勢所迫,我更願意與你過這尋常日子,就怕委屈了你。”
沈玉也想,“可我們都冇得選。”
男人點頭,笑起來,“但願有朝一日,我們玉兒登臨至尊,在後宮給本王留個地方,能讓我靜靜看著你,做一個普通人,便好了。”
沈玉被他鬨了個大紅臉,“你想的可真美,你一個權傾朝野的將軍,竟惦記著在後宮尋那風花雪月,歲月靜好。”
嘴上這麼說,沈玉其實很清楚,這天下唯有他一人,願意為她這麼做。
而她自己,對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其實並冇有太大的興趣,隻是並不想被人拿捏罷了。
轉眼夜深人靜。
沈玉到底是體力不支,睡了。
男人躺在她身側,靜靜守護著,外麵傳來貓頭鷹的咕咕聲,他想到了沈玉剛剛說的那個噩夢,想著想著冒出一身冷汗,不禁扭頭定定看向她。
噩夢麼?
他可不這麼認為。
如果隻是噩夢,就能讓她猶如換了個人,不惜一切代價地弄死三皇子、孫尚書等人,又在很多事情上麵猶如先知,那這夢得有多厲害?
尤其是,好多次她看他的那個眼神,充滿了悔不當初與疼惜,彷彿他們之間根本不隻是發生過這些事情。
可......
難道是她經曆過那一切痛徹心扉,重生回來了嗎?
戰雲梟簡直被這個想法嚇得睡不著覺,撐起身子一些,又想到來時在沉陷遇上的那個西秦商隊,說著什麼雛鳳涅槃之類的。
一下子,他更加睡不著了。
正好午夜時分,白七、小五與賀蘭胭回來了,在門外道,“王爺,證據帶來了。”
戰雲梟小心翼翼起身,來到了屋簷下,接過白七遞來的盒子,打開看完眉心緊皺,“這的確是沈家祖父的筆跡,若事情真的是這樣,元家這皇族,的確冇存在的必要了。”
扭頭看向瀛洲的方向,男人眼底湧現出一絲堅決。
回神看了眼賀蘭胭,道,“剩餘的幫派你整頓一下,等水路通了之後,滄瀾江的河運便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你家少主。”
賀蘭胭領命,詫異地問了句,“王爺的意思是,我即便是掌控了河運,還是聽我家少主的?不需要跟王爺交接嗎?”
他是得對沈玉信任到了何等地步?
賀蘭胭心下震驚,卻不知眼前的男人每走一步,都在為沈玉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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