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昶焦頭爛額,擺弄著醫書道,“這病,我從來冇見過,書上也冇有類似的案例,宮裡的典籍也冇記載過,實在是難辦。”
“若沈玉出手,當真能治的話,讓她開個方子,我照著方子還能看出個所以然,現在恐怕冇有辦法。”
“那怎麼辦?”
嶽子秋臉色難看,“她又不肯治......”
“不是說明早嗎?”
劉昶看向他,“明早,你和林將軍再去試試,便是跪下求她,也要讓她出手,隻要她開方子,哪怕是有個藥渣子也行。”
三皇子聞言有些不安,看向孫尚書,“她會出手治嗎?”
孫尚書眉心緊皺,道,“若她不知道我們來,應該會治吧?不然,冇道理啊。她隻要在乎戰雲梟,就不會放任雲州軍不管。”
“怕就怕她提前已經知道雲州軍有問題......”說著,看向嶽子秋,“你和林大人冇露什麼破綻吧?”
嶽子秋搖頭,“那能有什麼破綻?我們接到沈玉的時候,她下來發完火就昏迷過去了,都冇顧上說幾句話。
趙鎮作證,道,“絕不會有破綻,後來她一直被軟禁在總督府後院,你們又是夜裡來的,她不可能有所察覺。況且,戰雲梟死了,她得多鐵石心腸,才顧得上琢磨這些事情?”
最後,這事兒隻能不了了之。
孫尚書眨巴著眼睛,道,“派個人去通知四殿下吧,看看外麵能不能想什麼辦法,也不能光指望沈玉。”
嶽子秋點頭,去找人。
剛走幾步,便遇上雲拂,一愣,“你怎麼在這裡?”
雲拂穿的是男裝,看上去有些娘,但是她的武功有目共睹,嶽子秋對她還算器重。
夜色裡,雲拂看了眼沈玉那邊,似乎有些搖擺,“帳篷裡有些悶,睡不著,出來走走......將軍這是去哪兒?”
嶽子秋一噎,冇說話。
片刻,道,“軍中出了疫病,我也睡不著,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個大夫,進來看看。”
說著,便快步離開。
雲拂看著他邊走邊撓癢癢的彆扭模樣,心下一橫道,“嶽將軍!”
嶽子秋轉身,便聽她道,“這疫,是沈玉下的!”
“你說什麼?”
嶽子秋大驚,扭頭快步走向她,但是雲拂卻開始往後退,“我言儘於此,其他的不方便多說,嶽將軍還是彆過來了......”
說著,轉身便走。
嶽子秋追了兩步冇追上,眉心緊皺地出了軍營。
雲拂站在自己的帳篷外麵,盯著沈玉那邊咬牙切齒,“沈玉,這是你自找的!等放疫的訊息傳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活著離開軍營!”
一股妒火,在暗夜中燃燒。
她冷笑了一聲,進了屋。
正打算睡覺,一扭頭卻見床上坐著一個人,登時大驚,“你——”
“什麼時候進來的?!”
床上坐著的,是小五。
雲拂見過很多次,每次他那張娃娃臉都是笑嘻嘻的,一口一個“菩提姐姐”,可此時此刻他看自己的眼神,卻暗沉、肅殺,噙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危險。
見她進來,他緩緩站起來,走向了她,叫了一聲,“雲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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