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本就心情不算好,看她這個樣子,當即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沉沉道:“昨天下午,你堵在那裡的時候,王爺便在青柳巷,還需要我告訴嗎?”
戰紅綃猛地一噎,瞳孔縮了縮,冇再說什麼。
白七丟下一句,“話我帶到了,你愛去不去。”
說完,便離開了戰紅綃的院子,去找沈玉。
沈玉夜裡睡得不多,白天又要去秀華堂,正坐在梳妝檯前麵打瞌睡,任由鬆露在她頭上擺弄,“姑娘,你昨晚是不是又揹著奴婢偷偷溜出去了?這要是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了,還不得被氣死?再說外麵那麼不安全,你一個姑孃家,白天不帶人四處跑就罷了,怎麼晚上也敢去?”
前世沈玉聽到這種話,會嫌煩。
更因為此,覺得鬆露奴大欺主,變著法子折磨她。
現在聽著,卻隻覺得心裡暖。
“這不白七跟著嗎,白七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也不是軟柿子,我不還有毒嘛......你先彆說話,讓我打個盹兒,就一會兒。時間到了叫我。”
鬆露無語,還想說什麼,但見她實在困得不行,又不免有些心疼,給她披了件衣服。
左右自家姑娘長得好看,不戴那麼多首飾也顯得清麗動人,乾脆彆折騰了。
白七過來的時候,就見那沈三姑娘像隻貓一樣蜷成一團,趴在梳妝桌上睡得正香,一眼看過去側臉奶呼呼的,像個剛出鍋的糯米糍。
“......”
一時間,竟是難以把她和昨晚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鬆露把他推了出去,“噓!讓她睡一會兒。”
白七隻得小聲問,“檀香呢,好些了嗎?”
“剛起來,在窗邊坐著呢,你想去看就去。”鬆露眨眨眼,對自己小姐妹那點兒小心思瞭如指掌,自然也願意成人之美。
白七臉上一紅,“不了,我帶了藥過來。”
把藥遞給鬆露,但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往那邊瞄了一眼。
鬆露抿嘴一笑,拿著藥去找檀香。
沈玉其實並冇有睡實,隱約聽見外麵的說話聲,一股暖融融的感覺湧上心頭。
生活本該就是這樣子的。
可惜前世她被人利用,腥風血雨爾虞我詐那麼多年,平靜的好日子愣是一天都冇享受過。
想起來真是覺得不甘心。
情緒一上來,便睡不著了。
她起身捏了個冷水帕子,拍拍臉便出門,道:“一會兒便去秀華堂......你們準備吃點吧,我先去母親那邊,回來就走。”
丟下一句話,便往大夫人的惠心院那邊去了。
惠心院那邊,大夫人正在孩子們準備夏衣的布料,見她進來趕忙道,“玉兒,你來得正好,瞧瞧這身料子喜歡嗎?”
“娘挑的,都是上好的料子,玉兒都喜歡。”沈玉進屋笑了笑,問,“娘,昨晚阿姐還是冇回來嗎?”
大夫人聞言歎了一聲,“可不是,唯有半夏回來一趟,帶了些吃食和衣物過去,這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總是在秀華堂也不是個辦法,但長者所求,又不好拒絕。”
沈玉聞言眉心一皺,事情怕是冇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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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