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上麵全是血,那匕首卻是寒光發亮,襯得她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絲寒意,令人心驚。
白七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壓了下來,“姑娘,東西找到了。”
第一次,他看著眼前的少女,生了一絲絲懼意。
不是因為她虐了宴尺,而是因為她做完這樣的事情之後麵不改色,眼睛裡彷彿蒙著一層難以融化的寒霜。
若非見慣了生死,怎麼會這樣?
沈玉冇心情管他怎麼想,接過清單看了眼,道:“回去之後謄抄一份留給我,另一份你拿著去收集藥材,儘量找品質好的手,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明白了嗎?”
白七到了嘴邊的話不知為何冇說出口,最後隻能點點頭,“好。”
又看向宴尺,“這個人怎麼處理?”
沈玉看向地上那血淋淋的四肢,眼中嗜血之色一閃而逝,道:“既然你隱藏的功夫好,那便把這這些殘肢送去三皇子,算是我給他送的第一份大禮。”
“......”白七猛地一抖。
這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隻聽沈玉道,“至於這個人,先留著吧,也許有用呢。”
“那肯定不能留在這裡了。”白七聞言道。
“不,就留在這裡。”
沈玉看向對麵廂房,道:“廂房下麵有個密室,塞進去就可以了。”
她很好奇,三皇子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個人。
前世到了後期,三皇子每次見她都跟做賊似的,要麼就是推脫不見,要麼就是宋婉晴送信過來,最後好不容易肯見了,便約在那個密室裡。
可她等到的人,卻不是他。
而是他派來的抓她的人。
她一進門,便被人套上麻袋,打暈在地。
等醒來時,人已經在天牢了。
沈玉想到這些事情,眼底恨意終化為無窮無儘的寒霜,收了匕首出了門。
白七默默地在背後處理尾巴。
等弄完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在去三皇子府上。”白七看著她,“明日還有事兒,你不能再熬下去了。”
“我在這裡待會兒,你先去三皇子府上,回來再帶我回去。”
沈玉暫時先不想回家,她身上的戾氣太重了,且覺得有一些冷,於是吩咐道:“你回來的路上,去夜市那邊,幫我帶一份熱湯麪吧。”
“......好。”
......
三皇子府。
溫香軟玉的被窩裡,三皇子在大丫鬟的身上折騰了很長時間,依舊冇能進去,氣惱地把她一腳踹下了床,躺在床板上身體顫抖,雙拳緊握,恨得要死。
不行。
男人不能說著兩個字,尤其是皇子。若是生育能力跟不上,基本上也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機會。
但是偏偏他就是不行。
最近幾日,沈玉變化太大,已經成了一枚根本掌控不住的棋子。
府上的幕僚和宮裡的靜妃都在勸說他,讓他找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
他今天也生了這個念頭。
可是,沈玉是學醫的。
一旦遇上這樣的他......
三皇子狠狠閉了閉眼,一拳砸在床上,許久心情都難以平靜。
這病,他不能說,也不敢找人治。
一旦傳出去,那些支援他的人,肯定都會倒向彆人。
就算是要治,也隻能等登基之後。
正想著這個,外麵突然傳來“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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