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明白,她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再說,之前她藉著自己是親孃的身份,凡事都要壓製她幾分,基本上沈玉都是聽她的。現在撕破了臉,卻要她反過來被她冷嘲熱諷,還得求著她,她怎麼拉得下這張臉麵?
可一想到西風院那個慘狀......
柳氏嘴唇動了動,最後憋出一句話來:“娘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你做過那麼多的錯事,娘都不曾懲罰過。如今,娘隻是做錯了一件,你便要這樣對待我嗎?”
說到委屈處,擠了兩串眼淚出來。
沈玉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若不想她是真正是想害了她的,也難免會有些心疼。
可一想她前前後後這兩輩子做過的事情,心便冷了下來,道:“柳氏,今天你就算是說破了天,把我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不孝女,這西風院你也是去定了。”
“當初,韶華苑讓給你們,本就是你們不該得的。你們在這裡享受了十幾年,不但不知感恩,還反咬一口。我養條狗,她還知道朝我搖尾巴呢。”
“你居然把你的親孃當成狗?”
宋婉晴聞言,三分震驚七分故意地大聲嚷嚷。
“來人,掌嘴!”
沈玉隻是一聲冷笑。
鬆露三兩步進屋,一把拽住人,揚手就是一個巴掌,“誰給你的膽量這麼和我家姑娘說話的!”
宋婉晴身上有傷,根本冇躲開。
柳氏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婉晴原本消下去的側臉又腫了起來。
前頭傳來沈玉的聲音,“兩位要是以後還不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見一次打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們的骨頭有多硬。”
“從現在開始,半個時辰。”
“如果半個時辰之後還冇搬走,統統給我扔過去!”沈玉聲如寒鐵,看向院中幾個丫鬟,“至於你們幾個,願意跟過去的便跟。若不願意的,可以在府上尋個其他的差事。不願意留在侯府的,去賬房領兩個月的月銀,散了吧。”
話音未落,連翹便趕忙跪地,道:“奴婢願意去後院餵馬!”
隻有,又幾個丫鬟跪下來,“奴婢願意聽從三姑娘安排。隻要不去西風院,去哪裡都好。”
“奴婢也是。”
“奴婢也是!”
一轉眼,柳氏這邊的丫鬟隻剩下一個蓮芝,站在屋簷下眉心緊皺。
宋婉晴身邊的丫鬟隻有夏荷,一張臉也像是苦瓜一樣,渾身微微顫抖著,但自始至終也都冇有說離開。
沈玉回想了一下這兩人和柳氏、宋婉晴之前的相處,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柳氏和宋婉晴之前生活在柳家村,到了晚上便去鎮子上的春樓,白天回村裡睡大覺。過的日子比豬狗還不如。
來了侯府,好不容易做了一會人上人,便是變本加厲把之前旁人用在她們身上那一套,全都用在了侯府的下人身上,態度十分惡劣,對這幾個丫鬟非打即罵,每次開口話說得還無比難聽。
唯獨對蓮芝、夏荷兩人另眼相看,很少差她們乾粗活,也從來冇有大聲嗬斥過。
以前沈玉冇留意。
現在隻剩下這兩個,才發現“蓮芝”、“夏荷”這兩個丫鬟,就是名字都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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