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寧坐在浴桶裡麵瘋狂撒潑,將水撒得到處都是,她根本冇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丫鬟丁香在一旁安慰著,“殿下,事已至此,隻要咱們殺了那個人,便無人知道此事兒......”
“滾!你給我滾出去!”
楚雲寧現在看誰都不順眼,破著嗓子大喊,難免想到丁香出主意讓冷遇去糟蹋沈玉的人......
這不是報複是什麼?!
突然之間,她“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了丁香臉上,“都怪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人報複?”
“你和沈玉那個賤人一模一樣!”
一瞬間,怒火上湧,恨不得將丁香活生生打死!
丁香重重地捱了一個耳光,隻好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心下卻大罵元祐是個廢物,事情冇辦成反倒讓她受罪。又想到自己在南楚過得好好的,非要被楚雲寧帶來和親,越發覺得鬱悶。
主仆兩人相互怨懟。
門外,楚驚天臉色鐵青,陰寒的表情配上寒光湛湛的耳骨釘,整個人身上,都透出一股子桀驁的戾氣,沉聲道,“人抓到了嗎?”
侍衛琮琤單膝跪地,麵色複雜道,“那人武功極好,跑得無影無蹤,我們畢竟隻是一個使團,人手有限。那人又進了山,現在入夜,不可能找到了。”
一旁,南楚大將南釗大怒,道,“殿下,北齊這樣做,便是在打我們的臉!這個事情,我們一定要報複回去,否則的話,末將咽不下去這口氣!”
楚驚天睨了他一眼,眼底寒意流轉,嗓音沉得可怕,“你咽不下去又能如何?你說是北齊人乾的,你有證據嗎?”
“我——”
南釗猛地一噎,要是有證據他們早就連夜殺進城去了,又怎麼可能......
最後,隻得鬱悶道,“那怎麼辦?難不成就讓三公主活生受了這個罪?”
楚驚天看著他一臉的倒黴像,沉沉道,“這個手段,不像是沈玉。”
“哥!你還在為她開脫!”
背後,楚雲寧出來,憤怒又委屈地看向他,嗓音尖銳,“不是沈玉會是誰?我來了南楚,隻得罪過她!也隻有她有動機毀我清白!”
“嗯......她未必看得上你。”
院中的梧桐樹下,東方離雙手環胸靠在樹乾上,看了眼楚雲寧,嗓音淡淡地說了句,“沈玉出入朝堂,手握權柄,你根本不知道她和你有什麼區彆,她懶得和你扯頭花。”
“你算個什麼東西!”楚雲寧唾沫星子亂濺,她都快氣死了,扭頭看向自己的師父,“師父,你聽聽他們說的什麼話!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纔是南楚的公主,不是沈玉!”
身側,穿著一身黑色鬥篷的男人歎了口氣,道,“殿下,去抓人算計沈玉那次,是你錯了。明天便是進城覲見南楚皇帝的時候,你要冷靜一些,莫要被人抓住把柄。”
他苦口婆心的地看向楚雲寧,道,“若叫沈玉真的抓住你給戰雲梟下藥的把柄,金鑾殿上我們不好交代。”
“怎麼就不好交代了?”
楚雲寧不理解,隻把自己氣得顫抖,“我們大軍壓境,還需要跟他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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