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莫家軍不過是普通的百姓,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如今本座將他們變成毒人,繼續效力,那是他們的榮幸,普通的賤民,有什麼可悲可歎的。”
先帝說得輕巧,對於曾經所做的惡事毫不在意,擺明瞭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置普通百姓的性命於不顧。
夜漠塵冷漠的看著他,整個人如同地獄的修羅般,冷酷噬血。
“我父兄一心為你,為了整個南魏,卻得你如此對待,我今日便讓你將欠我們安定王府欠莫家軍的還回來。”
先帝絲毫不畏,抬起頭滿臉布著陰冷的笑。
“當日本座好不容易夥同璃國的黎昕太子,設局引安定王府前去,你父兄還算是有腦子的,發現不對勁之後根本不入局,你可知本座是如何解決了他們的?”
夜漠塵冷眸驟凜,雖然早已知曉父母兄長皆是由先帝所害,可現在親耳聽到,卻是另一回事。
眼中閃過一絲無比後悔的神色,薄唇輕啟,冷然說道。
“他們是如何死的?”
“他們?”先帝不由露出極度陰冷的笑,“自然是都死在本座的手中,你父王和兄長如此謹慎,那些莫家軍又對他們言聽計從,本座隻能以身犯險,將真麵目示於二人麵前,他們大驚,連忙跟著本座過去追,這才誤入本座之前所設的陷阱,可你父兄功力了得,饒是在生命最後之時,依然對本座動手,讓本座內力大損,休養數日又服食不少丹藥和水澗中的白魚才得以恢複,此仇此恨,本座絕對不會姑息。”
夜漠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之前慕卿九已經查到,先帝曾有一段時間身體不適,休養了數日內力才恢複,原來竟是被父親所傷。
他能想到當時的父親在看到先帝真容時的震驚和絕望,父親一定是想跟先帝同歸於儘保全安定王府,卻冇想到先帝早有部署,根本冇打算讓父兄活命。
“你不僅殺了父兄,還拿走父王半張麪皮,在莫家軍中招搖撞騙,並將他們製成毒人,其心可誅。”
“殺了本座,你以為安定王府還能存在?”
先帝陰冷的看著麵前的夜漠塵,整個人冇有一絲的情感。
“你為了得到一已私慾,不惜跟璃國人暗中勾結,你以為跟你有聯絡的黎昕太子真的會為你所用?他早已利用你在整個南魏佈下暗探,四處探查我們南魏的秘信,要不然,他黎昕太子怎麼可能如此快速的召集各方勢力,跟璃國攝政王為之抗衡。”
夜漠塵已懶得再對他過多言語,先帝此人極為自負,以為自己的能力極為強悍,也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夜漠塵會留著他一口氣,讓他看看他心裡最為看重的南魏是怎麼在他麵前被璃國人算計,再收回他的手中。
先帝十分聰明,頓時明白夜漠塵的真實想法,咬牙切齒的說道:“夜漠塵,原來你早已識破本座的部署,卻假裝不知,將計就計,就是等著本座露出馬腳,再看本座的笑話。”
“看住他,不要給他任何丹藥,隻讓他活著便可。”
夜漠塵直接對手下之人吩咐道。
“王爺,”一旁的南離有些擔憂,剛剛對天寧帝的審訊確實出了不少小插曲,“先帝功夫高強,內力深厚,隻要吹響口哨便會引來不少遊離的毒人,看住他或許還需要不少人力物力。”
夜漠塵淡淡開口:“那就割其舌,斷其手足,隻留口氣便可。”
“是,王爺。”
南離點頭,當即照辦。
“啊……”
隻聽一聲淒慘的喊聲過後,安定王府的地下室中的先帝便瞪大眼睛,再無後路可言,他這一生成仙之路就此斷送,從此之後隻能是一具有氣的屍體永遠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之中。
皇宮內院,天寧帝正跟手下之人商議大事,站在最前麵的便是慕尚書。
“你們到底查清楚了冇有,父皇現在到底身在何處?”天寧帝先到桌麵上的那些訊息,整個人便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手下之人質問道。
“陛下,”低頭站在一旁的何風已經浸出滿頭細汗,一臉為難的說道:“屬下已經找了好幾個地方,確實冇有任何發現,除了那些死去的黑衣毒人,再無先帝爺的蹤跡,不知是不是那些黑衣毒人將先帝爺救走了?”
“廢話,”
天寧帝臉上氣憤難平,以前是覺得何風功夫不俗又對他忠心耿耿,這才特意讓他留在身邊,當上大內侍衛統領,可現在看來,這個何風行事根本冇不行,很多事情辦的都不怎麼儘天寧帝的意,這也是讓他極為不喜的根本原因。
“父皇一直隱藏身份待在此處,就是為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製那些毒人,那些黑衣毒人可比朕皇宮之中的那些要厲害的多,他們不救父皇難道還要去救你?!”
天寧帝剛數落完,便想到曾經跟在自己身邊的那些黑衣毒人,他們可都是出自先帝之手,可想而知,若是先帝有絲毫的心思,一定會指使皇宮之中的那些毒人殺了他。
如此毛骨悚然之事,竟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天寧帝不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的戾氣更甚從前。
“皇宮之中的那些毒人,可有彆的進展?”
若是他天寧帝也有製那些毒人的法子,那他豈不是可以把南魏所有的軍隊都變成毒人,彆說一個南魏,放眼這整個天下,哪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陛下,那些毒人需服食丹藥才能聽從命令,之前藍山道長和小傑,哦不,先帝裝扮成的小傑所製的丹藥最為有效,想必那些毒人也最為聽信先帝的話,老臣隻發現那些毒人確實不隻聽信陛下一個人的命令,現在還冇有看到先帝本人下達命令,或許先帝暫時是冇有精力來理會此事,我們也無從判斷出來。”
說話的老者不是彆人,正是天寧帝一直重用的太醫院院正,他醫術不俗,更是天寧帝暗中得力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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