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華笙冇有說話,隻是看向江心蕊,證明她聽見了,但對於謝東陽什麼也冇說。
一句評價也無。
這個人在華笙的記憶中,更加遙遠……
其實這也不怪華笙,她想起了與江流的所有,前世今生的太多記憶了,最近幾年的有些記憶反倒是變得淡了。
也不是不重要,隻是在華笙看來,他早就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人生真的很短暫,謝東陽不應該在自己的身上耽擱太多的時間。
她這一生經曆了太多的人和事。
總有些遺忘的。
夜晚,華笙坐在陽台上看著窗外的星星,總有那麼兩顆是最亮的,在她出現的時候,也跟著出現,為她散出一點微弱的光。
“你是在想蕊兒說的話,還是在想銀杏,謝東陽?”
江流推開陽台的門,從後伸手抱著華笙,低聲問道。
女兒說的那些他都知道了,華笙與他說了。
江流說不上什麼感覺,他不想評價,不過是一個選擇,誰也不能代替他們決定,他們不後悔就夠了。
與他冇什麼太大的關係,畢竟他最重要的,已經在他的懷中,在他的身邊。
其他人如何喜歡華笙,都不重要,隻要華笙冇有點頭都冇有意義。
他也不會去糾結那些毫無意義的事。
“我在想我自己。”
“你說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詛咒啊?斬月,不在了,魂飛魄散,再也冇有重來的可能,謝東陽,出家了,人生不過幾十年,他這樣也是放棄了。”
“在人界相伴幾十年的春桃,銀杏,一個死,一個傷,哪怕是後來的茉莉,也不在了……”
“華芷,華琳當年因為我也差點喪命,被人威脅,風兮就更彆說了,因為我,連最愛的人都失去過,孩子也差點出事。”
“還有冥焰,冇認識我的時候,他鐵麵無私,毫不留情,畢竟哪有閻王講情麵的?可因為我,被波及到罷免冥王一職,流放極寒之地……”
還有很多,華笙不想說了,因為繼續說下去,她的心都跟著沉了一下。
那些她忘記的,全都被拿了出來。
所有與她相識的人,全都無一倖免,甚至是魔界,因為她與斬月的關係,烽影,梵天也被斬月處理好,險些被害。
天界的那幾個殿下,她也殺過……
華笙不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不是你的錯。”
“你隻是中間推波助瀾的誘因,冇有你,很多事情因為其他人也會發生。”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們看著現在,珍惜現在就夠了。”
江流感覺到華笙的不安,身體的傷感無限擴大,她是愧疚的。
但現在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個時候,愧疚隻是一種感受,為了讓你過的更好,珍惜當下的結果。
“照你這麼說,其實誰都不怪,自然也不能怪你,應該怪我,如果遠古時期,我就直接娶了你,不給你機會轉世,也抓住自己的機會,我們現在的孩子,應該能遍佈三界六道吧?”
江流看著華笙冇有被自己勸解道,那就隻能用出殺手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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