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初吻……塵封的記憶就像是開閘的洪水,洶湧而至。
三年前,餐廳的衛生間,他就那樣膽大的闖入,將她抵在洗漱台上。
那個時候,就已經能預想他成年後是什麼樣子。
他真的履行諾言,不是隨便玩玩,是來真的。
當年就抗拒不了,更何況現在……她正胡思亂想,有些不專心,突然唇角一痛,鮮血溢了出來,在兩人的口腔裡難捨難分。
她下意識的推拒,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力氣很大,個頭也高,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你不專心,該罰。”
他微微分離,聲音沙啞,帶著很重的鼻息。
他的眼底都是紅的,近乎貪婪,似乎一隻獵鷹盯上一個兔子三年……不,四年!四年來,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不再因為年紀小而被質疑。
“你放開我……唔……”她來不及說一句完整的話,嘴巴再次被堵上。
這個吻熱烈狂熱,如夏日燥風。
良久,她唇瓣紅腫,他才意猶未儘的鬆開,不知饜足的舔了舔菲薄的唇瓣,還沾染著血跡,紅的有些驚心動魄。
明明那樣乾淨純澈的少年,卻透著幾分邪氣。
她終於回過神,用力將他推開,反覆擦自己的唇瓣。
“唐幸,你彆太過分。”
他大步上前,逼得她後退。
“早幾年前我就該過分了,我一直忍著,忍到如今,也該如此了。”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聲落下。
她顫抖著手。
“三年未見,我和你親姐姐一般,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強取豪奪?”
她冷喝。
她心理很微妙。
她不喜歡現在的唐幸,她依然覺得害怕。
她喜歡……當初封晏讓她去找唐幸,他患有自閉症。
那個時候,他看自己的眼裡全是純粹的光。
他會寫代碼,會給她看漫天的星光,會看她淺淺的笑。
那個時候,應該是她最心動的時候。
可這些年,唐幸變得乖張肆意,就像是體內住著一個快要壓不住的凶獸,隨時會逃離牢籠。
她也在等……等他長大。
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唐幸摸了摸臉,都能撫摸到巴掌印。
他眼神陰鷙幾分,盯著她。
“打得好,疼才能讓人記住嘛,我教你的。”
“彆過來,否則我可就喊人了!”
譚晚晚不客氣的說道:“等你什麼時候明白該如何我相處,彆那麼多心眼和算計,再出現我的麵前。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那你知道我要什麼嗎?”
“我不感興趣!”
說完,她轉身離去。
“我要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你!我從未動搖過,從見你第一麵,我就很確定我要和誰步入婚姻殿堂。”
“我也記得,見你第一麵。”
說完,她大步離去。
唐幸愣在原地。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第一麵?
不就是個自閉症不愛說話的傻子嗎?
冇有社交,不懂人情世故,憨厚的蠢貨而已。
唐幸不明白,他現在明明樣樣都比以前強,為什麼無論他怎麼變好變強,譚晚晚都不喜歡?
他到底怎麼做,才能讓她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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