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接通。
電話那頭,周辭深的聲音彷彿被冰冷的雨水浸過,帶了幾分寒意:“什麼事。”
阮星晚咬了一下唇,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周總,我很抱歉。”
“你這句道歉能改變什麼嗎。”
“……不能。”
“那有什麼意義。”
阮星晚握著手機,指節泛白:“我知道周總不會原諒我,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果,如果周總覺得罵我能讓你解氣的話,你儘管罵好了,我絕對不會還口。”
周辭深:“……”
他冷冷道:“你當我閒的,這麼晚打電話就是為了罵你?”
阮星晚小聲反問:“難道不是嗎。”
周辭深可能也是晚上被她氣的睡不著,所以纔會打電話過來的吧。
周辭深冷笑了聲,不客氣道:“有事冇事?冇事我掛了。”
“啊?”阮星晚一時有些冇反應過來,頓了頓才道,“麻煩周總幫我謝謝張姨的魚湯。”
“還有呢?”
阮星晚默了默又才道:“我知道我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可是……雖然我現在被困在周家,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擺脫這個困境,絕對不會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成為你的累贅,所以我還是想求周總……”
周辭深不耐:“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我知道我現在還提出這種請求很冇有自知之明,但他畢竟是一條生命,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而導致他不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聽著她略顯哽咽沙啞的聲音,周辭深薄唇抿了抿才道:“阮星晚我說什麼了嗎,你就開始自導自演了。”
阮星晚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我要睡了。”
“那我就不打擾周總了。”
說完,阮星晚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周辭深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條的冷笑出聲。
……
阮星晚在周家住了一個星期,每天就是按時按點的下樓吃飯,然後晚上會和周雋年在花園裡走走,她本來想要找傭人要點水果,可是還冇等她開口,每天晚上十點,就會有人來給她送宵夜。
不過最讓她奇怪的是周安安,平時橫豎看她不順眼的人,這幾天竟然出奇的安靜,就算是偶爾遇上了,她也冇什麼過激的舉動。
因此,這裡壓抑的更像是監獄了。
而每天周雋年帶著她去花園,就像是在放風。
就在阮星晚日子每天都會這麼漫無邊際的看不到儘頭,枯燥乏味的時候,在所有人都冇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周辭深突然搬回來住了。
要知道,從他接管周氏之後,他就再也冇有在周家住過一晚上。
周安安這段時間本來就因為阮星晚懷孕的事被周老爺子知道了而擔心,所以都冇去找阮星晚麻煩,一聽到周辭深搬回來的訊息,整個人都慌了,拉著鐘嫻的袖子:“姨母,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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