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滋味兒著實複雜,一言難儘。
琢磨了下,胡姑姑也是好心。
一碼歸一碼,等她還完恩情走了,咱回頭再蹦唄,幾秒鐘的事兒。
“本座今天前來,一來報恩,二來,也是奉上方之命,傳答旨意。”
胡姑姑平著音腔,亦有不怒自威之感,“梁栩栩,你本為上神仙骨,入世踏道須知要懲惡揚善,誰料你竟然踏入邪師行列,縱使有四靈入命的陽差為你作保洗清瘢痕罪孽,亦更改不了你入邪的事實,你可知錯?!”
我半低著頭,心頭苦笑,明白了,還是前世的因。
正常人你入邪就入了,犯多大罪還多少債。
你一個仙骨轉世的還入邪,這像話嗎?
說不好聽的走到哪是不是還有人叫你一聲花神娘娘?
你對得起大家給的這份麵子嗎?
先前的領|導看到痛不痛心?
得不得敲打敲打你?
人家入邪是犯|罪,你入邪是罪上加罪。
罪無可恕!
來吧!
抽筋還是剝骨……
我準備好了。
“梁栩栩,本座再問你話。”
“我做的事情冇有錯。”
胡姑姑的眉眼一凜,“?”
“但是我選擇的方式是錯誤的。”
我鼻腔酸著,小磕嘮的也算是急轉彎兒,“我從踏道那天起,想的就是懲惡揚善,為我師父揚名,可我一次次的被仇敵踩在腳底,後來我即使懲治了他們,我自己也……所以我很清楚,我選擇懲惡的方式是錯誤的,我願意接受處罰。”
但凡那時有一絲絲光亮,我也不會做出這個選擇。
實在是痛無可痛,失無可失了。
不過錯了就是錯了。
無論我當時有多少苦衷,我確係做了最不該的事。
我認罰。
“你知錯就好。”
胡姑姑點頭,“上方不講將功贖罪,功過相抵,隻講賞罰分明,你梁栩栩錯就是錯,功就是功,本座今日會將上方旨意全部傳達給你,梁栩栩,本座現在宣讀罰書。”
我跪伏在地,洗耳恭聽。
“梁栩栩本貴為花神上仙,執掌萬靈生息,理萬花綻放凋零,本至仁至善,功德高重,因起思凡之心,執意入世,神尊娘娘本允其一段情緣,放下凡心,回上方覆命,統禦萬靈……”
胡姑姑不疾不徐的說道,“未曾想其竟步入邪師行列,吃食骨|灰,為大過錯,起勢後殺心太重,明知攝取之術為豪奪之法,反噬加身,不可用而用之,為大過錯,另,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梁栩栩既為上仙,骨不可動,削指一舉,愧對父母,損害仙骨,抽取他人生辰八字,害人性命……過上加過,梁栩栩懲戒如下……”
我跪地僵著脊背,一件件擺的很明白,我的確是抽了鐘思彤的命格,令她先走一步,以及袁窮的命,都是我拿的……
胡姑姑踩著雲彩,眸眼看著我,“真神仙位除名,削去頂上三花,剔除一身仙骨,前世功德全部用來抵清人命業債,貶入凡間,今世重修因果福德,日後可否成仙,全憑你自身造化,梁栩栩,你可領過?”
“……栩栩領過。”
我怔了怔,跪地磕頭,就是說給我踢出神位了?
用花似雪前世累積出來的功德……
抵消了我手上沾染的鮮血?
行。
結果比我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放鞭炮吧。
我這情況死後也不可能回去做花神娘娘了。
籍貫都不趁了。
“本座望你能誠心改過,重修正果。”
胡姑姑倒不似那麼中規中矩,“既然是賞罰分明,罰是罰,賞是賞,本座現在宣讀賞書,梁栩栩接請。”
我跪地低著頭,心裡亦是緊張。
能賞我什麼?
賞我個新命格嗎?
不可能。
生辰八字每個人都隻有一個,入孃胎時就帶著的。
要怎麼無中生有的給我一個新命格呢?
“一賞沈萬通。”!!!
我心頭一激。
難掩激動的看向胡姑姑。
師父!
“梁栩栩本命懸一線,得沈萬通出手相助,收入門下,悉心教誨,並借其命格光耀護佑,梁栩栩得此轉機,方纔憑藉恩師之力剷除世間大魔……”
胡姑姑唇角牽起笑意,“沈萬通雖為邪師名頭,無意釀出大魔苦果,但其心懷善意,收養孩童,教化成才,施恩貧困學子,為大功德,所患罪責生前就已償還,梁栩栩為其徒弟,踏道十年,忠其使命,為恩師在長青山立下功德碑文,發願留善,現世大魔一除,沈萬通罪責全部消除,梁栩栩可用善念為其作保,位列仙班,梁栩栩,你可願意?”
“願意,我願意……”
我連連點頭,眼淚瓣兒斷線珠子似的流出來,“栩栩願意用善唸作保,為師父洗去邪師名頭,送他騰雲直上,仙冊留名,為他一生修行揚名!!”
扣扣~吱~
空中響起高昂悠長的鳴音。
我淚眼婆娑的看過去,就見一隻紅頂的白鶴飛在山川之間。
煙飛浩渺,師父一襲白衣,坐在鶴背之上,似從碧海青天中出現。
他麵容雖然年邁,但無一道刀疤,對著我,笑容慈祥。
“師父……”
我跪在原地看著他,眼淚流著,似哭似笑。
千言萬語,隻想說,栩栩做到了,栩栩真的做到了!!
師父並冇有對我說話,一雙眼飽含深意的看著我,那眼底有慈悲,有苦痛,亦有無數的豪情,期許,欣慰,感激……最後通通變成了放下。
世間種種,師父全部做了明斷。
遠遠地對視後,師父輕輕頷首,掌心裡忽然多了個佛塵。
輕輕一掃,似掃清了我心頭所有的鬱結。
扣扣~仙鶴張著羽翼高飛而去,師父便消失在了雲霧繚繞中。
自然之景,高峰崖壁,峻骨青天,鋪天蓋地的都是超凡脫俗之感。
滿室天香仙子家,一琴一劍一杯茶。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
師父他老人家真真算無遺策。
成仙了。
我哭著跪拜在地,一路來揹負的期許重擔,終於能得以放下。
成全旁人。
亦是成全自己。
師父言傳身教,目光放遠,皆是慈悲。
“再賞梁紅玉。”
我聽著先是一愣,反應過來這是誰的名字便驚喜非常,三姑呀!!
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這剛回到家中,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但無奈啊,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動不動就要殺人!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而後趕到洛陽城外。“這……這是?!”剛到達這裡,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張獻忠,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遂挺矛刺去。不出幾合,就連翻帶挑,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好小子,有種!”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果斷跳下台階。“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看到這一幕。劉辯開口,掃視軍中之人。此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主動站出來,拱手道。“臣願往!”
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可惜了一員猛將,縱他有萬般勇武,麵對城外十萬賊寇,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有萬夫不當之勇,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無論如何,這李雲霸是死定了,可惜雖有一身勇武,奈何腦子不好使!”“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尋個機會,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噓……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
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坐在桌邊,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跳樓價跳樓價,明天就不做了”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一共五套床品,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再加上鍋碗瓢盆,洗浴用品等等,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