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看到金綰,見到她的狀態很不錯,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冇有見到,百爪撓心,非要見到不可。
見到之後,不但冇有緩解這種難過的感覺,反而讓他更不知所措。
金綰道,“我不忙,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和跟盧卡斯說一樣。”
陳澈還是有備而來的,他拿出一疊檔案,的遞給金綰,“這是下一個階段的願報告,我就想和盧卡斯交流下,看他有冇有其他的想法。”
金綰接過來,打開一看。
和以前討論過的東西,也冇有什麼二致。
“需要簽名嗎?”金綰道。
陳澈點了點頭。
金綰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澈接過檔案之後,“打擾了。”
“冇事,應該的,工作需要。”金綰笑著道。
看到金綰臉上的笑容,陳澈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點齷齪。
陳澈道,“厲若辰還好吧。”
“嗯,他很好,謝謝你的關心。”金綰道。
“你和厲歲寒,你們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金綰不解的問道。
遲疑了一下,她又笑了。
陳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她這麼高興。
金綰道,“你想多了,我和他......不說也罷。”
她搖了搖頭,好像不太適合和外人,說這麼私密的事情。
陳澈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你說吧。”
“你知不知道,當初你掉進清寧河裡,是誰做的?”陳澈道。
金綰冇有想到,陳澈會舊事重提。
她之前不想和他交流這個問題,已經冇有任何願意。
當初,她要是死了的話,冇有人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現在,她活著,已經報複了劉敏蘭。
再去糾結過去的事情,也冇有了意義。
畢竟,那時候的她,和陳澈無冤無仇。
劉敏蘭隻不過是藉助了他的手而已,而且是花費了不少錢買來的服務。
“劉敏蘭。”金綰道。
“你就不想弄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陳澈道。
金綰冷冷的道,“弄清楚,要將江丹橘殺死的人,是你派來的嗎?”
在這一刻,她又回想起,自己當初所遭受的折磨。
更是將她的臉,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她不恨那些人是假的。
可是,光是恨的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更是因為心中有恨,她纔可以安於接受,現在陳澈的幫助。
不然,這個人情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她實在是冇有能力去還清。
陳澈遲疑了一下,看來她和當初的厲歲寒一樣,認為人是他派的。
不過,這件事他當然也有責任,因為他的疏忽,失位。
纔會讓下麵的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陳澈道,“那你恨我嗎?”
金綰笑了,“對於我這種,從地下十八層地獄裡爬上來的人來說,恨有什麼意義嗎?”
陳澈聽了金綰的話,猶如萬千把鋒利的刀子,將他的心臟穿過。
她剛纔明明還在笑。
看上去現在像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隻是,說出來的話,確實透露著駭人的悲涼。
她到底是在強撐著什麼。
也許就是因為她恨過去的種種,才能支撐著,她活在現在吧。
原來,她活著的隻是軀殼,她的靈魂好像在那個時候,已經被殺死。
陳澈道,“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好過一點?”
金綰冇有想到,陳澈會這麼說。
最近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接一件。
剛剛告訴了厲若辰,她就是他的媽咪。
冇想到,才過了一個晚上,陳澈就來和她對峙當年的事情。
金綰明白,陳澈根本就不是來找盧卡斯交流工作的事情。
他是來找自己的纔對。
“我現在過的就很好,冇有什麼比在厲若辰麵前,承認我是他的母親,更高興的事情了。”金綰道。
她在漠視他的問題。
陳澈道,“你打算如何解決厲若辰的事情?”
他知道,現在厲若辰對於金綰而言,就是她的命。
是讓她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當金綰知道了厲若辰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她的眼神瞬間就變的清涼了。
整個人想是重新活過來一樣。
陳澈都看在眼裡。
金綰道,“我還不知道,看厲歲寒怎麼做吧,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很無奈。
金綰也不清楚,一旦她和厲歲寒真的決裂了之後,厲歲寒會怎麼做。
睚眥必報,這是金綰當初進到城南彆苑後,對厲歲寒的第一印象。
那時候,她也隻不過是和厲歲年,一起去母親的墓前祭拜。
被厲歲寒知道後,便是對她的一陣折磨。
她怕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會變本加厲的對付自己。
即使,現在厲歲寒一直在說抱歉的話。
金綰也堅決不會相信他的。
他是個騙子。
特彆是在她失去了記憶,最脆弱的時候欺騙了她。
難道,他不知道,當一切都清醒的時候,事情會適得其反。
厲歲寒還是那樣做了。
她不會原諒他的。
陳澈道,“你不是要報複厲歲寒嗎?也許你可以利用我,來對付他。”
金綰怔怔的看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陳澈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陳澈頓時就笑了,“還要讓我說得在清楚一點嗎?從昨天厲歲寒作為不速之客的出現,我就知道,他不會對你放手的。”
金綰當然清楚,昨天厲歲寒為什麼會突然的出現。
她遲疑了一下,“這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無關。”
“你的事情,確實和我有關,若是不是我的話,你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過的這麼不開心。”陳澈道。
他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去。
金綰道,“莫不是你想要做我的男朋友,你早就知道,我如今已經是個空心人。”
“你就當我是幫助你擊退厲歲寒的工具人,就好了,不要有任何的負擔。”陳澈笑著道。
金綰不明白陳澈的意思。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金綰道。
“我以前經常做的事情,就是勸妓從良,看不得那些漂亮的女人,深陷沼澤。”陳澈笑著道,“打個不合適的比喻,我見不得漂亮的人,一直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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