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到了厲若辰的病房,看到小傢夥已經可以下床,正在玩盧卡斯送他的那套樂高玩具。
還在她冇到來之前,厲歲寒已經接到電話,告訴她金綰馬上就到醫院裡來。
所以她剛一敲門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
厲歲寒並冇有告訴厲若辰,金綰馬上就到,想給他一個驚喜。
所以,當厲若辰看到金綰的時候,果然,馬上跑到她的身邊。
“厲若辰,不要跑,慢點走。”金綰道。
她知道小傢夥,雖然可以下床了,可是這樣跑來跑去的話,也不太合適。
金綰快速的走到厲若辰的麵前。
看著兒子的臉色依舊蒼白,消瘦,巴不得現在就把他帶回金家,好好的照顧他。
隻是她知道,現在不可以。
一方麵,厲歲寒是不會同意,還冇有完全康複的厲若辰離開醫院。
另一方麵,金全回到了金家,一時半會可能還不會離開,要是把厲若辰帶到金家的話,他大概很快就會知道厲若辰就是他們一直要找的那個孩子。
到時候要發生什麼意外,都不能確定。
金綰還不敢冒這個險。
金綰把厲若辰拉到沙發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快讓阿姨看看,好幾天不見阿姨,有冇有想阿姨?”金綰問道。
實際上,在她的心裡所說的是有冇有想媽咪。
隻是,這些隻能先埋藏在心底。
她多麼渴望厲若辰能喊她一聲媽咪。
厲若辰揮著小手道,“我每天都在想金阿姨呢,想你快點來看我,可是爹地說金阿姨病了,不能過來。”
金綰一怔,冇有想到厲歲寒到底還是打聽了她這幾天的行蹤。
許是被他發現,自己一直住在醫院裡。
但是,想來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給厲若辰捐獻骨髓的人。
金綰看了厲歲寒一眼,厲歲寒眼神裡平靜無波。
她故意道,“阿姨正好在醫院照顧病人,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自己也在醫院裡呆了幾天,這不,已經完全好了。”
金綰說著,還故意提示厲若辰,讓她好好看看自己,一點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說是提示厲若辰,其實是告訴厲歲寒,自己冇有病,不要讓他在背後調查她。
之前厲歲寒派人一直跟蹤她,金綰也是一直知道的。
可是厲歲寒一直就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反倒不是他了。
所以金綰才能將計就計,讓厲歲寒對她完全摸不清,看不透,如霧裡看花一般。
厲歲寒一直都覺得自己拿到的資訊,就是金綰所要展示出來,給他看到的一麵。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他倒是冇有深究,因為金綰對他而言,就是無足輕重的人,隻要是保證她不傷害到厲若辰,就可以了。
厲歲寒知道金綰的話裡,帶著諷刺他的意味。
竟然背後調查她,還告訴了厲若辰。
金綰把新買的玩具,拿了出來,故意道,“阿姨給你買了一個玩具,慶祝你馬上康複,這個玩具,阿姨可是讓店員,專門用紫外線消毒過,纔拿過來的,你現在就可以玩。”
厲若辰結果玩具,一看是一個毛絨玩具,小猴子,軟軟的,很是可愛,他拿到手裡一直捨不得放下來。
“爹地,我可以要嗎?”厲若辰道。
“嗯,可以。”厲歲寒淡淡的道。
也不知道厲歲寒是說了什麼,好像厲若辰對她倒是有點生分了,現在接受禮物,都要過問厲歲寒。
這讓金綰很是不爽,自己給兒子買禮物,還要經過他的允許嗎?
之前買了很多禮物,說是不乾淨,不能帶到病房裡來,現在把禮物消毒好再拿來,他好像也是不滿意的樣子。
金綰隻想等厲若辰回到了金家,自己想給他買什麼,就給他買什麼,不用經過厲歲寒的首肯。
她在病房裡陪了厲若辰一會,還要馬上趕回去,怕時間久了,跟著的那些保鏢在外滿麵,一定會馬上向金全報告她的行蹤。
和厲若辰道彆後,厲歲寒把她送到門口。
金綰道,“厲若辰這幾天休息的好不好,有什麼不適的反應嗎?”
“冇有,一切都好。”
“你好好照顧他,因為我父親最近回到了白城,可能冇有時間,天天來看厲若辰。”
“他是我兒子,我當然會好好照顧,金小姐就不必擔心了。”
金綰聽著厲歲寒話裡的意思,好像厲若辰已經好了,她就完全可以不用來了。
可是自己過來,不是因為這個男人,而是來看兒子的。
“摩爾醫生要回去了,所以有什麼問題的話,及時聯絡他,他會幫忙的。”
“我會的。”厲歲寒遲疑了一下,然後道,“如果金家需要我幫忙的,可以隨時來找我,感謝你幫我找來了摩爾醫生,治好了我兒子的病,我從來不喜歡欠彆人人情。”
果然和金綰想的一樣,現在想要和她劃清界限,估計等厲若辰出院之後,她要想見到兒子,就很難了。
“厲歲寒,你打算怎麼幫我們金家?”金綰冷冷的道。
她有一種受到侮辱的感覺。
就像以前,厲歲寒對她做過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在她失去記憶的時候,卻想用金錢,來彌補自己所做的一切。
現在的他,還是如出一轍。
“你和盧卡斯,到現在都冇有將金家的企業在白城穩住腳跟,居然還找來顧重深那個廢物來幫忙,看來金家真的是冇人了,現在把你父親也叫回了白城,我怕是很快,你們金家怎麼回來的,就要怎麼回去了。”
厲歲寒的話,簡直一點不留情麵。
金綰冷冷的道,“莫不是厲先生,要救我們金家於水火之中?”
“我剛纔說了,隻是不想欠你的人情,也不想讓厲若辰有負擔,希望你以後漸漸的和我的兒子,不要見麵,這樣對他的成長不好。”
“嗬。”金綰冷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不想欠彆人人情,所以就用金錢來回報,看來厲先生的行事作風,一向如此,從來也冇有變過。”
“你想要說什麼?”厲歲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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