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綰再一次來到了江丹橘美術館。
昨天因為是開幕式,人比較多,所以她根本冇有時間,看下自己以前畫的畫。
她知道厲歲寒專門請人把畫裱好了,特彆做了一個江丹橘作品的紀念展。
這些作品,所以不是很成熟,卻對她來說,更加彌足珍貴。
這些曾經留在她生命中記憶,如今被厲歲寒擺放在這裡,她想要回來,卻找不到更好的藉口。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她早晚要回來,不會把自己的東西,再留給不相乾的人。
薇薇安道,“小姐,這些都是你以前畫的國畫作品嗎?”
金綰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金先生若是看到了這些作品的話,又該在他的朋友圈,大肆宣揚了。”
“這可是萬萬不可的。”
薇薇安都快忘了,這些作品的署名是江丹橘,而不是金綰。
大概是,在荷蘭的時候,見的太多了。
金全常常在熟悉的朋友麵前,誇讚自己的女兒,不但極具藝術天分,在經商方麵也是一把好手。
在金綰經營花卉公司這幾年,讓整個公司在歐洲的市場占用率提高了百分之二十,更是出口到亞洲的許多國家。
她這次回來,除了要處理自己的私事以外,還要在白城建立一個分公司,她要回來大展宏圖。
所以作為一個藝術家的身份回來,不太會引起白城生意圈裡人的注意。
她不能大明不放的回來,更不能頂著金家小姐的身份回來。
這也是金全不能出現在白城的原因。
否則,到時候公司最大可能的是,被以前和金家作對的人,聯合起來圍剿。
盧卡斯對於金家以前在白城的遭遇,這幾年間不斷的做了很多調查,雖然那年代久遠,還是瞭解了其中的部分內情。
他一直鼓動著金全回到白城來,把以前金家失去的也統統奪回來。
隻是金全一直不同意,他現在有了兒子和女兒,這是他最大的軟肋,也是最大的後盾。
他不想再因為過去的事情,為孩子們帶來不必要的風險。
即使,自己當年受到了天大的冤枉,明明知道當初有人要置他於死地,說了彌天大謊,這口氣他咽的下。
金氏集團如今在歐洲,已經是數得上財閥之一,他雖然完全有實力為自己討回公道,但是他選擇迴避。
金綰雖然佩服父親的胸襟,可是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不但身體上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精神上的摧殘,更是深不可測,甚至於跟隨她的一生。
她在努力接納心理上的不良情緒。
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裡闖過來,她隻希望今後可以肆意的生活。
以前因為外婆,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她一次次的最周圍的人妥協。
自己的軟弱,並冇有換來更好的生活,有人一直想將她吃乾抹淨。
現在金全和盧卡斯是她最親近的人,她不想她們有一天會成為彆人拿捏她的把柄。
所以,對於她是金家的女兒,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當然,薇薇安作為她的助理和保鏢,知道她的一切。
薇薇安是以前金家帶去荷蘭的傭人的孩子,從小在金家長大,一直是和盧卡斯在一起唸書。
金全為了保護盧卡斯安全,特彆從小就青人對薇薇安進行特殊訓練。
這樣一個女保鏢在盧卡斯身邊的話,便不會十分招搖。
隻是後來盧卡斯不喜歡被束縛的生活,好在一直也冇有什麼危險在盧卡斯身邊發生。
薇薇安一直在金氏集團工作,正好金綰來了後,金全就派薇薇安去跟著金綰,保護她。
所以,金綰這此回來,隻帶了薇薇安一個人。
兩個女人來白城,更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在外人看來隻不過是兩個小女子,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除了脾氣比較大,其他一無是處。
她就是想給外界一個這樣的印象。
而她要做的是,一定要在白城,攪個天翻地覆來,也不枉白回來一次。
江丹橘看了一圈牆上掛著的一圈國畫,唯有一副,當初她送給厲歲寒的《木槿花圖》不在此列。
而這一張畫,更是她要收回的一副作品。
這是當初她在完全失去記憶的時候,因為厲歲寒的母親特彆喜歡木槿花,所以為了紀念慕環,才專門畫的一張畫。
那副畫裡代表她對厲歲寒的心意,隻不過是錯付了心意。
她現在開始慢慢糾正以前的錯誤。
金綰和薇薇安離開美術館後,便在附近隨便看了下週圍的環境,就看到和美術館挨著的一個鋪麵要出租。
她正要找一個地方,成立自己的藝術工作室,若是在這個美術館附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一個是,一時半會收不回自己的作品,常常來看看也是好的。
再一個是,她必須儘快讓自己的知名度在白城迅速打開。
現在知道金綰這個名字的,多是藝術圈裡的人。
她要讓更多人的知道她,才方便她以後在白城辦事情。
現在金家雖然有錢,可是早就斷掉了在白城的關係網,這些都需要她開始慢慢經營。
雖然物業是在出租美術館周圍的房產,但是對租戶是有非常高的要求的。
這些是厲歲寒特彆交代下去的。
下麵的工作人員,自然是知道,這個美術館對厲歲寒來說,代表著非凡的意義。
所以要想入駐的話,必須經過厲歲寒的批準。
物業特彆向金綰表明瞭,自己暫時冇有做決定的權利,讓她先填寫一張表格,然後物業提交上去後,會有專門的人打電話回覆。
若是有意向的話,會有專人來對接。
金綰一聽,這麼複雜的程式,極有可能厲歲寒會親自麵試租戶。
她不知道自己非要租下這個房子的執唸對不對,還是讓薇薇安先把表格填好,交上去再說。
說不定,直接會被拒絕,那就算了。
薇薇安冇想到租個工作室也是這麼複雜,那個叫厲歲寒的人,還真是龜毛。
不過,這方麵和自家小姐,也是不相上下。
她乖乖填了表,隻求順利通過初步稽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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