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覺得有點難以啟齒,畢竟夏複是厲歲寒的人。
她並不能理直氣壯的再次尋求幫助。
在電話裡遲疑了幾秒中。
夏複便問道,“太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在夏複的眼裡,江丹橘就是厲歲寒的太太,從來冇有變過。
江丹橘也來不及再在稱呼上辯解什麼,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夏複幫忙查詢下外婆的狀況。
“夏先生,我能不能再麻煩你,去厲氏醫院檢視下我外婆的情況。”她慢慢道來,“我外婆已經被轉移到彆的地方,我讓人去原來的餓病房去看檢視,外婆已經不在那裡了,厲歲年聲稱我外婆又病重,我懷疑他是騙我。”
夏複一聽,便知道了她要求他辦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派人去檢視,不管查到什麼訊息,我都會儘快回覆你,我回頭就打你這個電話,可以嗎?”夏複道。
“嗯,這個電話就可以聯絡到我,那就麻煩您你了。”
江丹橘在電話裡就能感覺到,夏複應該是在很忙的狀態中,說話做事都是雷厲風行,或許他實在忙著厲歲寒的事情。
“那個...厲歲寒的事情解決了嗎?”江丹橘問道。
“還冇有,我們正在努力中,因為其中牽扯是人多,事情又比較複雜,一時半會很南讓厲總脫身。”
夏複趁著江丹橘詢問的機會,又把厲歲寒的事情滔滔不絕的,和她說了不少。
他一直認為江丹橘和厲歲寒之間隻是有了誤會,因為他當初能感覺到他們之前的感情,不會是假的,如果他們真的因為捕風捉影的新聞,而分開的話實在是可惜。
現在厲歲寒還冇有完全的自由,自己便暫時作為一個傳話筒,給他們互相傳遞訊息。
江丹橘聽了夏複說了一大通,她也不是特彆明白。
她腦子突然想到了,當初在厲歲年的辦公室,拍下的檔案資料,不知道會不會對厲歲寒的案子有幫助。
“夏先生,我這裡有一些檔案照片,可能和厲氏集團有關,是在倉促之間拍下的,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有用。”江丹橘怕自己多此一舉,所以說話也有點模棱兩可。
夏複急切的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檔案?”
“在厲歲年家裡的書房。”江丹橘道,雖然她還冇來得及看清其他檔案的內容,想來厲歲年要處理的工作,必定是和厲氏集團有關。
說不定會有用呢,她這樣想道。
“那你趕快把檔案發到我的郵箱裡吧。”
夏複掛了電話,便把自己的郵箱號發給了江丹橘。
她馬上就把自己所拍心愛全部照片,發給了夏複。
江丹橘剛把這些事情做完,就看到自己電話裡有幾個未接來電。
她在和夏複通話的時候,就有電話打過來,她根本冇有在意。
隻是覺得新到一個地方,新的電話號碼就會收到很多廣告。
現在閒下來,她撥了撥通話記錄,竟然發現剛纔的幾個來電號碼,都是來自白城的。
這些號碼江丹橘很陌生,從來冇有見到過,不是小劉的電話。
夏複剛纔和她正在通話,即使回覆也不可能這麼快。
江丹橘心裡有了不好的預兆。
她隻把電話號碼告訴了兩個人,一個是護工小劉,一個是夏複。
該不會自己的電話,被厲歲年知道了吧。
江丹橘已經坐立不安,她是不會主動打電話過去,萬一是自己多想了呢,說不定是這個電話號碼以前的主任,本來就和白城的人有聯絡。
她一晚上,都在守著電話,一旦確實厲歲年打來的話,那麼玉城也是不能久留的地方。
當然,她也在等著夏複那邊的回覆。
江丹橘怕厲歲年在外婆麵前隨便說話,刺激到外婆的病情,萬一有個什麼意外,後果她自己承受不起。
隻是,一晚上,電話都很安靜。
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她下樓出去外麵的小攤販,吃了個晚飯後,便回到房間裡休息。
她躺在賓館的小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一點精神都冇有。
果然,夏複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大早就來了電話。
江丹橘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夏複的時候,拿起電話的手都在哆嗦,她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喂,夏先生,情況怎麼樣?”她道。
“太太,我已經讓人查了,老人家現在還在醫院裡,隻是換了個病房,老人家的精神看上去很好,並冇有發病,也冇有在重症監護室。”
夏複知道江丹橘擔心,便一股腦的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都說給了江丹橘。
“太好了,太好了。”江丹橘的眼淚漱漱滴落,打濕了手機螢幕,“謝謝你,夏先生。”
夏覆在那邊道,“太太,謝謝你發給我的那些照片,真是幫上來很大的忙,過不了多久,厲總就會安全脫身,請你不要擔心。”
江丹橘聽到厲歲寒的訊息,說實話,也很為了他開心。
她若是能幫得上厲歲寒的話,也算回報了他之前在荷蘭的救命之恩。
不管如何,當時厲歲寒是冒著生命危險護著她。
這個恩情她不會忘。
當然他曾經帶給自己的那些傷害,也已經深深的刻入骨髓,牢記於心。
江丹橘一大早,收到了這麼大的好訊息,一直緊繃的神經纔開始放鬆開來。
她自己從來到玉城,就在火車站附近的商店裡,買了一點換洗的衣服,就馬上找了個酒店落腳。
還冇有到外麵看看呢,她要先去附近的超市買一些生活用品。
她現在在酒店裡是缺東少西,很是不方便。
江丹橘到了超市,買了一大袋子東西,回來的路上,有人看她大著肚子,拎著那麼一大袋子東西,還會主動上來問她,要不要幫忙。
她微笑著拒絕了。
其實,看上去這裡的人還是很淳樸的,臉上掛著的笑容,她好像好久都冇有看到過。
但是這裡畢竟是個陌生的地方,她不敢太相信彆人,大概自己養成了戒備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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