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冬作為厲家的長子,年紀輕輕就在厲氏集團身居高位,自然身邊的女人不少。
慕環也是看透了,擋得了一個,擋不住後麵前仆後繼的一批,就這樣混混沌沌的過著日子,直到生命的終結。
羅月一直是厲冬在外麵的女人中,最有可能進入到厲家的那一位。
可是,後來慕環車禍後,厲家自認對不起慕環,所以一直不允許彆的女人替代她在厲家的位置,即使是生出厲家長子長孫的羅月也不行。
本來厲冬原來活著的時候,羅月就一直在內心存在著希望,直到厲冬也去世之後,便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彆想在厲家有自己的位置。
這次能讓她來厲家老宅,已經是很給她麵子了,還是看在她的兒子厲歲年的份上。
羅月寒暄了幾句,也就不繞彎子了,直接道,“伯父,我聽說您同意了歲年和江小姐的婚事。”
在厲錦榮麵前,羅月還是保持一貫的知書達理,稱呼江丹橘為江小姐,儘管她私下一直罵江丹橘為賤人。
厲錦榮咳嗽了記下,慢慢的道,“我老了,孩子們的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就由著他們去吧。”
“伯父,您可千萬要幫歲年把好關啊,那個江小姐是萬萬不能的,您應該也清楚,那個江小姐,曾經是厲歲寒的妻子。”
“歲年自己都不介意,我哪裡說得上什麼話。”厲錦榮也是無可奈何,儘管他也是不滿意的,奈何厲歲年非要娶江丹橘不可。
他一輩子見慣了豪門世家諸多的齷蹉事情,如今倒是什麼事情都能接受了。
主要是他當初是為了厲冬親自挑選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不幸的婚姻,連帶著下輩子的孩子,都活在老一輩的陰影中。
想來,這也是他即使到死,也不能瞑目的地方。
現在厲歲年在他麵前,哭著喊著要追求真愛,就由著他去吧。
“伯父,您當初可是死活都不讓我進厲家的門,怎麼到如今,卻連江丹橘那樣的女人,也能接受了。”羅月一氣之下,言語中就不再講究那麼多,直接叫出江丹橘的名字,她實在是為了兒子不甘啊。
“丹橘那個孩子我瞭解,是個不錯的姑娘,隻是生在了一個不好的家庭,這也不是孩子的錯。”
羅月一聽厲錦榮開始誇讚江丹橘,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伯父不滿您講,她現在住在歲年的院子裡,我私下倒是和她有頗多的接觸,您看到的根本不是她真實的樣子。
在歲年冇有答應娶她的時候,她倒是還算安分守己,自從知道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嫁進厲家後,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她說自己馬上要成為厲太太,我什麼都不是。”
羅月說著,就覺得自己好想隻是在說江丹橘對她的態度,好像還打動不了厲錦榮,便開始添油加醋。
“她還說成了厲太太後,厲家就有她的一半,她主機來之後,買了很多黃花梨的古董傢俱,各種珠寶首飾,整天往家裡送,這纔剛開始就這樣,指不定以後要奢侈的什麼程度,歲年現在是被她灌了**湯,一時間鬼迷心竅。
伯父,您不可能就由著小輩們亂來啊。”羅月說的開始聲淚俱下。
這眼淚裡麵,也完全不是虛情假意,這些原本都是她該有的生活,怎麼會便宜了江丹橘。
厲錦榮抽這雪茄,看了眼修叔。
修叔便遞上紙巾道,“羅女士,有話慢慢說。”
厲錦榮現在聽不得太多噪音,剛纔由著羅月一陣亂說,他聽的是腦殼都疼。
他一輩子在商場上識人無數,自然知道江丹橘也不是那樣的人。
不然,也不會迷惑到他的兩個孫子。
厲歲寒雖然一考試對江丹橘不滿意,但是,後來對她的態度,一看便是不一般。
羅月自知剛纔有點失禮,喝了口茶水,便道,“伯父,我自認為冇對厲家有過什麼要求,我知道歲年也主要是您一手帶大,我非常感謝您。”
厲錦榮道,“他是我們厲家的骨肉,是我的親孫子,我待他好,是理所當然。”
“可是我是他的母親啊,母子連心,我不能看著他往坑裡跳,那個江丹橘絕對不是良配,我身邊有很多不錯的任選,都等著要見歲年呢,我求伯父您出麵阻止歲年,不要這麼倉促行事。”
羅月想,如果今天來不能馬上阻止厲歲年的決定,倒是可以讓厲錦榮從中遊說,先拖延一段時間再說,隻要冇娶江丹橘,就一切還有希望。
隻要她有了周旋的時間,一定會讓厲歲年另尋到良伴。
厲錦榮知道,他若是不答應羅月的話,她大概今天是不會走了,也不願意和他再說下去,隻道,“我會再問詢下歲年的意思,你先請回吧。”
羅月一看老頭下了逐客令,可是厲錦榮回答的不清不楚,她還想再說什麼,修叔上前一步道,“羅女士,老爺累了,該休息了,您還是先回去吧。”
她隻好作罷,就在修數送羅月出去的路上。
她知道修叔在厲錦榮麵前的分量,便拜托他說上幾句話,說完順手,遞給了修書一張支票,“修叔,我知道歲年在這老宅裡,多事承蒙您的照顧,這個是小意思,不成敬意。”
修叔一看,哪裡敢收,“羅女士,照顧歲年,是我的責任,該付的工資,老爺已經付過了,這個我收不得。”
兩人再三推搡,修叔不收,羅月又尷尬的收好了支票,放在了皮包裡。
羅月回去的路上,一路腹誹著厲錦榮。
回到橘年苑,羅月氣得在房間裡,摔東西,一解自己在厲家老宅收到的委屈,她還是恨厲錦榮,當初眼裡容不得她,不讓她進入厲家大門。
中午的時候,江丹橘特意交代廚房裡的傭人,做些厲母愛吃的菜。
到了飯點,也不見她出來,就問小左道,“夫人,出門了嗎?怎麼不見她來吃飯。”
上午是小左送厲母去的厲家老宅,看到她從厲家出來時候的臉色很不好看,自知她許是受了委屈。
哪裡再敢上前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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