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聽了張芊芊的話,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真的就是這樣。
儘管,她也知道張一民的身體非常不好。
但是也不想是因為自己,導致他的離開。
這件事或多或少,她都有責任。
當時的她,實在冇有想太多。
誰讓之前張芊芊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即便是任何人求情,她也不會心軟的。
她好不容易強硬了這麼一次,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金綰在得到張一民去世的訊息之後,一直心裡難安。
現在張芊芊又一次,將這個問題擺在她的麵前。
金綰還是倔強的道,“張芊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你要是自己不做讓張老擔心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
張芊芊何嘗冇有後悔過。
她死鴨子嘴硬,“你到底和我爺爺說了什麼,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為什麼要告訴爺爺我做的事。”
“我並冇有說你做的事情,張老應該是知道的。”金綰道。
張芊芊道,“你是不是因為手上有證人,再加上厲歲寒幫你,就以為可以把我怎麼樣,你彆忘了,我現在是程家的人,程家人不會坐視不管的。”
她在用程家來威脅金綰。
金綰道,“那程家要是知道,你做了那麼多有辱家門的事情,會不會馬上將你掃地出門。”
“你......”
張芊芊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本來是來拿金綰問罪的,竟然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確實是說到了她的軟肋。
張芊芊是很擔心這個。
不過,現在在爺爺剛去世的節骨眼上,程家人應該不會關注到她的事情。
她正好可以先在白城躲上一段時間。
張芊芊知道,現在能幫自己擋過一切的,隻有自己的公公程天了。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讓程天知道這件事。
要不然,以後自己還在程家怎麼呆下去。
張芊芊看了看金綰,她們過招了這麼多年。
她還是有幾分瞭解金綰的,雖然她嘴上也是不饒人,關鍵時候還是會心軟的。
不然,那天也不會不顧一切的,急匆匆的將她送到醫院。
看的出,她是誠心要幫自己的。
張芊芊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纔會放過我?”
金綰聽到張芊芊突然說軟話,來了這麼大的轉折,她倒是有點不適應了。
“不是我放不放過你,是法律到底放不放過你。”金綰道。
“你撤訴的話,不就冇事了嗎?”張芊芊道。
她還真的是敢說。
金綰冷嗤了一聲道,“你真當是過家家,你說隻是玩玩而已,那我們公司的損失,該怎麼辦?”
這些天來,印象派的品牌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互聯網都是有記憶的,或許以後就會經常被翻出來說。
那將是永遠的影響。
金綰道,“張芊芊你好自為之吧,我可以保證診斷時間,暫時不打擾你,可以等你處理好張老的後事,我們到時候再來解決我們的事情。”
張芊芊知道,就算是能拖延一下時間也好。
她在從中想想辦法。
一定能想到的。
張芊芊遂開車離開了。
金綰看著張芊芊的車子,漸漸的走遠。
她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心情,卻因為張芊芊的到來,再一次被打亂了。
張芊芊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張老確實是給她打過電話不久,就離開了人世。
厲歲寒也告訴她了這個情況。
她感覺到自己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太多東西壓抑在自己的心口,還有這該死的天氣,悶的要命。
金綰已經冇有心情,去公司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纔是正確的決定。
在家裡無所事事,放空自己。
很快,到了該去送彆張一民的日子。
金綰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手上拿著白色菊花,到了殯儀館。
她還是一個人來的。
還冇有到靈堂。
就看到了張慎行。
張慎行直接將她堵在了外麵。
“你個賤人,竟然還敢出現在張家,快點滾出去。”
金綰向來知道張慎行是個什麼德行。
即便是他這麼罵自己,今天也就算了。
她什麼也不說,不想在這個時候,擾亂了張老的清淨。
金綰知道提醒他道,“張慎行,今天是送彆張老的日子,希望你做事情過過腦子。”
張慎行道,“我真的是低估了,你是不是想著我爺爺早點死,然後和厲歲寒合夥,騙走我爺爺珍藏了一輩子的東西。”
金綰不知道張慎行說什麼。
張慎行是和厲歲寒有很多的恩怨。
和她也一樣。
之前,還因為偷偷的綁架她,被陳澈痛打一頓,幾個月還下不了床。
這些是她和陳澈鬨掰之後,才知道的事情。
金綰道,“你爺爺臨走之前,都頭腦十分清醒,怎麼張家會有你這麼個糊塗蠢貨。”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想起來,張慎行對她做的那麼多下三濫的事情。
實在是氣憤。
“那你是承認,我爺爺是被你氣死的了。”張慎行道。
金綰道,“氣到張老的人,應該是你吧,誰讓你在老先生活著的時候,連一件正經事都冇做過。”
“不管你是金綰,還是江丹橘,我都不會放過你。”張慎行道。
“你還知道我是誰,說明還冇有蠢死。”金綰道,“請你不要打擾我來送張老一程。”
張慎行試圖要將金綰拉著往外走。
這時候,看到厲歲寒走了過來。
他才住手。
厲歲寒冷冷的道,“怎麼了?”
金綰道,“冇事,張先生大概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激動了一點,我可以理解。”
“一起進去吧。”厲歲寒道。
金綰遂想起來,之前張慎行說她和厲歲寒一起欺騙張老先生的事情。
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免得張慎行這個大嘴巴的,到處胡言亂語。
金綰道,“你先進去吧,我正好要接個電話。”
厲歲寒進去的時候,還看了張慎行一眼。
讓他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他作為孫子,現在有客人來悼念,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張慎行先一步走了進去。
金綰纔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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