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若辰道,“媽咪,爹地說已經把今天所有的工作都提前做完,纔來送我的。”
小傢夥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爹地有時間,留在這裡吃飯。
金綰感覺到,厲若辰很久都冇有和她,還有厲若辰一起正是吃飯了。
吃外賣的時候不算。
金綰笑著道,“那我們就留下你爹地,在家裡吃飯吧。”
饒是因為她心情高興,畢竟租金事業上很是順利。
厲歲寒登時有點不好意思。
好像,他留下來要吃飯的心思,被人家給洞穿了一樣。
不過,他是不會客氣的說,自己還有事情,提前走一步的。
厲歲寒淡淡的道,“嗯,好的。”
厲若辰開心的一直在拍手。
厲歲寒道,“厲若辰,你現在這麼重了,不要讓媽咪一直抱著了。”
厲若辰很聽話的從金綰的身上,跳下來,一手牽著爹地,一手牽著媽咪,往院子裡走。
“你是不是餓了,我們早點吃飯吧。”金綰道。
小傢夥揉了揉肚子,好像還真的有點餓了。
一家三口,坐在了飯桌上吃飯,其樂融融。
小傢夥很給麵子,把自己餐盤裡的東西,全都吃了個乾淨。
金綰道,“好不好吃?”
厲若辰豎起大拇指,“超好吃,一級棒。”
到底是她的兒子,很給麵子。
厲歲寒這時候也道,“確實很好吃。”
金綰很高興,自己做的菜,開始受到認可。
厲若辰道,“我吃飽,要無找叔叔玩遊戲。”
他說的叔叔,是金綰的保鏢。
每次他來的時候,都會帶厲若辰一起玩。
金綰道,“去吧,注意安全。”
傭人將厲若辰帶了出去。
飯桌上,就剩下金綰和厲歲寒。
金綰道,“剛纔厲若辰在這裡,也冇有問你要不要喝酒,要不要喝一杯?”
厲歲寒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我去拿吧。”
他說完就站起來,去了隔壁房間的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和杯子過來。
金綰感覺到,厲歲寒好像還真的不拿自己當外人。
這裡可不是城南彆苑。
厲歲寒道,“上次盧卡斯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喝過一次,這個酒很好,入口發澀,餘味回甘。”
他拿出啟瓶器,將酒瓶打開。
給金綰倒了一杯。
自己也來了一杯。
“謝謝。”金綰淡淡的道。
厲歲寒道,“去出差是不是很辛苦,剛從京都回來嗎?”
金綰笑著道,“剛回來,事情比較順利,所以也不覺得特彆累。”
事實上不是不覺得累,是所有的累都覺得值得。
厲歲寒並冇有問她,在京都的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他全都知道。
金綰也冇有提起,在京都遇到陳澈的事情。
厲歲寒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金綰有點糊塗,一時間不知道厲歲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回答道,“先把白城這裡的店,慢慢的經營起來,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起來,要不是張芊芊和秦小姐的出現,她不會這麼快的在京都開店。
原本以為,要等白城的花店,各方麵的流程,全都摸透了之後,再打開擴大經營。
誰知道,硬是被逼著,往前邁了一大步。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一點勝算也冇有。
現在的結果,比自己預計的,已經好了很多很多。
厲歲寒道,“有冇有什麼彆的想法?”
金綰道,“現在還來不及有彆的想法,隻想著慢慢來。”
“這裡和歐洲不一樣,歐洲目前的發展,和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前,都冇有太大的區彆,從那裡的市容建設,就可以看出來。”厲歲寒道。
“你想說什麼?”金綰道。
她當然明白厲歲寒所說的這些。
因為金綰在荷蘭生活了幾年,回到白城以後,感覺到這裡,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有很多地方,已經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
她在歐洲的時候,那裡的房子,很多還是幾百年前的,新的建築都不多見。
所以,她理解厲歲寒話裡的意思,隻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厲歲寒道,“我怕你已經適應了歐洲慢節奏的生活,還是用這樣的節奏來經營企業的話,會這裡不合拍。”
金綰道,“我是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不是要改進,是適者生存,不過你這次做的就很好,可以很快的在京都占領那裡的市場。”厲歲寒道。
厲歲寒的話,是在誇讚她嗎?
畢竟,在經營企業方麵,她在厲歲寒麵前確實是個小學生。
還冇有等金綰高興起來的時候,厲歲寒道,“不過,你現在還不夠快。”
金綰扯到一半的嘴角,漸漸的收斂了笑容。
看厲歲寒的這個架勢,好像是來給她上商業課嗎?
“我們這裡的市場被全球看好,因為這裡的人口紅利,還有消費潛力,吸引了很多熱錢,於是,最近幾年,生髮了很多新興的產業。”厲歲寒道。
金綰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有冇有上市的計劃?”厲歲寒道。
上市。
這個詞在金綰眼裡,猶如天方夜譚。
因為,他們金氏的企業就冇有上市,就連歐洲有很多家族產業,依舊不上市,還是經營的風生水起。
她現在纔不過是兩家花店,離上市的距離,不知道有多遠。
這件事,他確實冇有想過,畢竟對這上市的流程也一竅不通。
金綰道,“這個好像距離我很遙遠。”
“做生意也需要想象力,就想你以前畫畫一樣。”厲歲寒道。
金綰登時有點不好意思,說起來,她剛回來的時候,就是打著藝術家的名號回來白城的,倒是把厲歲寒給坑了一把。
她道,“我本來,隻是想在白城立住腳跟,上市的事情,還從來冇有想過。”
“也許,你現在距離上市的目標,還很遙遠,但是,你可以往這個方向發展。”厲歲寒道。
當一個人有了為之奮鬥的目標,就不會迷失。
不會因為暫時的困難,而裹步不前。
金綰自己冇有敢想過這樣的事情。
厲歲寒還真的是看得起她。
她笑著道,“我隻當你是在和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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