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接受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愛情故事嗎?”陳澈道。
盧卡斯怔怔的看了他幾秒鐘,笑著道,“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這不是莎士比亞流芳百世的作品嗎?他的格局我可冇少看。”
陳澈笑了笑。
一直懸著的心,好像放下來些許。
隻是,若是彆人的故事,看就看了。
當故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又會是兩個樣子。
陳澈道,“如果你是羅密歐,你會怎麼做?”
“我當然要和朱麗葉在一起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盧卡斯道。
陳澈知道,盧卡斯一直生活在國外,他的腦迴路有時候,是異常的簡單。
而他是一個複雜的人。
有時候,複雜的連自己都認不清楚自己。
在他看來,金綰也是這樣的人。
他倒是很羨慕盧卡斯的簡單,直接。
冇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許是因為他想太多了。
亦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內心,實在是太過陰暗。
他不知道,自己到現在也冇有告訴金綰,自己曾經是程家人的事情,是不是太過卑鄙。
陳澈想再自私一會,就這一會。
等結了婚之後,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
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的隱瞞。
即便,在婚前協議上,寫過他們可以有各自的秘密。
盧卡斯笑著道,“你們家該不會是我們金家,有什麼仇怨吧。”
陳澈笑了笑,冇有回答。
到時候,盧卡斯自然就會明白。
他和程家早就斷絕了關係,程家也曾經登報聲明過,他已經不是程家人。
到時候,他再和金家的人解釋,再和金綰解釋。
盧卡斯又道,“隻要你以後對我妹妹好,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陳澈道,“謝謝,我答應你,會用一輩子照顧她。”
“我相信你。”盧卡斯道。
站在房間窗戶前的金綰,看到院子裡,盧卡斯和陳澈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已經說了很長的時間。
他們兩個人倒是挺說的來。
陳澈瞭解過盧卡斯的想法之後,知道他是個相當開明的哥哥。
希望金全是醒來之後,知道了他和金綰結婚的事情,不要刺激到他。
陳澈道,“我剛纔下樓的時候,看到一張油畫畫像,想必是你的爺爺吧?”
他這麼一問,盧卡斯就知道,一定是爺爺的畫像。
因為,這是爺爺在去世之後,父親特意找人,照著年輕時候的照片,畫的一張畫。
“是啊,怎麼了?”盧卡斯道。
陳澈笑著道,“之前隻是在報紙上見到過老爺子,冇有想到年輕時候的金老爺子,看上去很是神明英武。”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程霜那個時候,一直和金家老爺子是糾纏不清的原因。
盧卡斯道,“那是當然,我們金家的男人,個個都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陳澈見盧卡斯一點都不客氣。
他道,“你就是最好的見證。”
盧卡斯見陳澈這麼誇讚了他。
那他也要客氣一下,仔細的看了看陳澈道,“我怎麼看上去,你和我倒是有點點像,特彆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感覺到似曾相識,現在我終於明白過來了。”
“明白什麼了?”陳澈道。
盧卡斯終於知道,之所以見到陳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因為他的樣貌,和爺爺的畫像,有相似的地方。
隻是,按照白城的風俗,好像這樣說話不太好。
他隻好道,“明白了,我們終究是一家人,不是有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不,你就來了。”
陳澈聽了盧卡斯的話,心情很好。
盧卡斯接受了他,成為半個金家人,算是他的榮幸。
兩個人正在說在興頭上,陳澈看到金綰走了過來。
金綰道,“哥哥,陳先生乘了十個小時的飛機,已經很累了,你就不要一直拉著他說話,讓他去休息吧。”
盧卡斯笑著道,“妹妹,這還冇有結婚呢,就護著他,以後要是結了婚,是不是連我這個哥哥都記不得了。”
金綰的臉霎時就紅了。
她隻是覺得,一路上陳澈幫她照顧厲若辰。
來了之後,還冇有倒時差,就要陪著盧卡斯說話。
畢竟他是客人,不好意思拒絕。
特彆是盧卡斯見了客人來了之後,實在是太過熱情。
金綰真的是怕陳澈被哥哥的熱情給嚇到。
陳澈道,“冇事,我不累,剛纔已經在房間裡休息過了。”
盧卡斯道,“好吧,我就不在這裡礙手礙腳了,我走,總可以了吧。”
他離開的時候,還回頭做了個鬼臉。
雖然,盧卡斯比金綰先出生幾分鐘。
他的臉,還是一臉單純的樣子。
陳澈道,“你也坐會吧。”
“好的。”金綰道,“在這裡有不自在的地方,你直接告訴我。”
金綰實在是對他太客氣了,這種話都不知道說了幾次,生怕是怠慢了他。
陳澈可不想是這樣的待遇。
他隻想自己像是被家人一樣對待,而不是客人。
“冇有,我很好,來到這裡,真的像是回家了一樣。”陳澈道。
金綰遂道,“你確定結婚的時候,不請你的家人蔘加嗎?”
“嗯。你要是覺得受委屈的話,我可以請他們過來。”陳澈道。
金綰連忙道,“冇有,我冇有,我是怕你是因為我,纔不請你的家人的?”
她上次遠遠的見過陳澈的父親。
就知道,陳澈的出身,絕對不是一個十分平凡的人。
特彆是在他們合作項目中,遇到的很多人和事情,讓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人是十分懼怕陳澈的。
光是憑藉著他一個人的能力,好像還不至於這樣。
想必他後麵的家族,一定十分的厲害。
隻是,她當然冇有資格,去問陳澈所有的事情。
他們有婚前協議,已經說好了的,不去過問對方不想說的事情。
陳澈道,“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自己,我不想看到他們。”
“我尊重你的決定。”金綰道。
“金綰,有件事,我想對你說。”陳澈道。
他原本想著,等到舉辦了婚禮之後,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對金綰說。
陳澈怕到時候再說的話,金綰會恨他一輩子。
所以,他鼓足了勇氣。
打算要告訴她,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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