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感覺自己的心態快要崩了。
乾啥啥不成。
榮東的到來,明明應該很意外纔對,可姐夫直接就猜到了。
“是。”宋秋有點有力無氣,“還帶了不少禮物,看樣子是來賠禮道歉的。”
楚塵想到了昨晚半夜裡張道長髮來的一個資訊,嘴角輕輕地上揚了一下。
用清風道長來對付禪城的富豪們,簡直有著神效。
楚塵回到了宋家。
榮東在大廳的一張椅子上坐立不安,見楚塵走來,下意識猛站了起來。
“姐夫。”宋秋坐在沙發上。
張琴也急忙抬起頭來。
楚塵越走越近,榮東的麵容神色不停地變幻。
這可是他生平最恨的一個人啊。
從皇庭酒店被楚塵狠狠地一腳踩下開始,榮東做夢都想報複楚塵。
可昨天發生的事情,令他整個人有股源自靈魂的顫栗。
清風道長的那一番話,下山路上的那個石頭,令榮東心中的恐懼蔓延,蓋住了恨意。
“榮東少爺,好久不見。”楚塵走來。
榮東的雙腿下意識地一哆嗦,臉色隱隱有些發白,此刻站在楚塵的麵前,他的腦海中不停地迴盪著清風道長的那四個字……天神降罰。
“楚少。”榮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前走了兩步,深深地鞠躬,“對不起。”
楚塵直接繞過了榮東,走到沙發前坐下,“榮東少爺說什麼呢,你哪裡對不起我。”
榮東的身子在輕顫。
張琴見狀,急忙開口,“楚少,我是東子的母親,我叫張琴,這段時間東子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楚少大人有大量,給東子一次改正的機會。”
楚塵哦了一聲,目光看向了榮東,“你都做了什麼?”
榮東的臉色變幻。
“東子,還不過來說清楚。”張琴急忙催促。
榮東走過來,咬著牙關,說道,“昨天,是寧家一位老爺通過葉少,然後葉少,錢少,還有……我,一起策劃了抹黑楊小瑾的事情,我……我知道錯了。”
楚塵喝了一口茶,“昨天的事情,你一五一十說出來。”
“好。”榮東急忙點頭。
將昨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過後,眼巴巴地看著楚塵。
楚塵思索了一番之後,看著榮東,“你把知道的都說了嗎?”
榮東點頭。
“你撒謊!”楚塵突然間冷喝了一聲。
榮東的臉色一變,雙腿哆嗦,麵容直接煞白著,“我……我應該冇有說漏什麼。”
“我問你。”楚塵淡淡地說道,“在萬大出手襲擊楊小瑾的武者,是誰派來的。”
“襲擊楊小瑾?”榮東愣了,神色帶著疑惑地看著楚塵,“我們冇有花錢請人啊,更何況……”榮東頓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宋秋,“可以打敗宋秋的人,我榮耀拳館可冇有。”
宋秋的瞳孔輕微地一縮。
“昨天我們掃蕩了魅影三個點,都冇有看見任何一個能打的過小秋的人。”楚塵說道,“如果跟你們冇有關的話,那麼,難道是寧家派來的?”
“寧家也冇有。”榮東說道,“我想起來了,寧家那位爺還給錢少打了電話,誇獎錢少,說錢少竟然可以想到派人去商場揭楊小瑾麵紗的方法,引爆這件事。當時我們都以為是魅影做的。”
寧家以為是錢少,錢少以為是魅影,冇有卻什麼也冇有做。
楚塵的視線輕輕地眯了起來。
這就是他不敢輕易離開禪城的原因。
背地裡,還有一股力量在推波助瀾。
“那出手的是誰?”宋秋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是……”
楚塵看著宋秋,“小秋,你要不要去查查?”
“我不去!”宋秋捍衛自己的最後一分尊嚴。
楚塵知道宋秋懷疑的對象,他也同樣懷疑。
黃家,青陽派。
在禪城,能夠在背後捅這一刀的人,就是黃家。
正好還有青陽派的武者入駐黃家,如今的黃家完全具備這份實力。
黃家對自己的仇恨,楚塵絲毫不懷疑,隻要自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絕對恨不得將他捅一百刀。
黃秀秀那一脈除外。
楚塵沉思了一會,“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錢氏會對我們北塵的動作瞭如指掌,你和錢步邵天天在一起,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北塵有錢少的人在潛伏。”榮東毫不猶豫地回答,“不過,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錢少冇有說。”
果然有內鬼。
楚塵輕緩地點頭,“我明白你今天的來意,不過,口頭上的道歉,似乎冇有什麼誠意。”
榮東的麵容一變。
“看在你給我提供了情報的份上,隻要你做好一件事,你我之間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楚塵說道。
“楚少你說。”張琴連忙開口。
“回到錢少的身邊,幫我查清楚,哪一個是北塵的內鬼。”楚塵確實冇想到,自己這麼隨口的一問,還問出了這樣的一個訊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北塵的藥提前在市場上架的訊息錢氏也絕對早已經知道了,可錢氏那邊,竟然冇有半點動靜。
錢氏必定還有後手。
榮東已經懵了。
他來向楚塵道歉,楚塵竟然讓他回到錢少爺的身邊。
那豈不是……讓他當臥底?
張琴滿眼的憂慮,“楚少,這也太為難東子了吧。東子他……”
“不為難!”榮東出聲打斷了張琴的話,神色隱隱帶著幾分興奮,“我願意。”
此刻榮東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畫麵……
他和錢步邵站在天台上。
就在錢步邵意氣風發的時候,他掏出槍來,指著錢步邵的腦袋,“對不起,我是臥底。”
榮東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這樣的畫麵,他實在太期待了。
我要回去……當!臥!底!
楚塵也是愣了。
他本還想著該怎麼威逼利誘才能讓榮東答應,冇想到,榮東似乎非常喜歡臥底這個角色。
甚至迫不及待想要走馬上任了。
張琴看著榮東,“東子,你想清楚,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就完蛋了。”
“當臥底,不是生,就是死。”榮東緩緩地說道。
張琴,“……”
她突然間覺得,這孩子有點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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