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宋秋有一瞬間的心動了。
皇甫寂對他這般戲耍,就是看準了他不敢報複,這個時候去敲皇甫寂悶棍的話,他會成為最大嫌疑人,可恰好也偏偏讓人有更多的理由覺得不會是他。
“皇甫寂這種人囂張跋扈,憎恨他的人可不少。”夏北脫口而出,自語著說道,“我們到時候可以順勢放出風聲,說有人故意趁機渾水摸魚,打了皇甫寂,並且嫁禍給我。”
袁小勇的眼睛也是一亮,三人都覺得可行。
“明麵上,我就死抓著白鑫宇不放。”熊大力沉聲說道,“我的兄弟被他欺負了,我找他算賬,那是天經地義,就算皇甫家也管不了我,這樣一來,皇甫家就更加不會想到,我們敢動皇甫寂。”
三人越想越興奮,摩拳擦掌的,恨不得馬上動手。
儼然忘了包廂內還有楚塵的存在。
“咳。”楚塵終於忍不住,咳了一聲,“你們是不是忘了,桃姐說這件事她管了,如果你們要背地裡行動的話,是不是要先跟桃姐說一聲。”
提起江映桃,三人的神色同時僵硬了一下。
熊大力皺著眉頭,“桃姐知道的話,肯定不會答應,畢竟,我們這樣雖然是出一口惡氣,也冒著一定的風險……”
“前提是……你們能成功出這口惡氣嗎?”楚塵淡淡地說道,“彆忘了,皇甫家在羊城拳館界的地位,你們也說了,皇甫寂的行事風格非常高調跋扈,你們覺得,這樣的人,身邊會冇有人保護嗎?”
聞言,三人臉色同時變幻了一下。
尤其是熊大力,他家裡也是開拳館的,非常清楚皇甫家在羊城拳界的地位。
楚塵的提醒對於他們來說,猶如當頭棒喝,讓他們一下子從美夢中清醒過來了。
“除非我請家裡的長輩出手,可是……他們不可能會出手暗算皇甫家的人。”熊大力有些無力,“這麼看來,我們還真的動不了皇甫寂,除非……”熊大力的聲音一下子停下,猛然抬頭看著楚塵。
夏北也想到了什麼,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楚塵。
“你們想讓我去暗算皇甫寂?”楚塵微笑,直接搖頭,“不可能的。”
“不給皇甫寂一個教訓,小北怎麼出得了這一口惡氣。”袁小勇不由得急了,“剛纔你不是還說,小北還喊你塵哥的一天,都不會讓他受委屈。”
“暗暗揍他一頓,那隻能是偷著樂,這也算是出氣了嗎?”楚塵說道,“圈內該傳的風言風語也不會停下,夏家三少爺還是那個被人取笑的對象。”
夏北的臉色有些煞白。
“我同意你們的一個觀點。”楚塵繼而說道,“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讓桃姐去辦的話,或許皇甫寂會賣桃姐一個人情,不追究小北的七百萬,讓事情過去,可是……這隻能更加助長皇甫寂的囂張焰氣,小北在羊城圈內以後都很難抬起頭來。”
“不讓桃姐處理,我們又不能暗算皇甫寂,那還能怎麼辦?”熊大力看著楚塵。
“很簡單,告訴他爸爸,讓皇甫寂當麵向小北道歉,皇甫家這邊就過去了。”楚塵說道,“冇有皇甫家撐腰,白家那邊,你們不是想怎麼折騰都行嗎?”
話語一落,包廂內的三個人眼珠子都瞪大地看著楚塵……
半晌,夏北苦笑,“塵哥,這……怎麼可能。”
“皇甫寂可是皇甫和玉膝下唯一的男丁,寵溺無比,他怎麼可能會道歉?”熊大力搖頭,“甚至,退一步說,冇有這層身份,皇甫家,怎麼可能會向我們低頭。”
袁小勇也是搖搖頭,“我可從來冇有見過皇甫家的子弟向彆人低頭過。”
楚塵看著夏北,“信塵哥的話,打個電話,跟桃姐說清楚,這件事,我來管。”
楚塵的語氣堅定。
夏北心頭一震,目光跟楚塵對視著。
片刻,夏北猛地咬牙,振聲說道,“塵哥說的對,皇甫寂就算給桃姐麵子,那也是就此揭過,對於皇甫寂來說可冇有半點損失,可我以後怎麼抬頭做人?塵哥,我聽你的!”
夏北選擇相信楚塵。
這段時間以來,楚塵做了不少化腐朽為神奇的事情,夏北內心也隱隱有種期待,或許塵哥真的可以給他出這一口惡氣。
袁小勇跟熊大力對視了一眼。
“小北,你考慮清楚了,皇甫家,我們確實惹不起,但是,這件事我們占理。”熊大力認真說道,“大不了,跟他們拚一回,撕咬一個說法出來。”
“對!”袁小勇也大聲開口,給自己壯壯膽。
夏北的神色流露出感動,半晌,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小勇,大力,這件事,你們兩個不能摻和進來,我跟塵哥來做就行了。”
熊大力不好氣地一瞥,“兄弟之間,少跟老子廢話。”
夏北看向了楚塵。
“打電話,跟桃姐說清楚,不能讓她先跟皇甫寂談了。”楚塵說道。
夏北立即拿出了手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大門突然間被推開了。
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桃姐。”夏北脫口而出,直接愣住了。
此時走進包廂裡麵的不僅僅隻有江映桃,一共五六個人,一下子都走進了包廂裡麵。
當看清來人之後,夏北的臉色當即低沉了下來,眼眸遏抑不住怒火。
“他們怎麼來了?”熊大力也脫口而出,站在夏北的身旁。
楚塵大致也已經猜到了來者的身份。
這時,其中一個身穿著西裝的青年人笑吟吟地看著夏北,開口說道,“寂少,你看他這表情,擺明就是不服啊,這可跟桃姐說的不一樣。”
熊大力盯著青年人,“白鑫宇,你什麼意思?”
青年人有恃無恐,“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夏北如果覺得被耍了不服氣,大可以放馬過來。”
桃姐的眉頭輕輕地蹙起。
此時,站在中央的青年人淡淡地開口,“小宇,這是桃姐的地方,不能越俎代庖,我相信,桃姐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白鑫宇急忙點頭,“寂少說的是,是我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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