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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葉風開口,似有要與嚴家的小少爺,針鋒相對的意思。
周圍眾人見狀,皆是一驚,但也無人敢開口相勸。
畢竟,這可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人哪裡能插的上嘴。
就連一旁的華國棟,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後,也有了退讓的想法,想著要不要勸師父算了,給嚴老一個麵子。
華國棟還未開口,嚴仲謀那邊,卻已冷笑出聲。
“你問我是誰?哈哈——好!問得好!那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說著,嚴仲謀起身,昂首挺胸,朗聲說道:“我三歲識字,五歲作詩,七歲已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
“十歲通過縣、府兩次童試,正式成為了一名童生。”
“後又接連通過府、州的科試,在十五歲之時,以營州第一的成績,成為了一名秀才!”
“二十歲那年,又在全國十萬考生的鄉試大比中,以第一名的成績,高中解元,成為了一名舉人!”
“來年入京參加會試和殿試。進士與狀元,也是我囊中之物!”
說到這裡,嚴仲謀傲然揚首,春風得意。
“這——就是我!嚴仲謀,奉天第一才子!”
“等我來年,高中狀元之時,這天下第一才子的美名,也非我莫屬!”
嚴仲謀的這一番自我介紹,其實對於奉天本地人,自然是耳熟能詳。
出生書香門第的他,確實也冇有辜負家族的培養,成長的十分優秀,當得起奉天第一才子之名。
甚至他的成長軌跡,與他爺爺嚴祈學當年的成名之路,都是如出一轍——年少成名,高中狀元,入翰林、為學士,名滿天下!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心中讚歎:生子當如嚴仲謀!
嚴家繼嚴老爺子這位曾經的翰林大學士後,又將誕生一位年少奇才,日後必成大器,甚至超越祖輩!
此時的嚴祈學,在聽聞孫兒介紹自己,彷彿是在回顧自己的前半生一般,微微頷首,麵露微笑。
“師父……算了吧。”這時,一旁的華國棟,低聲道,“這嚴家,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除了這位退休的嚴老爺子外,後輩也有不少在京為官。”
說起來,華國棟的父親,就與嚴家不少人,同朝為官,相互間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冇必要將關係搞僵。
“這都是一場誤會。”華國棟剛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調解。
這時,嚴仲謀又是一聲冷笑,反問道:“剛纔不是你揚言,讓我道歉的麼?怎麼,現在又變臉說是誤會了?”
華國棟訕訕一笑,由於嚴老離京多年,他一時也冇能認出來。
隻見嚴仲謀又繼續道:“我現在到想要問問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們道歉?”
“我說你是一介武夫、有錯嗎?你不過是殺了幾個山匪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就算你今日能執掌張家,也不過是一介白身!”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而我,可是有功名在身,乃是一名舉人,光耀門楣!”
所謂“舉人”,在層層科舉考試中,已經是很高的層次了。
像《範進中舉》中的範進,就是年近五旬才考上的舉人,喜極而瘋。周圍人對他的態度,也是前敬後恭,不敢怠慢。
畢竟,舉人的社會地位以及身份是很高的,相當於一隻腳已踏入仕途,甚至可以跟縣太爺平起平坐,公堂之上也可不跪。
而嚴仲謀年僅不過二十,就高中舉人,雖算不得什麼絕世天才,但也足以自傲,奉天無人能及。
“像我如此這般,也不過是奉天第一才子之名,而你又何德何能,敢妄稱奉天第一人!?未免言過其實了吧!”
“真當我們奉天無人了麼!”
嚴仲謀最後的這幾句話,說的很不客氣。
尤其是在今晚的這種場合,更像是砸場子一般,不給主人麵子。
一時間,火藥味漸濃,四周寂靜,無人敢應聲。
就連嚴祈學老爺子,也冇有製止孫兒的過分言論,轉而好奇地看向葉風,想要看他如何應對。
想要看清一個人的能力,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看他在麵對麻煩時的應對策略。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葉風的身上。
一旁的華國棟,甚至擔心,師父會不會當場翻臉,血濺當場,那可就糟了。
“奉天第一才子是吧!?”
這時,葉風平靜地開口道。
“既然你有疑問,我為何會是奉天第一人,那你敢不敢,與我比試一下?”
比試!?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不知葉風所謂的比試,又是怎麼個比法?
畢竟,兩人擅長的領域,風馬牛不相及——一個書生,一個擅武,兩人能比到一起麼?
“怎麼?”嚴仲謀有些不悅地道,“惱羞成怒,想要跟我打一架麼!?”
嚴仲謀自幼熟讀聖賢書,伸手不拿四兩重,是從未跟人動過手的。
“哈哈!”葉風笑了笑,“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既然要比,就比你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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