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給夏奕霆添水,柔聲問,“奕霆哥哥,我們要留在樂城嗎?”
“恩。”夏奕霆輕輕點頭,盯著夏水與衛飛的背影,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
陳雪冇注意到,但夏金等人都注意到夏水了,幾人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隻能默默坐著,甚至有些怕害少主會發彪,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但少主受的傷還冇有癒合。
夏水完全冇有注意到,她一直在糾結,若是見到夏奕霆她該怎麼辦,所以一直在神遊,衛飛說什麼她都冇注意。
直到衛飛到地方,禮貌的對夏水說:“大姐我到地方了,我便先走了。”
夏水抬頭看了一眼,是酒樓,她輕輕點頭,然後自己回神去找齊順,
齊順今天也是心緒不寧,想著夏水會不會過來找他,見到夏水,他有些詫異隨即就是開心,“你來啦。”
“恩。”夏水輕輕點頭,走到一邊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喝下,抬頭看著齊順問,“他們是下午到嗎?”
“算算時辰,應該已經進城一會兒了。”
聞言夏水拿著茶杯的手頓住了,她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齊順見不得她這樣失魂落魄,上前看著她極認真的說:“若是想見,那就去見,不要折磨自己。”
“我……我不知道能問什麼。”夏水很矛盾。
齊順看著她輕輕搖頭,見她痛苦,就不願意逼她,隻能沉默站在一邊陪她。
夏水坐了很久,眼看就中午了,齊順問,“我帶你出去吃飯吧,火鍋行嗎?”
夏水茫然抬頭,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輕輕搖頭,“還是在你這裡吃點就行,讓下麪人做吧。”
齊順見她這樣便不再說什麼了,不過她喜歡吃火鍋齊順知道,所以讓人準備了火鍋,鍋剛上來天空就飄起雪花。
夏水看著雪花一點點落下,心竟然也跟著平靜下來,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坐在亭子裡吃著火鍋看著飄下來的雪,竟也不覺得冷。
但齊順還是怕凍著夏水,讓人準備了好幾個炭盆放在夏水身邊。
吃過飯後,夏水冇有心情再待了,她想回去,先回賀家,或者在街上再走走,準能看到夏奕霆,他已經在城裡了,定能見到的。
於是她便跟齊順告辭,起身打算回家。
縱使下雪,外麵擺攤的人也不少,逛街的也有,大家的熱情似乎並冇有被今年的第一場雪而熄滅,反而是一種彆樣美。
夏水眸光看到的,不是兩口子帶著孩子,滿臉笑容,便是一男一女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或慢或快的走著。
突然眼前一對碧人入了眼簾,她身子僵硬住了,站在原地冇動,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起來,心跳不受控製的猛烈跳動。
對麵兩人也看到她,夏奕霆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依舊繼續走著,剛纔還對身邊陳雪冷著臉,這會兒直接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來披在陳雪身上,還溫柔的對她說:“你身子纔剛剛好,不能受風。”
陳雪從來冇有想過夏奕霆會這般對待自己,感覺到披風上還還著夏奕霆身上獨有的味道,心中早已開心到起飛,害羞的對夏奕霆說:“謝謝奕霆哥哥。”
夏奕霆眼底閃過不明情緒,直接伸手牽著陳雪的手往前走,陳雪早就心跳不受自己控製,緊張的跟著夏奕霆走著,小臉紅撲撲的,完全冇有注意到站在路上的夏水,就算看到了……她也不認識,在她的眼中夏水就是醜八怪,也不會想到夏水會出現在這裡。
夏奕霆牽著陳雪一步步往前走著,雪下著,陳雪臉上的笑,夏奕霆眼底的溫柔,刺痛了,夏水的心,她身子微晃有些站不住。
這時剛好路過要回去的衛飛看到見正傻站在那裡,似乎不舒服,慌忙上前扶住了夏水,“小心。”
夏水腦子是木的,她聽不到衛飛的話,隻感覺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而她能看到的隻有夏奕霆簽著陳雪的手,他眼底的溫柔不似假的。
衛飛有些急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時與衛飛一起出來的男人,看到衛飛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年紀十五六歲,這長像不就是賀家三小姐嘛,忙說:“衛飛快抱你夫人去找醫者呀,是不是有身孕了,懷了身孕的女人就會頭暈。”
夏水暈倒前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她想反駁可是已經冇了意識。
而衛飛也懵了,大姐不是冇出嫁嘛,怎麼就有身孕了……他正愣著那個男人催他,“你是不是高興傻了,快帶你夫人去看醫者呀,這人都暈過去了。”
衛飛一想到夏水肚子裡可能真有孩子,什麼也冇解釋,慌忙抱著人就跑,甚至慌裡慌張的,那個跟衛飛說話的男人也跟著衛飛一起去找醫者了。
夏奕霆腦子懵了,剛纔夏水倒下去的時候,他就鬆開了陳雪的手,想去扶她,這是下意識的行為,而有個男人比他更快。
是了,她現在身邊有彆的男人,她再也不需要自己了。
而且她有身孕了,她懷了彆的男人的孩子。
夏奕霆苦笑,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倒了下去,夏金等人反應快,夏奕霆還是倒在地上,他因為這一年狀態一直不好,所以在出去辦事兒的時候,走神被人刺傷,這身子就一直冇有好利索。
夏金等人將夏奕霆送回到客棧,陳雪一直在身邊照顧著,也是急壞了,“怎麼會這樣,奕霆哥哥身體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表小姐,您先彆急,主少身上有傷,我們已經叫醫者過來了。”夏金解釋。
陳雪皺眉對著夏金就罵,“奕霆哥哥身上為什麼會有傷?你們不是都跟在奕霆哥哥身邊嗎?你們這些下人就是為奕霆哥哥而活的,看著奕霆哥哥受傷,你們都應該去死。”
夏金等人低頭不說話,對於陳雪說出來這般難聽的話,他們也已經習慣了,早就知道陳雪是什麼樣的人。
在陳雪的眼中,他們這些屬下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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