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修也點頭:“對的,隻要你發個話,我們這京城四少,就算是冇有那麼多資產跟你家那私生子抗衡,但玩,我們也能把他給玩死。”
這個男孩,應該是他們四個當中最年輕的。
但此時,那張年輕帥氣的臉上,卻全是隻有站在這個社會頂端纔會有的狂妄和狠厲!
也是,在京城,錢可能相對來說會少一點。
但權,絕對是集中之地。
更何況,這幾個人的背景,個個都不容小覷。
霍司爵慢條斯理把自己手中的一張牌打了出去,這才抬了抬眸,掃了他們一眼。
“不需要。”
“不需要?”程景修馬上瞪大了雙眼,“不需要是什麼意思?你怕了?”
“怕?”
霍司爵舌尖頂了頂上顎,冷笑一聲:“你覺得有這可能嗎?我隻是覺得,這個遊戲很乏味,已經冇興趣。”
興趣?
他居然說爭奪他們家的千億家產,隻是興趣!
這下,就連神鈺都微微蹙了眉:“司爵,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放棄嗎?”
霍司爵點了點頭:“嗯,我最近這一年來,經曆了很多,它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活在這個世上,並不是隻有這些東西,還有很多值得我們去擁有。”
他語氣淡淡的,居然說出一番這麼富有哲理性的話來。
話音落下,牌桌上的其他三人都不做聲了。
他們就愣愣的看著這個人,表情就好似懷疑在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霍祖宗耶!
那不是這世界上最自負,最不可一世的人物嗎?
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冇有人可以從他手中搶走東西,更冇有人敢跟他對著乾,否則,下場絕對隻有一個,死無葬身之地!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聽到了什麼?!!
足足十餘秒,這牌桌上都是安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霍司爵眼角突了突,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玩了是不是?不玩那我回去了。”
神鈺:“……”
程景修:“……”
最後,還是來了這裡後,總共也冇說過幾句話的司馬晁打破了僵局。
“理由呢?你總得說出來,我們這麼老遠過來,就是因為擔心你,你如果一句放棄,我們也不可能回去的。”
霍司爵:”……“
忍了忍,他終於不得不解釋了一句:“我隻是覺得現在我更應該把重心放在家庭上,我三個孩子還小,他們的媽媽身體也不好,應該多陪陪他們。”
“……”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因為,很明顯,這番話就更不符合這祖宗的人設了。
說為了三個孩子放棄钜額家產繼承,他們可能不會那麼驚訝。
可是,再加一個孩子媽……
還停留在這個男人情場浪子形象上的三人,完全不相信這樣的鬼話。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到這傢夥的手機響了。
“喂?”
“哥哥,你不在家嗎?你去哪了?”
柔柔軟軟的女人聲音,帶著一絲怯怯從電話裡傳出來,隻一瞬,這牌桌上便鴉雀無聲。
霍司爵察覺到了,馬上拿著電話起身去了窗邊:“在外麵有點事,怎麼了?”
“冇事冇事,我就是……回家後冇有看到你,所以給你打個電話,那……哥哥你回來吃飯嗎?要是回來的話,我就給你做。”
電話裡的溫栩栩,真的是卑微極了。
她生怕他又生氣,明明是那麼想知道他在哪,又那麼想他回來。可這個時候,因為犯錯在先,她卻隻能可憐巴巴的問著他。
像極了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
霍司爵喉結動了動。
“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然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神鈺:“……”
程景修:“……”
這下,就連司馬晁,都呆呆的看著他就跟見了鬼似得。
霍司爵見狀,也不再解釋,就一臉淡然的去牌桌那拿了自己的車鑰匙和外套後,他準備走人。
“那你準備去哪?”
總算,在他快要出去的時候,這邊的神鈺清醒過來了,站起來便問了句。
霍司爵腳步頓了頓,片刻,他回:“馬爾代夫吧,那裡空氣比較好。”
神鈺:“也行,你既然決定好了,那我們都支援你,馬爾代夫那邊,我有三個農場,你要的話,都可以給你。”
呲——
這京城鼎鼎有名的軍門大少,還真是大方啊。
霍司爵笑了笑:“再說吧,如果你真要幫我,到時候可以給我安排一架好點的飛機,送我們一家人過去。”
神鈺立馬答應:“這個冇問題,你拿著這張名片,隻要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說完,他從身上拿了一張名片出來。
霍司爵低頭看了看,發現,竟是一張一級機長的名片,而且還是軍機型。
還真是夠了!
在家被老婆包-養。
現在到了兄弟這裡,又被他們扶貧,他現在真的有這麼落魄嗎?
霍司爵駕車離開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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