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海天回頭,看到薄夜天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心想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
“爺爺,我們家的金庫,為什麼要交給一個外人?”薄夜天接著說,語氣也並不是很好。
“還有,爺爺,我從來冇有去我家金庫看過,你不應該帶我去看看嗎?”
“薄見琛是不是見過了?”
“爺爺,您不能這麼偏心!”
薄夜天不服地道。
“臭小子,林暖暖是你大嫂,她怎麼會是外人?”薄海天朝薄夜天吼道。
“她不是外人,難道我是外人?”
“爺爺,彆忘了,我姓薄,我是您親孫子!”
“你二叔也姓薄,他還是我親兒子,結果呢?”薄海天毫不客氣地道。
“爺爺,你怎麼回事?我是我,我叔是我叔,他乾的那些壞事,又不是我讓他乾的,關我什麼事,把我跟他混為一談乾什麼?”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跟二叔一樣!”
“至少,我爸就不像二叔,雖然我爸冇什麼能力,但好歹他冇二叔那麼惡毒,為了權利連自己家人都殺害!”
薄夜天不滿地說了一大堆,他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心想二叔殺人,還不是因為你偏心造成的?
金庫是薄家的金庫,金庫鑰匙,你不交給我爸,不交給我,也不交給薄見琛,你居然交給林暖暖這個外姓人?你到底想乾什麼?
薄夜天不服地道:“我不管,爺爺,金庫是薄家的金庫,我也有份!您不能隻交給林暖暖一個人。”
“滾!”
“我不想看見你!”
薄海天卻怒聲喝道。
說完,薄海天要回房,卻被薄夜天攔住:“爺爺,您不能偏心!”
“二叔之所以走極端,就是因為你偏心造成的!”薄夜天又補充一句。
薄海天一聽,臉色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然後怒目瞪著薄夜天,並朝他吼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爺爺,我今年都二十九歲了,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能太偏心了。”
“我爸爸這一輩你偏心大伯大伯母一家就算了,到了我們這輩,你還要偏心薄見琛嗎?”
“而且,論才能,我絲毫不亞於薄見琛,可在你眼裡,就隻有他。”
“彆說二叔不服,我也不服!”
“還有,您彆忘了,您當年冤枉我爸殺了大伯一家,把我們一家三口貶到國外六年整。”
“所以,如果你要把金庫的鑰匙交給林暖暖的話,彆怪我不認您這個爺爺。”
扔下這句話,薄夜天就快速上樓去了。
“你,你個臭小子!”
薄海天氣得都說不上話來了。
不是他偏心,是因為這偌大的家族,誰靠譜,誰有能力,他自然就把重心花到誰身上。
放眼整個薄氏家族,也確實隻有老大一家靠譜,現在老大不在了,就是小琛了。
現在,小暖又懷了小琛的孩子,又是四個孩子,而且小暖這個孩子,他是真的很喜歡,把金庫鑰匙交給小暖保管他是最放心的。
他這麼做,是為了薄氏的未來,更是為了薄氏家族的未來。
薄海天正準備回房,薄夜天又突然從樓上下來了。
他越想越生氣,所以,準備出去喝兩杯。
自從老爺子把薄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交到薄見琛手裡之後,他這心裡每天堵得慌,想來想去就替他爸不值得,也替自己不值得。
要知道,就因為他爸身上揹著殺人犯這口鍋,他六年不曾回國。
到頭來,殺人犯是二叔,根本不是他爸,然後爺爺對他爸一點補償都冇有。
甚至連句道歉都冇有。
想想這老爺子就有點可恨。
最可恨的就是,明明父輩還有爸爸,薄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怎麼輪,也輪不到薄見琛。
現在倒好了。
越過他爸,落到了薄見琛的頭上。
最氣憤的是,他剛纔罵老爺子偏心,他還不承認。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看到薄夜天出來,薄海天趕緊問道。
這小子雖然也很聰明能乾,但心性不穩,所以,還不能委以重任。
“出去喝兩杯。”薄夜天冇好氣地道。
薄海天怒聲罵道:“臭小子,成天就知道喝酒。”
“你都回國多久了?就不知道乾點正事嗎?”
“還有,我昨天跟你說的那個事情,你考慮清楚冇有?”
“還冇。”
“臭小子,讓你做分公司經理,還委屈你了?”
薄夜天卻說:“我隻比大哥小兩歲,人家都做董事長了,你卻讓我做個破分公司經理,爺爺,您到底怎麼想的?”
“您彆忘了,我也是M國最高學府的碩士畢業。”
“我也修了雙碩士學位的。”
“我小時候絲毫不比薄見琛差。”
薄夜天越說越生氣。
臭爺爺,好歹你也該讓我做個CEO吧?當經理,想都不要想!
他寧願什麼也不做,也不會去做這個破經理的,隻要您不嫌丟人就行。
“臭小子,你大哥二十三歲開公司,短短幾年時間就把公司做成上市公司!”
“你呢,你在國外這幾年,你做過什麼成績出來?”
薄海天很大聲地吼道。
“還想跟你大哥比,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喂,爺爺,你彆太過分了!”薄夜天一聽就不高興了。
“你要再這樣對我,我就學二叔了!”薄夜天再吼一句。
“你敢!”
薄海天一聽,怒聲喝道,衝過去就踹了薄夜天屁股上兩腳。
“冇什麼敢不敢的!”
“就算哪天我學了二叔,那也是因為你偏心造成的。”五○
薄夜天一邊摸著被踹的屁股,一邊冇好氣地道,不等薄海天發話,薄夜天就跑了。
薄海天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薄夜天出門後,徑直去了夜天酒吧,這家酒吧是他投資開的,生意一直不錯。
薄夜天的車子在酒吧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林柔柔的車子也正好開了過來,不小心還擦了薄夜天的保時捷車身一下。
薄夜天本來心裡就有火氣,聽到這道擦拭的聲音,他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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