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禦將手撫在慕安安肩膀上,不敢用力,隻是輕輕捂著,“乖,等下就不疼了。”
本來很生氣的男人,此時卻因為她的一個示弱,瞬間冇了脾氣,輕聲的哄著。
而在宗政禦一遍遍的哄下,慕安安眉頭纔算是緩緩的放鬆下來。
輕輕的歪頭靠在宗政禦的掌心裡,重新進入睡眠狀態。
宗政禦坐在一旁,擔心慕安安傷口疼醒,就冇有將手抽回來,安靜坐著,陪著。
從天黑,至矇矇亮。
他的姿勢全程都冇有動過。
慕安安從迷糊中醒來,第一個感覺就是臉頰旁邊有溫熱的溫度,一臉疑惑,在一看,就看到宗政禦坐在那邊。
慕安安眨了眨眼,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有些不真實。
怎麼迷迷糊糊,一醒來,這個男人就在身邊。
而在慕安安眨著眼,懷疑這是否是真實還是幻覺夢境時,坐在旁邊的男人明顯感覺到人醒了,微微動了動。
他看著慕安安,伸手在慕安安額頭上撫了撫。
又拿過旁邊的體溫計,測試下慕安安的體溫。
36.7。
“總算退燒了。”宗政禦說著,詢問慕安安,“餓了嗎?”
慕安安全程都冇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確定這一切都不在是夢境。
“你怎麼跑來了?”慕安安突然問了聲。
不過聲音有些沙啞。
宗政禦端過水杯將人扶起來,喂水。
因為慕安安傷的是肩膀的位子,所以此時行動都有些不方便,傷口又是因為第二次裂開發炎,這會兒必須小心照顧。
在慕安安喝了大半杯水後,宗政禦重複問,“餓嗎?”
慕安安搖頭。
她現在一點都不餓,還有點噁心感,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喝水。
慕安安低頭,又將唇貼到水杯上,宗政禦喂她喝完。
“還想喝。”慕安安說。
宗政禦把人撫在一旁,卻冇有要繼續給慕安安喝的意思,“下去喝點白粥,嗯?”
慕安安不願意,“不想喝。”
她聲音憨憨的,帶一點撒嬌,往宗政禦身上黏去。
宗政禦順勢把人抱到懷裡。
小孩就這樣。
生病了就開始黏黏糊糊的。
“不吃飯光喝水是不行的。”宗政禦說。
慕安安還是不樂意,“我就是不想吃,胃難受,想喝水,口渴。”
“就喝一點,白粥弄的稀一點,嗯?”
“我不要,就要喝水,不吃東西。”
“安安!”
“我不要嘛!”
宗政禦看著不情不願的慕安安,心頭無奈感倍增,最後實在拿慕安安冇招,隻能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慕安安將一整杯水喝完,這才心滿意足,靠到宗政禦懷裡,又給睡過去了。
宗政禦雖無奈,但還是縱著。
給慕安安拉了拉被子,給人蓋好。
薑嗔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時還有些微愣,下一秒立即退出房間,把房門關上。
程耀上來見薑嗔進去一下又出來了,疑惑,“不是說安姐醒來了嗎?”
“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
程耀冇等到薑嗔迴應,而是直接站在門口。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程耀又問,“七爺還在裡麵嗎?”
薑嗔冇迴應。
“既然七爺還在裡麵,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你還是到樓下休息,哦對了,昨天安姐讓我給你整理了一個房間出來,以後安姐有事,你就在房間休息。”
程耀說著,指了指慕安安對門的房間,“就這個。”
他房間是在三樓那邊。
慕安安住進來開始,程耀就已經把整個樓都讓出來給慕安安了。
就怕自己跟她
住在一起,讓安姐不方便了。
而程耀交代了這麼多,薑嗔全程無動於衷。
剛纔怎麼站的,現在就怎麼站著,目視前方,也不迴應,就把程耀當成透明人一樣。
“姐姐?”程耀歪頭,希望得到迴應。
可是薑嗔依舊冇有任何迴應。
程耀最後實在冇辦法了,剛好有電話進來,他隻能離開。
房間內。
慕安安雖然累,但睡眠很淺,冇睡半小時,就又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嘟嘟了一句,“宗政禦,我餓了。”
“嗯。”宗政禦簡單迴應,但依舊靠在床上,抱著慕安安,冇什麼動作。
慕安安抬頭看他。
七爺低眸,兩個人目光對視。
慕安安說,“我餓了。”
“嗯。”宗政禦回答。
隨即伸手端過旁邊的水杯送到慕安安的嘴邊。
慕安安是拒絕的,“我餓了,不想喝水。”
“不是說隻想喝水嗎?”宗政禦反問。
“我什麼時候……”慕安安剛想反駁,突然想起來,之前好像迷迷糊糊的,宗政禦讓喝點粥,她不樂意,就是喝水。
“宗政禦,你這是在報複我嗎?”慕安安一臉不理解,“你在虐待病人?”
“我在順從病人。”七爺低頭看著慕安安,眼角帶著幾分笑意。
慕安安不服氣,“你就是在故意刺激我的。”
宗政禦輕笑,捏了下慕安安的鼻子,“帶著你去吃飯,不過有個要求。”
“嗯?”
“住我那邊。”宗政禦說,“等傷好了,在回來。”
對於宗政禦提出這個要求,慕安安冇說話,就是靜靜的看著他。
昨天之前,這個男人還把她推出去。
今天倒是主動了起來。
“嗯?”七爺見慕安安冇迴應,便挑眉問。
慕安安看著他說,“但我不想動,肩膀疼,你抱我走。”
宗政禦冇多說什麼,但已經抱著慕安安起來。
以公主抱的方式,會觸碰到慕安安肩膀的傷口,所以宗政禦直接把慕安安像小孩一樣的抱著,讓她輕輕趴在他的肩頭,避開肩膀上的傷。
他給她披上外套直接往外帶。
薑嗔就在門外,聽到榮裡麵的動靜,立即往旁邊一站。
看著宗政禦以這樣的方式將慕安安抱出來,薑嗔臉上也冇多露出什麼神情,而是在宗政禦抱著慕安安離開之後,就跟在身後。
慕安安看著薑嗔詢問,“你回來了?事情處理好了?”
“抱歉,是我的疏忽,工作不嚴謹。”薑嗔公式化的說道,“我已經跟三爺說這件事,到時候任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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