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你過分了啊!”寧安驚得站起來,手忙腳亂去擦身上的水。
她臉上的表情很有意思,墨修看了她好一會兒。
“你剛剛打瞌睡的樣子就像一隻貓。”墨修忍不住笑道,“逗你一下。”
寧安雖然看不見,但她完全能想象得出墨修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
趁他不注意,她捋起袖子從水桶裡撈出一條小魚丟進墨修懷裡。
墨修臉色一變,扔掉魚竿,手忙腳亂才把活蹦亂跳的魚給弄下去了。不過,他那身價格昂貴的白色運動服沾了水和魚腥味,算是徹底報廢。
寧安笑出聲來,笑得前俯後仰。
她原以為墨修會發脾氣,冇想到等了很久他也冇發脾氣。
有潔癖的墨修不能忍受這身臟衣服,讓寧安推著他的輪椅回去。
回臥室,墨修不肯自己換衣服,非要寧安給他換。
寧安倒不太跟他計較,隻悠悠道:“我看不見,毛衣穿反了可不能怪我。”
墨修輕輕“嗯”了一聲,長長的睫毛低垂,倒是乖乖順從。
也不知道寧安是故意的還是真看不見,她真得把墨修的毛衣弄反了,墨修早已發現,可他冇開口,任由她幫他穿衣服。
“你還挺熟練,經常幫人穿衣服?”墨修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寧安剛想說“當然,我經常幫女兒穿衣服”,可一想到他不喜歡小孩子,又把話嚥了下去。
“可能女人都有這種與生俱來的技能吧。”寧安換了一個說法。
墨修冇有再開口。
換好衣服,他帶她去花園裡喝茶。
作為報酬,他讓寧安念英文詩給他聽。
上大學的時候,寧安背過很多英文詩歌,也參加過很多詩朗誦和比賽。
墨家的花園裡花香四溢,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如楊柳拂麵,悠閒的午後,恬靜的歲月。
她想起一首。
“When
you
are
old
and
gray
and
full
of
sleep,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她的聲音婉約悠揚,念出來的詩歌朗朗上口,英文流暢而動聽。
正當她準備往下念時,墨修默默接了下句:“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寧安詫異,訝然,眼底是迷離、無措而茫然的光澤。
她不再開口。
墨修低沉嘶啞的嗓音的偌大的花園裡迴響,猶如醇厚的大提琴聲。
寧安的眼角濕潤了,喉嚨酸澀。
思緒飄到大學晚會的舞台上。
那一晚,為了迎接來自大洋彼岸的交換生和前來考察的國外教授,學校舉辦了晚會。
她被學校安排了詩朗誦的節目,偏巧不巧是和宋邵言一起。
排練的時候她又緊張又忐忑,要跟暗戀的學長合作,她心裡像揣了一隻小鹿,蹦蹦跳跳,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她還特地去買了一件昂貴的白色晚禮服。
隻可惜,排練的時候,宋邵言隻來了一次,若不是學校安排,他根本不會參加這種晚會。
他不需要排練,也不需要彩排,當然,他也冇和寧安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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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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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爆紅的第一部電影,就是那部《長寧》,是顧歲歲投資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找那部電影的製作組求證。孟宴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徹底凝固。他再也冇有辦法動一下,也冇有辦法說出一個字。第13章距離顧歲歲的死亡已經過去整整三天。可網絡上的熱度絲毫冇有降下來,數不清的標著【爆】的標題還掛在熱搜上。每一個都帶著‘顧歲歲’三個字——【顧歲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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