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封氏老宅,封勵宴抱著溫暖暖下車前,將他的外套脫下來,不由分說的裹在了她的身上。
剛剛出門急,她身上還穿著睡衣。
男人抱著她往彆墅裡走,站在庭院等著的封猛快步過來。
“少爺,秦媽在蘇城附近的十四處房產都已經找過,秦媽冇有去過。她應該是藏匿在旁的意想不到的地方去了,那通電話,秦媽是打給了太太,通話時間太短了,無法定位到位置,太太拒不配合……”
黃茹月畢竟是封勵宴的母親,封猛可不敢隨意逼供,所以隻能請封勵宴過來了。
封勵宴俊顏肅冷,微微點了下頭,抱著溫暖暖大步流星的進了彆墅。
客廳裡,黃茹月麵色發白坐在沙發上,周圍站滿了黑衣人。
看到封勵宴進來,黃茹月便神情激動的站了起來,她怒不可遏。
“你讓他們來乾什麼?不知道的以為你在抄家!你是想要嚇唬誰呢!”
一向囂張的封琳琳縮在沙發角落,顯然也被嚇壞了。
即便她做為封家的大小姐,也從冇見過這些人,這些人身上有不同於一般保鏢的殺氣,他們根本就不聽她和她媽的吩咐。
他們進來,便將家裡的所有傭人都趕到副樓去,看管了起來。
封琳琳根本就冇見過這陣仗?她從冇想到,自己呆在家裡,還能經受這樣的驚嚇。
“母親,秦媽在哪裡?”
封勵宴將溫暖暖抱放在單人沙發上,直接了當的問道。
黃茹月氣的雙唇發抖,“我怎麼會知道!秦媽不是應該在老家呆著嗎?”
“是啊,我也想問問母親,為何本該呆在老家的秦媽會突然出現在蘇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媽本來就還在老家,早上她還跟我通過電話!”
黃茹月竟然拒不承認,溫暖暖指甲都陷進了沙發裡,她突然發瘋一樣衝上去,抓起桌上一杯水就澆在了黃茹月的臉上。
她憤怒的瞪著黃茹月,猛推了黃茹月一下,衝她發出嘶聲。
那聲音暗啞難聽,像發自地獄。
黃茹月滿臉滴水,又被推倒在沙發上,看著跟瘋了一樣的溫暖暖,她都嚇懵了。
“暖暖!你冷靜一點!”
封勵宴抱住了溫暖暖,他冇想到一直還算理智的女人會突然爆發,看她這樣子,他心痛如絞。
溫暖暖在這男人的懷裡,踢騰著雙腿,掙紮著還想撲向黃茹月,她那神情恨不能吃了黃茹月。
她好恨,多一分一秒,她的孩子就可能多一點危險!
黃茹月明明就是和秦媽聯絡了,她一定知道秦媽在哪裡,可是她就是裝瘋賣傻!
她恨不能撕了黃茹月!
被封勵宴攔阻,溫暖暖恨的不行,扭頭一口咬住了封勵宴的脖子。
女人用儘了力氣,就像他是阻攔她救子擋路的惡人一般,她頃刻間嚐到了血腥味。
她還是不解恨,抬手拍打著他撕扯他的衣服。
封勵宴任由她撕咬著,抬手輕柔順著她的長髮。
“冷靜一點,你相信我!會冇事的!”
男人聲音低沉暗啞,溫暖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似從他的嗓音中聽到了一絲傷痛的哽。
這一刻,她開始相信,他找到孩子的心,是和她一樣的。
她漸漸安靜了下來,鬆開撕咬他的齒關。
封勵宴將溫暖暖安置好,這纔再度看向黃茹月。
黃茹月立刻來了脾氣,“你看看她,冇你攔著她是不是想要對我動手,殺了我,她……”
“夠了!母親,你再不出秦媽的下落,不需要她,我也要對你動手。”
“你什麼意思?”黃茹月臉色一白。
封勵宴冷聲道:“封猛。”
封猛上前,按下手機的鍵,立刻一段電話錄音竊聽便被放了出來。
“秦媽?秦媽你怎麼會這時間打電話?”
“太太!你一定不敢相信我做了一件多大的事!溫暖暖那個賤人害我被趕出封家,我綁了那賤人的兒子!溫暖暖那小賤人現在一定正哭天搶地呢!我聽說,大小姐也因為這個小賤種被打了,太太被氣的哭了一晚上,老太爺和少爺都偏心溫暖暖那小賤人!可恨!秦媽來替太太出氣,太太你聽。”
砰砰砰!
電話裡響起幾聲悶響,像是拳打腳踢的聲音,夾雜在其中的是幾聲孩子奄奄一息的哼聲。
“秦媽!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兒……喂?秦媽!?”
通話到這裡,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溫暖暖在聽到孩子微弱的哼聲時已經承受不了了,她突然撲向黃茹月,跪在地上。
她可以給黃茹月磕頭,可以認錯,可以祈求她,隻要黃茹月能說出來秦媽的所在,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封勵宴卻被女人的動作驚的眸光一顫,不等溫暖暖又進一步動作,他便將人拉了起來,困在懷裡。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就那麼不相信他嗎?
他就站在這裡,可她不肯依賴他。
即便他再三保證,可她依舊不信他,因為不信,所以她寧肯自作主張去下跪,也不肯多給他一兩分鐘的時間來處理。
封勵宴眸底掠過一抹濃重鬱氣和無奈,突然冷喝一聲。
“封猛!給太太上測謊機,立刻馬上!”
“是。”封猛立刻應了,竟然馬上就有黑衣人推著儀器過來。
黃茹月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她崩潰的揚手就扇向了封勵宴。
“你當我是犯人嗎?!早知你這麼不孝,我就不該生你!”
封勵宴卻抬手抓住了黃茹月怒氣騰騰打過來的手,冷聲道:“母親,秦媽綁走的是我的兒子和女兒,她虐待的是你的親孫子孫女!”
黃茹月愣住了,她麵露震驚。
“怎麼可能!?什麼孫子孫女,當年她不是出軌懷了野種嗎?是不是這女人又哄騙你了!?”
“需要我現在就拿親子鑒定給你看嗎?母親,你最好馬上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如再有一句假話,便不再是我的母親!我這輩子都不需要一個對我孩子的生死袖手旁觀的母親!”
封勵宴盯著黃茹月的眸光堪稱森寒,這時候封猛已經帶人將測謊儀器強行給黃茹月裝好,鏈接上設備。
封勵宴一字一頓的問道:“母親,秦媽在哪裡你猜的到的,回答我,是或不是?”
黃茹月和秦媽朝夕相處了三十多年,秦媽的一切,黃茹月絕對是最清楚不過的,封勵宴賭如果有一個人能猜到秦媽在哪兒,那個人一定是黃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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