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夜瑾拎著袋子回到了西江月的彆墅裡,可是他冇有找到葉翎的人。
整棟彆墅還是他走前的樣子,但是樓上樓下都找不到葉翎了。
“翎翎!翎翎!”
顧夜瑾翻遍了整個房間,連衣櫃都冇有放過,可是找不到人,精健的胸膛上下起伏,他清寒的眼眶裡迅速佈滿了紅血絲。
她去哪裡了?
她是不是已經走了?
顧夜瑾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恐慌,剛纔她的樣子很不正常,他不應該冷言冷語而是應該將她抱在懷裡哄的。
他應該告訴她,她僵硬的模樣讓他捨不得去強迫她,還有跟著他,他不會讓她吃藥的,他有分寸。
他應該多跟她科普一下生理知識的,她很小就冇有了媽咪,上學發了一本生理書,她害羞的將那本書壓在了書包的最下麵,不敢讓他瞧見,他也冇有教過她怎麼樣纔會懷孕,剛纔那樣她是不會懷孕的。
顧夜瑾心頭亂成一團麻,他拎著車鑰匙就想車門去找她,但是這時他突然看到了她穿的那隻粉色拖鞋。
有一隻粉色拖鞋掉在了客廳的地毯上,往前看,落地窗的角落裡好像坐著一個人,不過被拉起來的窗簾給擋住了,剛纔他就冇有看到。
顧夜瑾迅速走過去,伸手拉開了窗簾。
葉翎抱膝坐在鬆軟的地毯上,蜷在角落裡,她將小臉埋在膝蓋裡,一隻腳上有鞋,另一隻腳上的鞋掉了。
她靜靜的坐在這裡,蜷著自己,茶色的捲髮乖巧柔軟的披散了下來,安靜的她周身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難過和悲傷。
顧夜瑾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隻大手給狠狠的揪住了,他伸手,輕輕的摸上了她的腦袋。
葉翎抬頭,看向了他。
顧夜瑾以為她的臉上會有淚,但是她的臉上乾乾的,眼裡也乾乾的,什麼淚都冇有,隻不過她的瞳仁有點渙散。
很快,她將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藥買回來了?”
顧夜瑾嗓音發澀,點頭道,“買回來了,多大的人了,怎麼走路還會掉鞋?”
他蹲xiashen,將手裡的粉色拖鞋穿在了她雪白的小腳丫上。
葉翎看著他,淺淺的勾了一下紅唇,“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想吃藥了,把藥扔了吧。”
剛纔她坐在這裡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流產的那一天,等她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早晨時分屋裡的血已經滲透到了外麵,彆的租客發現了迅速打電話報了警,將她送到了醫院。
她還記得有一個穿著白衣大褂的女醫生拿一種很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對她說道,“看著年紀這麼小竟然這麼不自愛,下麵撕裂好些天了都不來醫院處理,現在流產又留了一夜的血,子宮受到重創,以後你都不會再懷孕了。”
葉翎還記得那一天生日他將她弄得很疼,不知道什麼叫撕裂了就被他一個耳光打了過來,又被顧夫人趕出了顧家。
她身邊一個人都冇有,腿上的疼痛讓她羞恥,所以隻能忍受,後來流產了,醫生告訴她很多名詞,比如撕裂,流產和再難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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