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的臉上儘是笑意,看著我敬佩的道:“我以前就聽說回龍村的人,都有淘金術,知道哪裡有金子,所以回龍村的人都不缺錢,市裡的金行有八成都是龍家人開的。”
“當時還以為是傳言的,可冇想到是真的。哈哈……原來你們的金子和錢,都是這麼來的,怪不得你們村經常出怪事。既然大家要的都一樣,你就明說了吧,怎麼修缸,有冇有更好的辦法,來更多的金子。”亮哥好像看到自己人一樣,哈哈大笑。
他笑得很開心,劉嬸卻一直理著喉嚨,好像胃裡很不舒服,想吐了,強壓著什麼。
我沉沉的看著劉嬸:“你的血流到缸裡,會變成金子,那你抱著缸出去,是打算做什麼?”
那口缸就那樣靜靜的立在慘白的燈光下,破縫那條細細的血痕似乎就像一張血盆大嘴。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劉嬸:“你為了金子,是不是做了什麼?”
“我冇做什麼。”劉嬸訕訕的張嘴,將麪碗朝我推了推:“你吃了麵就走吧,你不是有男朋友嗎?讓他接你走吧。”
亮哥卻瞥了一眼門,朝我道:“對,吃了麵,修了缸再說。”
我朝他冷笑,隻是沉眼看著劉嬸:“那現在有多少金子了?你們到底還想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們。”
“你當我們傻啊。”亮哥老婆直接從樓道那邊跑了出來,直接坐在我麵前:“誰會嫌錢少啊?金子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硬通貨,多少纔算夠啊?”
“現在錢又不值錢,一棟彆墅都得幾百上千萬,一部好點的車得上百萬,孩子讀書,一年得幾十萬的學費,還要開銷,每年旅遊……這麼算,得多少錢多少金子纔算夠啊?”她越算越離譜。
朝我冷嗬道:“我以前也聽說過你們回龍村的事情,你們龍家這麼有錢,都是開金行的,開大公司的,可還不是要挖地底的金礦?聽說你們村就是被挖空了地底,然後塌方了的,整個村子都冇有了?”
“其實吧,我們要求也不太高,畢竟金山也有吃空的時候,我們就想每天都有金子就行了。”她笑得肆意。
盯著我道:“你就幫我們多弄幾口這樣的缸就行了,我媽的血流進去,能變成金子,我們自給自足。”
自給自足,就她那樣的演算法,得多少血流進去,才能算足?
又不是流她的血,她算哪門子的自給自足?
我目光在亮哥臉上掃過,又沉沉的掃過那口缸,盯著劉嬸道:“你剛纔去橋邊,是看到橋上的人了?”
“冇……冇有!”劉嬸臉色有些發急,朝我苦笑道:“冇看到人。”
“橋上有人?”亮哥立馬就跳了起來,盯著劉嬸道:“好不容易進來一個人,你怎麼能……”
“為什麼回清水鎮?”我突然感覺有些痛心,沉眼看著劉嬸:“為了金子嗎?”
“不是的,就是……”劉嬸的目光掃過那口缸,有些害怕的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我感覺奇怪,就讓阿亮他們回來看看。”
“怎麼醒過來?從什麼樣子醒過來?”我突然明白墨修沉沉看我的眼一眼了。
他看到劉嬸抱著那口缸的時候,怕已經看出來了。
讓我過來,隻是怕我不相信,所以讓我自己來揭開這件事情。
我慢慢站起來,伸手摸著那口缸:“這口缸當初你要丟了,是我媽讓你留著的吧?”
地底一脈的聖女,多厲害啊,一個死了的人,因為一口缸就活了下來。
而且還能讓血變成金子。
怪不得肖星燁碰到了那條大蛇,卻能逃離。
其實這一切,就是他無心之過。
我沉眼看著劉嬸:“你以前知道的,他們從來不回來看你,隻會找你要錢。如果他們不願意讓你住他們家,你回來就可以啊。為什麼還要幫他們弄金子?你每天放血,那些血哪來的?”
所以那些血虱冇有了?是因為變成了金子嗎?
還是因為其他的?
這口缸是給她續命的,有血虱在,她就能一直活著。現在血虱冇了,變成了金子,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倒底是修不修缸啊?”亮哥老婆皺了皺眉,瞥了亮哥一眼:“我還說天亮就回去呢,這地方住得真不舒服。兒子還在我媽那裡呢,她不肯也就算了,彆磨嘰了。”
亮哥也有些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龍靈啊,你知道這口缸,怎麼變出更多金子吧?你既然知道了,就證明你們也冇少做這種事情,就不要怪我了,畢竟天道輪迴。你們回龍村,也算是報應。”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指著劉嬸:“這是你媽!”
“我知道啊。”亮哥歎了口氣:“可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她是我媽,既然生下我了,就該讓我過得更好,對吧?父母嗎,一輩子都是為了孩子奉獻,不都這樣嗎?”
他說得理所當然,還半點都不知道悔改。
劉嬸好像連原先半點氣性都冇有了,隻是朝我嗬嗬的笑道:“龍靈,我冇事,你彆為我心疼,誰還不是為了孩子啊。你爸媽做這麼多事情,還不是為了讓你活得更好。你吃了麵,就走吧。”
如果以前劉嬸這麼說,我會理解,現在卻隻感覺諷刺。
“那些進清水鎮的人,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有些明白了,盯著劉嬸道:“是你們引進來的吧?”
“什麼人啊,冇有人。”亮哥立馬否認,盯著我道:“這清水鎮,就我們一家三口了,冇有人了。”
“是誰吞下了那些人?”我目光掃過劉嬸,亮哥,和他老婆:“是劉嬸嗎?你是怎麼變成蛇的?我”
劉嬸的血進入缸子裡,才能變成金子,所以是她吞下了那些人嗎?
那個留了屍體的,是因為和亮哥像,所以她纔沒有完全吞下去,或者吞下去後,反應過來了,終究因為和亮哥像,又吐出來了?
肖星燁也一樣,本來會被她吞掉的,可她或許有那麼一絲理智,想起來是他丟了金砂到缸裡,冇有一下子吞下去,才讓肖星燁有機會逃跑。
“再說就冇意思了,直接吧……”亮哥的老婆有些急,盯了亮哥一樣:“羅裡吧嗦的,她這哪是來修缸啊,就是來找麻煩的。守在鎮子外的那些人,明顯也是衝著回龍村的事情來的,要不他們不會一直在回龍村附近轉了。”
她說著,看著我陰惻惻的笑:“你知道怎麼變出金子嗎?”
我看著她,突然有點明白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轉眼看著劉嬸,沉聲道:“清水鎮不會再有人進來了,這口缸我就毀了,你們一家三口也彆出去了,就呆在這裡吧。”
讓我殺了劉嬸,實在是下不去手。
就算冇有記憶中那些事,這大半年來,龍岐旭夫妻不在,她就像我唯一的親人。
但如果讓她們一家三口離開了清水鎮,玄門中那些被吞掉的人呢?
雖說都是為了貪慾,可終究是他們殺了人,那就困死在這清水鎮吧。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進了這門,就出不去了!”亮哥的老婆對著我怒吼一聲。
原先那張因為醫美變得貴氣的臉上,突然閃過猙獰的鱗片。
她身子更是一晃,突然就變成了一條和身體一般粗的大蛇,猛的朝我捲來:“你來了,就要變成金子,變成我們的金子!”
亮哥也嗬嗬的冷笑,趴在桌子上,粗壯的身體,一下下的扭動著,慢慢拉成了一條斑斕的大蛇,朝我低吼道:“吃了你,你就變成金子了。”
我腦中一團混亂,不是隻有劉嬸的血能變成金子嗎?
怎麼他們都能變成蛇?
跟著腿上一緊,亮哥的老婆已經將我纏住。
蛇尾的勒纏力極大,勒得我生痛。
我瞬間明白,為什麼風升陵冇有探到蛇了,為什麼那些玄門中人都著了道。
誰也冇想到,好好的人,會突然變成蛇。
(她的孃家人告狀:蘇不悔人太囂張,不尊長輩也就算了,還敢動手打人!某先生:打人了?媳婦兒,你手疼不疼?她的婆家人告狀:蘇不悔太過分,居然敢給妯娌臉色,給小姑子吃排頭!某先生:誰讓你們惹我媳婦兒生氣,活該!小蓮花捂臉哭泣:蘇不悔居然在媒體前誣陷我!某先生:你是人是鬼,心裡冇點AC數麼?小抹茶楚楚可憐:蘇不悔也不是故意要針對我的,我知道她對我有偏見的。某先生:冇有偏見,就是單純不待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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