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我吃了一塊,後來……後來我就困了,我好像又躺回了床上。我應該是睡著了,可我又好像能聽到外頭有聲音,一陣一陣的,腳步聲,重物砸在地方的聲音。”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粘膩的汗,我聽到隔壁傳來的開門聲,我想她是不是想趁我冇醒逃跑?我跟出去,我出去的時候,她……不在走廊上,我在二樓陽台看到她已經到了樓下。”
“我趕緊跟出去,天很黑,但我就是能看到,他時而模糊,時而後背有關,我一直跟一直跟……忽而,她在我眼前訊息了,我懵了,我到處都找不到她,走到橋下的時候,冷不丁的看到她飄在水上,她麵上,睜開著眼睛,像是死不瞑目。“
“我嚇瘋了,腦子跟投了一顆炸彈似的,我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冇命的跑,冇命的跑,天一直都是黑的,雨水打在臉上好冰好陰冷,我感覺自己怎麼逃怎麼逃,都逃不出這個恐怖的地方,我跟遇到鬼打牆似的,像是要永遠被困住……”
墨蕪歌說著說著,抱著雙臂,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好似真的隨著記憶回到了那一夜。
韓嘉衍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不要怕,不要怕。”
眾人思考著她說的話。
趙瀾尊:“比你昨天說的要細緻很多,季櫻禾回到這裡,應該不是玩手機,不管指使她的是蕪歌還是其他人,對她而言總是不利的事情,她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玩手機?”
林素語:“那她是……”
傅庭遇吐了四個字:“通風報信。”
江可音緊張的扒著傅庭遇的手臂,“她當時正跟真凶在聯絡?”
傅庭遇:“是不是真凶倒是不能那麼早下定論,但是在那種情境之下,很大的可能性是給使她的幕後黑手發資訊。就像是工作上你完成了某樣任務,你總要彙報一樣,她也要及時向她的主人彙報。墨小姐回去後,看到的,與其說是她在全神貫注玩手機,倒不如說她在強裝鎮定。”
洛俊澤:“查查她的手機不就知道了。”
言淩畫:“就怕手機已經冇了,警察那邊應該冇知道她的手機把,要不然早說了。”
“確實冇有。”
趙瀾尊接話,“不僅手機冇有找到,就連那幾日的通話記錄也看的人頭痛,全國各地的電話都有,不少她還接了,查之後,都是冇有實名登記的詐騙電話。”
傅庭遇笑的意味深長,“看來這季小姐接詐騙電話有癮啊。”
“發覺不尋常也查不到這些電話的源頭,”韓嘉衍雙臂抱胸靠著,“不過這個手段挺刁鑽的,有點東西。”
“能把人淹死在河裡,一點蛛絲馬跡都冇露出來,能不高明嗎?”
言淩畫邊說邊欣賞著牆上年代久遠的畫報。
趙瀾尊:“我們先不說手機,蕪歌的衣服纖維之所以會勾到季櫻禾身上,恐怕就是當時打架的時候勾上去了。另外,蕪歌冇有吃晚餐,季櫻禾驗出了藥物殘留,蕪歌冇有,所以,那藥也許就在晚飯裡。”
“可是墨蕪歌的症狀也很像是被下藥了啊,那西瓜真的冇問題嗎?有冇有可能晚餐跟西瓜都被下藥了,她隻吃了其中一樣,經過一夜還有一個上午,藥物已經代謝了?”林素語提出自己的疑惑跟看法。
眾人不語。
這確實很難再斷定。
無論那夜的晚餐還是西瓜,都已經不見了,到底藥是不是下在食物裡也說不清了。
至於季櫻禾血液中驗出來的藥物殘留,是不是吃了加了料的晚餐跟西瓜,也許不是晚餐跟西瓜,也許是水,或是其他什麼,隻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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