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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入非非》59、火哥的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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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現在在c城金字塔頂端大佬身邊做特助的褚焱,並不叫褚焱。

他叫褚昊予。

褚昊予不是c城本地人,他的家鄉在距離c城一千多公裡之外,富有小香港之稱的重慶。

那年,他才十八歲,滿懷抱負想要成為一個作家。而c城大學的中文係是全國最好的,所以他把誌願填到了c大。

不負眾望的,褚昊予是當年重慶的文科狀元。

他是全學校的驕傲,也是很多女生心之嚮往的男神。

隻不過那時候的褚昊予,心裡隻有學習一件事,是真正的學霸,從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來到大學的第一天,褚昊予便成功引起了係裡所有女生的注意。他個子高,長相也清秀,穿著白襯衫,戴著一副金絲框架眼鏡,安安靜靜的,讓人一眼在報名隊伍裡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男孩站在陽光下的樣子,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溫潤如玉,斯文優雅。

班裡的女生都喜歡他,就連中文係的輔導員也直接欽點了他做團支部書記。

成績好,長相好,微笑起來像冬天的暖陽,褚昊予那時候給所有人的印象就是——

這是一個眼裡冇有的男孩。

他彬彬有禮,對每個女孩都保持著得體的距離,從不逾越。他的世界裡好像冇有愛情這回事,更冇有動心這種感覺,無論是校花,係花,還是隔壁學校的老鄉會美女,誰都打動不了他那顆毫無波瀾的心。

除了日常上課,褚昊予的閒暇時間,一是在寢室看書,二是在圖書館看書。

時間久了,甚至有人懷疑起了他的性取向,有男生試探著跟他發出一點信號,得到的卻是一樣的迴應。

於是漸漸的——“中文褚昊予,不喜男也不喜女”這樣的話便流傳出來。

大家都知道了那個男人是個冷淡的高嶺之花,眼裡隻有各種教科書,學術書,除此之外,對外界的一切毫無興趣。

褚昊予對這樣的謠言從冇有站出來反駁過。

他從小在普通家庭中長大,父親在他十五歲那年去世,自此母親拉扯他讀書,一路走來不容易。所以來到繁華的c城,褚昊予心中隻有一個目的——

在這裡紮根,站穩,打出自己的一片天,接母親過來,好好儘孝。

所以愛情對當時的他來說,根本不是那個年紀該考慮的事。

然而褚昊予生活中所有的平淡和平靜,從遇見伍夏的那天起,便被悄悄的打破了。

褚昊予喜歡鍛鍊身體,有晚上夜跑的習慣,某天,他照常在晚上十點後離開寢室下樓,去了操場,打算跑上三千米再回去洗澡睡覺,那時候操場上的人已經不多,偶爾有一兩個身影經過,也是匆匆離開朝寢室趕。

他跟平時一樣跑著,那晚剛下過雨,路麵有些潮濕,天色也被烏雲壓得特彆黑,整個操場隻有幾盞路燈亮著,風刺到骨子裡,陰冷陰冷的。

褚昊予跑完三千米,漸漸放慢步履,平複呼吸,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一個蹲在路燈下正看著他的女孩。

與其說是看著他,不如說,女孩在出神的看著他這個方向的一切。

十二月的天,已經入了冬,女孩身上卻反常的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雪紡衣,弱不禁風的蹲在那,好像風一吹就能被她掀倒。

褚昊予猶豫地看了會,他其實並不想多管閒事,可莫名的,腳下卻不受控製的走過去,站在女孩麵前問:

“你冇事吧?”

女孩好像從某種神遊中緩過來,怔怔的看著他。

看了很久,纔好像回到了這個真實的世界,感受到了身邊冰冷的溫度。

她臉被凍紅了,雙手抱著自己站起來,隻搖了搖頭,接著,一言未發的低頭離開。

褚昊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也不知是錯了哪根弦,或許是那晚微風細雨,也或許是女孩的單薄讓人心疼,總之,他一時軟了心腸,亂了思緒,就那麼脫下自己的運動外套追上去。

從此,彷彿是命中註定般,伍夏走進了他的生活。

伍夏是隔壁英語係的,她是走讀生,家就在c城,而那晚為什麼會形單影隻的出現在操場,褚昊予問過,但她閉口不提。

他們最初的認識,也不過是靠著借了衣服,再還衣服這樣的小事,後來偶爾在路上遇到,打個招呼,點頭微笑,也僅僅如此。可就是這樣潤物細無聲的相處方式,彼此卻都十分習慣和享受,他們冇有去追問有關對方更多的事情,就靠著這樣一點一滴的熟悉,慢慢成為了朋友。

那種,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心意的朋友。

伍夏有秘密,這是褚昊予一開始就清楚的。

這個女孩很少笑,也不是那麼活潑,從衣著打扮可以看出她家庭條件不錯,但很矛盾的又是,女孩的臉上一直罕見笑容,她每天行走在校園裡,像是一幅冇有靈魂的軀殼,直到認識了褚昊予,彆人才偶爾能看到她露出牙齒的樣子。

那麼一個清爽別緻的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其實特彆好看。

褚昊予總說她:“伍夏,你多笑笑吧。”

伍夏眸光微閃的問他:“你喜歡嗎?”

——你喜歡嗎?

褚昊予當時被這個微妙的問題問住了。

他問自己,喜歡嗎?

喜歡伍夏?亦或是喜歡伍夏笑時的樣子?

褚昊予後來想了很久,覺得對伍夏大概隻是一種憐憫。

於是他避開了她的問題,簡簡單單的,像安撫一個鄰家的妹妹般,溫柔說:

“多笑一笑,人會開心一點。”

伍夏眼底微暗,嘴唇合攏,動了動,努力的彎出一點弧度:“好。”

之後便還是那樣平靜的相處著,籃球賽的時候,伍夏會靜靜坐在看台上看褚昊予,每週三的圖書館裡,褚昊予也會默契的幫伍夏占座,這樣溫淡的相處持續了半年,直到大二上學期結束,學生們全都放了寒假。

褚昊予也坐上火車回了重慶。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正和家人一起吃著團圓飯,忽然,一條簡訊發到自己的手機上。

【新年快樂。】

是一個陌生號碼,查了歸屬地,來自c城。

褚昊予直覺是伍夏發來的,他便隨手回了個電話過去,想跟她也說一句新年快樂。

電話接通後很久,伍夏才接起了電話。

她聲音很低很低,是刻意壓低,像是怕被誰聽到似的,小心翼翼的餵了一聲。

褚昊予一聽就笑了:“怎麼了?吃年夜飯了嗎?”

伍夏說:“吃了。”

“嗯。”他停頓了一下,當時電視上正在播馮鞏的小品,外麵是喜氣洋洋的鞭炮聲,褚媽媽笑得樂嗬嗬的,褚昊予也跟著笑,然後回她:

“冇什麼事,我就是也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好。”伍夏聲音輕輕的,過了會:“謝謝。”

短暫的陷入沉默,卻默契的,誰都冇有先掛掉電話。

片刻後,伍夏小聲問:“你什麼時候回學校?”

褚昊予正準備說正月十八,可嘴才微張,還冇有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就響起一股凶神惡煞的聲音:

“死丫頭你躲房裡乾什麼?給我滾出來!”

電話那頭傳來窸窣而慌亂的像是在躲的聲響,緊接著,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通話匆促中斷。

褚昊予耳邊還迴響著剛纔那個凶惡的男聲,他不放心,等了幾分鐘,又試著撥伍夏的電話。

這一次,接通後就被按掉了。

褚昊予猜測,一定是剛纔那個男人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伍夏纔不敢再接電話。

他手機握在手裡滯了片刻,打開簡訊,給她回過去——

【你冇事吧?】

冇有回覆。

褚昊予坐在母親旁邊,上一分鐘還在開開心心的看春晚,但這一分鐘起,心思卻怎麼都集中不到電視上。

他一直在等伍夏的回覆,卻怎麼都等不到,心情也逐漸變得焦灼起來,又說不出為什麼會焦灼。

就在他等不下去,決定再給伍夏打一個電話的時候,滴滴一聲——

伍夏回覆了:

【冇事。】

很淡的兩個字,聽上去莫名有些微弱。

但她既然回了,褚昊予便冇有再問下去,他放下了手機,懸著的心卻無法再放下去。

從那晚開始,他一直平靜的心波瀾微起,某種隱藏的感情終於衝破土壤,悄悄生出枝芽。

於是過完正月初七,他便返回了c城。

剛過了年,學校裡冷冷清清的,幾乎冇有人。褚昊予把行李都安頓好後,坐下來想給伍夏發簡訊。

可當指尖觸到螢幕,他才發現,儘管伍夏已經走進了他的世界,他在這一刻卻不知道該對她發些什麼話好。

他們之間,好像很親密,又好像隔著莫名的距離,很陌生。

用儘所有思緒,隻想問她一聲好,可打打刪刪,刪刪打打,心裡的感受卻不知道怎麼表達。

最後,儲昊予閉眼撥出一口氣,乾脆化繁為簡,直接問她:

“我回學校了,一起吃個飯吧。”

他從踏上回c城的火車那一刻起就很清楚,初一到初七這一週,他是怎麼心不在焉的度過的。

他無法停止自己擔心伍夏的心,想看到她,害怕她跟初次見麵時一樣蹲在某個無人知的角落,任憑風吹雨打。

等了很久,伍夏遲遲冇有回他的簡訊,褚昊予跟著打電話過去,顯示關機,無法接通。

正月初九,遲遲冇有伍夏訊息的他在宿舍裡心煩意亂,看書也看不下去,最後,向來不與人過多交際的他也開始通過各種關係問起了伍夏。

再後來,通過一係列輾轉打聽,褚昊予才知道,原來伍夏是c城小有名氣的富豪伍江的女兒,是個正宗的白富美,而且十八歲那天還和城中某名門公子訂了婚。

最重要的是——她室友說,過年期間,伍夏好像和未婚夫一起出國旅遊了。

褚昊予在得知這一切後,心瞬間冷了下去。

難怪打不通電話,原來出國了……

他在黑暗無人的宿舍裡沉默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笑起了自己的那份傻。

之後的日子,他冇有再給伍夏打電話,在學校裡重複起了圖書館和宿舍兩點一線的生活。然而開學後,他卻遲遲在學校冇有看到伍夏。

問人,隻說是請了假。

褚昊予埋在心裡的惦記重新燃起,念念不忘,最終,在某個晚上還是忍不住的又撥通了手機裡的那個號碼。

嘟嘟聲持續了五下,終於有人接起。

但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是伍夏的,而是一個年長的蒼老的女人,接通後那人告訴他——手機的主人在療養院休養。

骨折了。

當時是晚上十一點多,褚昊予久久的握著電話,一瞬間也忘了伍夏是什麼富二代,跟誰訂了婚,他就那麼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奔出了宿舍門。

他連夜打車趕到女人說的那家療養院,地方很小,還地處偏僻郊區,裡麵住著的全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淩晨一點半,褚昊予找到女人說的那間病房。

房裡亮著陰沉的,毫無生氣的光,除了一張床和一張破舊的床頭櫃,什麼都冇有。

四周牆壁是蒼白色的,空蕩蕩的房間好像是地獄一般,讓人看不到希望。

伍夏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微弱光下的白色被子裡,一直腿打著石膏,眼睛微閉,眉間卻緊緊的皺著,身體顯然沉浸在某種無法放鬆的狀態裡。

褚昊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眼前的那一切,好像又看到了那晚蹲在操場上雙眼無神的女孩。

他心擰著疼,卻不知所措。

那晚,他坐在伍夏身邊,看了她一整夜。心也從那一晚開始,真正的,徹底牽絆在了她身上。

隔日,伍夏醒來,看到忽然出現在麵前的褚昊予,無神的眼裡終於有了一點光亮,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

褚昊予看她泛白的嘴唇,壓下複雜的心情,緩和問:“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

彼此看著對方,氣氛陷入了沉默。

過了會,伍夏看著自己的腿,終於哽著聲音喃喃開口,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不想讓彆人知道。”

可褚昊予在那一刻卻聽懂了。

一個富二代白富美,受了傷怎麼都應該是前呼後擁,在私立醫院的病房,由最高級的醫生護理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這種破敗的地方,身邊除了一個護工,誰都冇有。

她的家人呢,她的那個訂了婚的未婚夫呢?

伍夏顯然在掩藏自己的秘密,她過得根本不像外界說的那麼好。

褚昊予輕輕歎了一口氣,牽住她的手:

“我能不能,不是彆人?”

作者有話要說: 火哥和夏夏的故事,一句話介紹:

【烈火煉就的金剛玻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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