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商場一樓靠外邊廣場的一處咖啡廳裡坐下來後,童以沫便纏著冷夜沉,撒嬌似的問道:“大哥,我像不像公主?”
“像,隻屬於我的公主。”冷夜沉跟童以沫碰了碰額頭,嘴角微揚的回答道。
而童以沫的這一句話,讓十爺冷逸峰突然心情難以平複地從長桌前站了起來。
季雅珊見狀,又連忙拉著十爺冷逸峰坐下來。
此時,十爺冷逸峰目光灼灼地凝望著坐在斜對麵的童以沫。
“阿十,我像不像公主?”嬰寧也曾這樣問過他。
回憶裡的一顰一笑,和剛剛的這個女人一模一樣。
冷夜沉凝了凝眉,看向十爺冷逸峰,語重心長地說道:“她是以沫,她冇死。”
季雅珊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以、以沫冇死?!
十爺冷逸峰卻直接無視掉冷夜沉的介紹,而是直勾勾地看著童以沫,問道:“你喜歡什麼顏色?”
“你在問我嗎?”童以沫看了十爺冷逸峰一眼,有些不確定地反問。
“是!”冷逸峰點了點頭。
童以沫不再二話,直接回答:“粉色。”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的花是櫻花。”童以沫微微一笑。
冷夜沉頓時也十分詫異地看向童以沫。
以沫喜歡的花,是金合歡花纔對,怎麼會是櫻花?
“去海邊,你最想做的是什麼事情?”十爺冷逸峰眸底晃動著意味不明的微光。
童以沫咧了咧嘴,對答如流:“看看有冇有紫貝殼撿。”
“你最喜歡做什麼事情?”
“環球旅行啊!”
“你……”
“夠了!”冷夜沉凝眉嗬斥。
童以沫嚇了一跳,驚怔地看向冷夜沉。
冷逸峰二話不說地從長桌前再次站起身,並繞道來至童以沫的身旁。
當他剛想伸手去抓童以沫的手腕時,冷夜沉眼疾手快地擋住了他伸過來的手,並將童以沫攬入了自己懷中。
“冷逸峰,她不是嬰寧!”
按理來說,他應該要稱呼他為小堂叔。
冷逸峰不以為然地眯起了黑眸:“那她也不是童以沫!”
季雅珊也跟著起身,走到冷夜沉的替冷逸峰說起了好話:“冷大哥,給他倆一會兒的獨處時間,好嗎?嬰寧是阿十心裡的執念。”
“我說過,以沫不是嬰寧。”冷夜沉劍眉微蹙。
季雅珊看了看童以沫,又看了看冷夜沉,懇求道:“我求你。”
童以沫看的一臉懵,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她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拉著冷夜沉的手,安慰道:“大哥,要不你出去透透氣?你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冷夜沉眉頭緊鎖,猶豫了一會兒,才悶不吭聲的起身離開。
季雅珊睞了十爺冷逸峰一眼,也跟著轉身離去。
雅座裡,隻剩下童以沫和冷逸峰後,冷逸峰便將童以沫從座位上拉了起來,直接擁入懷中,再次緊緊地抱住。
她的身體很軟,卻冇有令他夢牽魂繞的氣息。
冷逸峰慢慢地放開了童以沫,有些癡心妄想地深望著童以沫的眼睛。
她的一言一行,包括現在的樣子,幾乎都和嬰寧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了,嬰寧的死,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結。
甚至,他還幻想過,嬰寧能回到他的身邊。
童以沫找不到話題可說,一臉無奈地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為什麼會跟嬰寧的喜好以及性格一樣?”冷逸峰把這個問題回拋給了童以沫。
童以沫微微歪著腦袋,匪夷所思地看著冷逸峰,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嬰寧是誰,她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自己跟她一樣?
“也對,你是嬰寧的妹妹,喜好和性格跟嬰寧一樣也不足為奇。”冷逸峰苦笑。
童以沫正襟危坐,接著問道:“她是我姐姐?”
原來,她也有親人的啊!
“是。”冷逸峰點了點頭。
童以沫頓時納悶了:“我還有個姐姐的這件事情,大哥怎麼就從來冇跟我提起過?”
“你是失憶了嗎?”
“我不認為我是失憶了,隻是你們這麼認為罷了。”童以沫無奈地笑道。
冷逸峰突然想到了什麼,向服務員招了招手,跟服務員要了一張白紙和兩支筆,遞給了童以沫,接著說道:“你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右手畫圓左手畫方。”
“是做遊戲嗎?聽起來挺好玩。”童以沫嘴角微揚,兩隻手幾乎同時拿起兩支筆,在白紙上輕輕鬆鬆地畫了起來。
“阿十,你信不信,我能右手畫圓左手畫方!”記憶深處,嬰寧的笑容天真爛漫,就猶如此刻坐在他麵前的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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