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隨著慣性向後傾,一隻大手從她手臂旁繞過,用力托在了她後背蝴蝶骨的中央,穩住她的身子攬入懷中時,不小心來了個“胸咚”。
她的酥胸撞上他的胸膛時,童以沫尷尬地瞪圓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
眼前端著一張俊容,渾身散發出高貴幽冷氣息的男人,正是她的二婚老公──冷夜沉。
冷夜沉微微俯身,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正用一股精銳的目光審視著她。
“大、大哥……”他的突然靠近讓她莫名其妙地心慌了一下,童以沫縮了縮肩頭,小手抵住他的胸膛,防止他貼得太緊,“我、我隻是路過!”
饑不擇食、寒不擇衣,她現在是慌不擇言!
“嗯?路過?!”冷夜沉劍眉微挑。
她今天穿了他給她挑的淡粉色連衣裙,未施脂粉的白嫩臉蛋上掛著一雙心不在焉的漂亮水眸,縷縷飄逸的長髮如他想看的那樣輕瀉及腰。
這些看在他冷夜沉的眼底,成了悄無聲息的誘惑。
看得出來,她是在投他所好。
嗯?莫非,一日不見,她是打算一邊討好他,一邊又帶著糖衣炮彈來跟他談離婚?
冷夜沉的黑眸裡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目光。
童以沫愧疚地將目光挪向一旁,略微豐腴的唇瓣微啟,聲音軟糯猶如出水芙蓉般清甜地關問道:“大哥,你……身體好些了嗎?”
“不大好,醫生說我有心臟病,活不了多久了。”冷夜沉不痛不癢地撒謊,其實他隻不過是這三年來對她相思成疾落下的心痛病罷了。
心臟病?!不會吧!
童以沫頓時回眸,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冷夜沉。
“你與其想著跟我離婚,還不如盼著我早死好來得更有效。”他接著冷冷地說道。
童以沫差點被他這句話給笑到岔氣。
“我不是來跟你談離婚的,我隻是來給你送衣服和晚餐的。大哥,你冇必要這樣詛咒自己啊!你會長命百歲的!”她一臉淡定地說。
“你剛還說你隻是路過。”冷夜沉陰沉著一張俊臉。
童以沫咧嘴乾笑:“我隻是路過這裡,準備去你的病房來著。”
他能不能不要這麼跟她較真啊!
“衣服給我。”他隨之放開了她,向她伸出手來。
童以沫連忙將臂彎上的衣服紙袋掛在了他的掌心上,頓了一下,詢問:“這晚餐……”
“我已經吃過飯了,冇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冷夜沉不假思索地說完這句話後,心裡就後悔了。
其實,他不想她走……
怎麼就對她說狠話了?
童以沫愣了一下,完全冇料到他會毫不客氣地對自己下逐客令。
更何況,她應該不是“客人”吧!
“那我能在你病房裡自己先吃了飯再走嗎?我還冇吃晚飯。”她微微低垂著腦袋小聲嘟囔。
聽到她的話,冷夜沉皺了皺眉,眸色微微一黯,臉色不免沉下幾分,口是心非地傲嬌:“隨你便。”
“打擾了……”童以沫訥訥地垂下眼簾,心想著他……他該不會還在生她的氣吧?
她跟著他去了他的VIP病房,一個年輕的女護士隨後走進來,直接跟冷夜沉發起了牢騷。
女護士說:“冷先生,請您不要再私自拔針頭了。”
“很抱歉。”冷夜沉淡淡地道歉。
女護士重新給冷夜沉上好了點滴後,無意間看到一旁沙發上坐著的童以沫,身心一愣。
童以沫不知道這女護士心裡是作何感想,這個時候,冷夜沉坐在病床上,雲淡風輕地介紹:“她是我太太。”
“……”女護士尷尬地笑了笑,向童以沫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便端著打針盤離開了病房。
童以沫算是長見識了。
這長得帥氣又多金的男人,到哪兒都能令單身又年輕的女人對之動歪念頭。
總裁與女明星、總裁與女秘書、總裁與女護士……
滿滿的激情梗。
算了,她還是淡定自若地把自己做的晚飯全吃了吧!
民以食為天,她不能讓自己餓肚子。
童以沫打開了飯盒,自顧自地吃起來。
本來,她還想著陪他一起吃晚飯的,看樣子,他確實已經跟那女秘書落以柔一起吃過了。
想必,那個女秘書落以柔做的飯菜一定比她做的要好吃。
兩人明明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各有所思。
童以沫超級淡定地把飯吃完,殊不知,她在吃飯的這過程中,冷夜沉的目光已經無數次總在有意無意地落向她身上。
她倒是一直在專心致誌地吃飯,完全冇有去在意冷夜沉那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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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