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沉驚怔地瞪大了黑眸,劍眉緊蹙,焦慮地質問道:“她長什麼樣子?”會不會是以沫?!
後麵未說出來的話,讓他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跟那個女明星長得一模一樣。”李憶莎接著回答道。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隻是不確定。
“是以沫……”冷夜沉黑眸深邃,自言自語地喚了聲。
就在李憶莎未聽清楚他後來所說的話時,隻見冷夜沉急著連忙站起身。
李憶莎下意識地問道:“你要去哪?”
“失陪了!”冷夜沉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彷佛燃燒著某種決心,“我先走了!”
他說走,真就撇下她,獨自離開了。
果然,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人在她這裡,心卻不在她這裡,又有什麼用?
李憶莎忽然慶幸自己,能看清楚這個事實。
與其嫁給不愛自己的男人,倒不如嫁給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李憶莎看著冷夜沉那帥氣的背影消失在屏風的轉角後,默默地潸然淚下。
“你好,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與你拚個桌?”
一個溫文儒雅的聲音飄入了耳畔,一道頎長的身影隨之闖入了李憶莎的餘光。
李憶莎稍稍抹掉眼淚,循聲望去,抬眸看著已經站在桌邊等她答覆的男人。
或許,上帝還是眷顧她的,把她的窗戶關上後,又給她開了另一扇心靈之窗。
翌日。
對於李憶莎悔婚的訊息,落以柔得知後,心裡雖然開心不已,但是又開始忙得交頭接耳。
之前為婚禮所準備的事,現在得一一由她去跑腿全部取消。
啊啊啊!真的是太折磨她了!
幸好,她的師父鄭忠威休假回來了。
落以柔也為自己鬆了口氣。
隻是,她今天有一整天未見到冷夜沉,而冷夜沉手裡所有的事情,都由她師父鄭忠威代勞。
“師父,冷總今天去哪兒呢?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落以柔從外跑完腿回來後,在茶水間遇到師父鄭忠威後,忍不住納悶地問。
鄭忠威給落以柔倒了杯果茶,遞給她後,微微聳肩,打趣地說:“十有**,是被冷老太爺叫回去訓話了!畢竟,那位李大小姐悔婚,跟大少爺脫不了乾係。”
“大哥不跟李小姐結婚真好!”落以柔捧著果茶,暗自竊喜,自言自語起來。
鄭忠威端著自己手裡茶,大口大口地吞嚥後,抬起手來比劃道:“你休息一會,記得到我辦公室裡來拿檔案,然後送去財務部。”
“好的,師父!”落以柔頓時乾勁十足,下意識地望向了大廈窗外。
今天她心情真的特彆好,但今天卻不是一個好天氣。
雨,還在下……
因為烏雲密佈,城市被陰暗的霧靄給籠罩。
綿綿細雨,不停兜頭落下,讓視野顯得朦朧不清。
行人腳步匆匆,撐傘踩踏過雨水,車輛行駛於車水馬龍的大馬路,車輪輾過低窪地方,濺起臟汙雨水。
自早上開始下起的雨,帶著冷意,沁到骨子裡。
雨啪嗒、啪嗒直落,打在粉色的傘麵上,童以沫站在了街邊的一家高檔婚紗照店門外,拿著細緻傘骨的右手輕微顫抖,自然粉嫩的唇瓣亦抖個不停。
她的臉色慘白,睜著又圓又大的雙眼看著落地窗內,那兩大一小,正在服務員的介紹下幸福地挑選婚紗。
此時此刻,她為什麼如此巧合地剛好出現在這裡?
童以沫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去相信季思妍發的那封電子郵件,好好地待在雲城西鎮的深山裡過日子就行了。
可她偏偏還是按著季思妍發過來的那封電子郵件裡的提示,一大清早連早飯都未吃就趕高鐵跑到這濱江城裡來。
以沫,我和阿景要結婚了,明天上午十點,濱江城皇家婚紗館,我和阿景帶著尚軒會在這裡定禮服,你要不要來?——季思妍。
是啊!
她的小衛……
此刻真的就坐在這家高檔的婚紗店裡,帶著小尚軒和季思妍,麵帶笑容地向服務員比劃著他們想要的禮服。
他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她回澳洲去等他呢?
他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她去假裝冇有跟他離婚帶著小尚軒去參加大哥的婚禮?
為什麼會這樣?
晶瑩的淚珠,掛在無助的眼角閃爍,她的腦袋瓜已糊成一片,難以思考。
曾經在她麵前建築起的粉紅色、甜美夢幻如高塔般的愛情,如今斑剝破裂,哐啷一聲,像玻璃一麵,碎了一地。
小衛還欠她一個婚禮,他卻把欠她的婚禮,給了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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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有很多傻女人爭相跳進來。我的丈夫是人人誇讚的三好老公,愛我疼我,對我無微不至。可他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軌了。麵對24孝好老公偽善下的醜惡,我決定讓他們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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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