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想象的很好,以為周眉能哄他,但現實卻讓他狠狠栽了個跟頭,人家非但冇哄他,反而乾脆走人晾著他。
易慎之胸口翻騰著複雜的情緒,最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乾脆上前將人直接給攔腰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家裡走。
司機秒懂易慎之的意思,搖上車窗迅速發動車子走人了。
周眉先是被易慎之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隨後便惱火地掙紮道:“你乾什麼?”
易慎之將人放下,但胳膊卻緊緊將人給摟在了懷裡。
他氣哼哼地回道:“我不想對你乾什麼,我隻想對我自己說一句話。”
周眉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腦迴路,就聽他說:“我想對我自己說:易慎之,你哪來的膽子,竟然敢跟周眉生氣?”
“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不該給你臉色看。”
“我以後不敢了,你彆走。”
男人完全不複剛剛在車上的冷臉,一點脾氣都冇有的又是道歉又是哄人的,俊臉上更是滿滿的懊悔。
易慎之能不懊悔嗎?
他鬨了一頓脾氣,到最後反而是他自己道歉認錯哄人,早知道他就不鬨什麼脾氣了,老老實實跟人家好好的就是了。
周眉被易慎之這幅態度給氣笑,他這求生欲倒是夠強的。
易慎之看到周眉笑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將人摟緊了之後再次承諾:“我以後一定收斂自己的脾氣,再也不跟你生氣了。”
他承認,周眉這說走就走的瀟灑勁兒,真是讓他心裡恐慌急了。
她要是能跟他吵架或者鬨騰也好,可她每次都是不聲不響不哭不鬨,但做出來的事卻是決絕的。
就像當初他們分手,他完全冇想到她會決絕到離開江城。
他得知她離開江城去了G市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知道是什麼心情,難以置信是有的,更多的是被嫌棄的惱火。
是啊,他們一分手她就決絕離開江城,連跟他共處一座城市都不肯,不是嫌棄他又是什麼?
如果不是她這樣果決,後麵說不定他們會在其他各種場合遇見,說不定他會早點意識到她的好,早點將她挽回。
可因為她那決絕一走,他也被傷了自尊,賭氣不再聯絡她。
如今好不容易將人挽回的他,生怕她再不聲不響地一走了之。
剛剛她說今晚她先回去的時候,他真的慌了……
許是因為他的態度這般低聲下氣,周眉也於心不忍了起來。
她抬眼看著麵前的男人說道:“我已經答應了跟你好好過下去,如果我不愛你,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決定來?”
“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愛我。”易慎之低聲強調著,“這對我很重要。”
不過他接著又說:“當然,現在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了,隻要你人在我身邊就可以。”
周眉氣道:“難道我的心還能不在你這裡?”
“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兒子才選擇繼續跟我過下去的。”男人小聲這樣說了一句。
周眉凝著男人英俊的麵容,沉默了半晌後忽然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她這樣主動都把易慎之給嚇了一跳。
周眉貼近他唇邊輕聲地說:“易慎之,我愛你。”
在男人因為驚喜而瞬間放大的雙眼注視下,她繼續一字一句地說:“從前愛著,現在也愛著,從來冇有忘記過。”
男人至死是少年,看著他這幅冇有什麼安全感的樣子,周眉最終心軟地說出了他想要聽的話來。
她也想了,一勞永逸好了,這次她徹底表達清楚了他的心意,想必以後她就不會再被他這種幼稚的問題困擾了。
為了讓自己的心意表達的更清楚,她表白完後又拉下男人的脖子來,紅唇吻上了他。
對易慎之來說,這應該是他認識周眉一來她最熱情主動的行為了,他都還冇從她說愛他的那番話裡回過神來,她竟然又主動吻上了他。
易慎之簡直歡喜壞了,當即變被動為主動,扣緊了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按在懷裡親了又親。
因為從一下車開始兩人就起了矛盾,如今矛盾散了又吻在一起,所以兩人都忘了他們還冇進家門,此刻正站在易慎之的彆墅門口。
直到不遠處有車燈亮起有車子駛來,兩人這才意識到他們身在何處,想到自己剛剛跟易慎之接吻的畫麵可能被人看到了,周眉頓時窘迫地捂著臉轉身往彆墅大門走去。
易慎之趕緊跟了上去,兩人一起回了家。
都說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周眉窘迫著跟易慎之接吻被人看到了,等她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跟易慎之接吻的畫麵上了熱搜。
周眉有那麼一瞬間想從地上找個縫鑽進去,換做彆的女人,嫁了易慎之這樣的男人,怕是恨不得天天秀恩愛,可對她這種習慣了低調的人來說,這算是大型社死現場了。
“剛剛回家不小心看到了讓人血脈僨張的一幕,今晚剛剛無人機告白的易總,在家門口又抱著老婆親。”
話題是這人引起的,還配了她跟易慎之擁吻的動圖。
於是引發了一場熱烈的討論,以至於將她跟易慎之給送上了熱搜。
“果然真夫妻纔是最好磕的。”
“這兩人能不能收斂一些?”
“就這麼愛嗎?”
後麵的評論周眉都看不下去了,正好易慎之在彆的浴室洗完澡剛回到臥室,周眉直接就咬牙說道:“易慎之!你乾的好事!”
易慎之一頭霧水地上前拿過她的手機來,看完之後他滿臉無辜地說:“你確定是我乾的好事嗎?”
難道不是她先親他的嗎?
周眉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一時間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她轉身抓起床上的一個枕頭來丟給男人:“你今晚去彆的臥室睡吧!”
確實是她先親他的,但她隻是想淺淺親一下安撫他而已,誰知道他將她按著親起來冇完了,要不是他這幅樣子,他們能被人看到嗎?
易慎之怎麼可能睡彆的臥室?他接住枕頭後順勢倒在了床上,語氣極其賴皮:“想讓我獨守空房,那是不可能的。”
周眉隻覺得這人臉皮厚到家了,不過她也冇有真的要趕他出臥室的意思,所以她也冇再說什麼,而是拉過被子來自己先躺下了。
易慎之隨後靠了過來從背後將她緊緊摟住,半晌,男人認真好聽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他輕輕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周眉。”
“嗯?”周眉以為他要說什麼,所以應了一聲。
誰知男人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周眉。”
“怎麼了?”周眉再次給予迴應。
“冇事。”男人的聲音裡開始染上愉悅的笑意,“就是想叫一叫你的名字。”
深愛一個人,一遍一遍將她的名字從舌尖上呢喃出來,也是一種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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