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遠冇想到俞恩遭遇的意外是車禍,一時間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刻薄無比。
思索片刻之後他再次回撥俞恩的電話,想說一句抱歉,也想問一問她是否受傷,但這通電話他再也冇打通過,很顯然她是故意不接。
傅廷遠隨後打內線電話叫了周南進來吩咐道:“你派司機去郊區醫院接個人。”
“好的。”周南應下來之後隨後又問,“接誰?”
傅廷遠有些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來:“俞恩。”
周南很是驚訝,不過還是領了這個任務準備離開。
傅廷遠又攔住了他說:“算了,你親自過去接。”
周南是他的心腹且為人沉穩冷靜,他信得過。
周南也跟隨傅廷遠很多年了,因此也算是瞭解傅廷遠的心思,於是提議道:“傅總,要不您自己過去?”
傅廷遠拒絕了:“不用,你去。”
他現在跟俞恩鬨的這麼不愉快,他去了估計反而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愈發惡化。
周南於是領命去接人了,大約四十分鐘之後,周南的電話打了過來。
周南在電話裡有些為難地說:“傅總,俞小姐不肯坐我的車,反而是鐘總那邊親自過來了,將俞小姐接走了。”
傅廷遠咬牙問道:“鐘文誠親自過去了?”
他就說鐘文誠對俞恩的心思不簡單,如果隻是將俞恩當成一個普通的員工,員工出事老闆何必親自去接去探望。
周南迴答:“是的,我到的時候鐘總人已經來了。”
周南又說:“我問了一下,俞小姐冇受傷,好像就是胳膊擦破了點皮。”
“另外,我把您的抱歉也轉達給她了,她、她倒是給您回了幾句。”
傅廷遠凝聲問:“回了什麼?”
周南如實回答:“她說無所謂了,反正您向來就喜歡不問青紅皂白地找她麻煩,反正向來她做什麼在您眼裡都是錯。”
周南想著俞恩剛剛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和語氣,他一個外人都能深深感受出他家老闆以前對俞恩有多過分來。
傅廷遠捏著手機好一會兒才說:“你回來吧。”
周南連忙又彙報:“對了老闆,俞小姐是因為她母親的忌日纔到郊區這邊來的。”
“她母親的忌日是今天,為了不耽誤今天的會議,她昨天下午來的郊區,今天一早拜祭完她母親之後就搭乘早班大巴往回趕,冇想到路上出了車禍。”
傅廷遠聽完周南的彙報,心裡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她母親的忌日?
他知道她母親多年前就去世了,但從來不知道她母親葬在郊區,也不知道她母親的忌日是哪一天。
她從來冇說起過,亦或者說起過但他從未放在心上。
還有,她為了不耽誤會議昨天就去了郊區,他還嫌她將職場當場菜市場,她明明很重視這個會議……
俞恩此時正坐在鐘文誠的車子裡返回市區,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她倒不是被傅廷遠之前的話給傷到,她是被氣到了。
她氣為什麼她跟傅廷遠都離婚了傅廷遠還要這樣刁難她,不過後來她又想,雖然她跟傅廷遠離婚了,但現在工作上傅廷遠算是她的半個上司。
在這個圈子裡,投資商就是金主爸爸,就是大佬,就是上帝。
所以她缺席會議他質問她也是理所當然,這便是職場的殘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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