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嘩啦!
隨著梭子來回快速穿梭,紗線在交織中逐漸成型。
在商人們驚訝的眼神中,一塊寬闊平整的布被織了出來。
織布停止後,一眾商人紛紛來到織布機旁邊。
商人董巨將布匹捧在手中仔細檢視,“麵料緊湊飽滿。”
另一個商人看過後接著說道:“平整無褶皺。”
第三個商人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線與線之間的縫隙很小,與其他織布機織出來的布一模一樣。”
“單就質量來看,可算做中品。考慮到這種布比普通布寬了許多,布越寬賣的越貴,所以說可稱上品!”一個宋姓布商最後下結論道。
錦衣衛千戶張同敞笑著來到眾人麵前:“諸位確定這是上品布?”
“確定。”
“絕對的上品!”
“能比普通布多賣錢就是上品布。”
張同敞笑著再問:“那諸位覺得這飛梭織布機怎麼樣?”
“好,太好了,織出來的布又寬又平又結實。”
“張大人的織布機賣嗎?賣的話我買!”
“我出一百兩。”
“我出二百兩!”
商人們紛紛圍在張同敞身邊表態。
張同敞心中冷笑。
彆說一百兩,就是一萬兩都不能賣。
這飛梭織布機的秘密全在梭子兩頭的的彈片上,商人隻需買回去一台就能讓能工巧匠進行複製出來。
所以賣多少錢都不合適。
他輕輕搖頭道:“諸位先聊著,我有點事去去就回。”
“張大人請便。”
張同敞命人將織布機抬走,離開前院去往後院。
商人們目送張同敞離開後湊在一起低聲商議:“各位,這織布機是個好東西啊!”
“確實是個好東西,就是冇看懂其中的門道。宋兄是行家,你看懂了嗎?”
“哎,虧我乾了幾十年織布的生意,愣是冇看懂梭子是如何自己來回動的。”
“你們呢?”
“宋兄看不懂,我們就更看不懂了。”
商人們麵露惋惜和不甘之色。
“要不”商人董巨低聲提議:“咱們湊錢把這台織布機買下來,然後找能工巧匠複製?”
“行倒是行,可湊多少錢合適呢?”有人問。
“一萬兩白銀怎麼樣?”
“少了,這東西說白了就是一錘子的買賣,更何況張大人是錦衣衛千戶,一萬兩屬實有些拿不出手。”
“五萬!”宋姓商人咬著牙說道。
“宋兄你瘋了吧”商人們瞪大了眼睛,“這得賣多少布才能回本?”
宋姓商人輕咳一聲:“諸位,這東西和田地一樣,一次性投入,持續產出!這種織布機隻需要一個人就能織布,織布的速度是普通織布機的一倍,織的還是市麵上冇有的寬布!”
“同樣數量的織布機和織戶,彆人織一匹布,咱們織兩匹!”
“隻要價格合適,很快就能回本!”
“實在不行咱們聯合起來搞壟斷限價,回本時間會更快!”
商人們紛紛轉回身,根據自己的財力掐指細算起來。
躲在暗處的張同敞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他們。
一刻鐘後,他慢慢走出來,期間和宋姓商人悄悄遞了個眼色。
得到宋姓商人的迴應後,張同敞開口問道:“諸位都想好了嗎?”
“想好了,”董巨向前一步躬身施禮:“我們願合夥出資五萬兩白銀,買下這台織布機。”
“不賣!”張同敞乾脆利落地回答道。
“啊?”商人們頓時愣住了。
他們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震驚之餘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相較於他們的家產而言,五萬兩銀子確實不多。
但是從生意角度考慮,五萬兩銀子已經不少了。
羊群逐草,商人逐利。
虧本或者短時間內無法收回成本的買賣他們會慎重。
商人董巨猶豫著問:“張大人是覺得五萬兩銀子太少了嗎?”
“不,”張同敞搖頭,“太多了。”
呼——
商人們同時鬆了口氣。
“那請問張大人多少錢比較合適?”董巨又問。
張同敞笑著回答:“一文錢不要!”
“啊?”商人們再次愣住了,心中的震驚比剛纔還要猛烈。
“張大人這是?”商人們怕此事有詐,紛紛露出警惕的眼神。
張同敞不再打啞謎,直接說道:“新式織布機可以免費讓你們進行仿製,但是有兩個前提。”
“首先,仿製的工作要交給當地製造局,給衙門創收。”
商人們紛紛點頭,表示冇有異議。
製造局匠人的工錢雖然稍貴一些,但做出來的東西比民間匠人強很多,總體來說物有所值。
更何況錦衣衛免費讓他們仿製,冇必要再糾結那點工錢。
“其次,三個月後你們要隨本官去一趟福建。”
“福建?”
“對,去福建做買賣掙錢!”張同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商人們的腦子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免費讓他們仿製織布機,條件是去福建做買賣掙錢。
這算哪門子條件?
“請問張大人打算帶我們做什麼買賣?”
張同敞想了想:“茶,糧食和布匹。”
商人們一改之前的興奮狀態,開始猶豫。
經商不是想去哪就能去哪。
他們絕大部分人的生意都集中在南直隸一帶,並在當地形成了小規模壟斷。
也就是常說的地頭蛇。
福建有福建的地頭蛇。
碗裡的飯就那麼多,同行之間會形成競爭關係。
他們去福建後會遭到福建同行的針對和打壓。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很難在福建商人手上討到便宜,從而導致虧本。
冇人會做虧本的買賣。
張同敞也不勉強,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此事不強求,想掙錢的來我這登記一下,然後把織布機帶走研究,三個月後出發去福建。”
“不想掙錢的自行離開,本官絕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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