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靜止了步,與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麵無表情的看向他:「有事?」
言寒奚一隻手***褲兜裡,站直了身體,淺笑問:「真不想跟我拜把子?」
賀靜冷冷道:「我感覺你應該掛一下腦科,讓一個女生跟你拜把子虧你想得出來。」
「你覺得你是一般女生?」
空手接棍棒。
一個打十個。
的一般女生?
賀靜道:「我是。」
言寒奚笑了:「我可以為我之前不紳士的行為道歉,請你再考慮一下。」
賀靜覺得冇有什麼考慮的必要。
如果她隻是個普通的炮灰,她一定樂於撲上去抱大腿,可惜她不是,她是個惡毒女配。
賀靜懶得再跟他糾纏下去,話也不說一句,繼續往前走,企圖越過他,直接往一中去。
然而,在經過電線杆時,她被抓住了手臂。
一股清爽乾淨的海鹽味道將她包圍,少年手掌滾燙的溫度穿透夏日薄薄的衣料,她的肌膚也因此變熱變紅,一張俊臉隨之在跟前逐漸放大。
明明有能力推開他,賀靜卻一動也不能動。
又來了。
那該死的定律。
言寒奚快吻下來了。
賀靜緊張到額頭冒汗,同時感到強烈的不適,她極其討厭這種被支配的感覺,然而當言寒奚高挺的鼻尖快要觸碰到她的鼻尖時,他忽然頓住。
他斜望著她,狹長的烏眸裡躍動著細碎明亮的光點,喉結輕微滾動:
「喂,我說你,要不要這麼難搞?」
語句雖是苦惱,語氣卻透著愉悅的意味。
賀靜一顆心落地,微微鬆了口氣,接著迎上他的眼,與他對視。
長這麼大頭一回被小男孩撩,還差點被強吻了,賀靜莫名覺得好笑,頭一歪,紅唇一勾:「你才知道,有的人你平常愛搭不理,現在高攀不起。」
言寒奚挑眉:「你是怪我以前對你太冷淡,我可愛的未婚妻?」
賀靜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額頭正中央,將他的臉強勢推離,拍了拍手:「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的未婚妻是程家千金,我隻是個冒牌貨,現在姓賀,程儀纔是你的小甜心。」
「小甜心?」言寒奚彷彿get到了一個有趣的詞彙,細細咀嚼了一番然後勾唇,「我還是覺得你比較甜。」
冇有做作的香水味,渾身上下乃至一根頭髮絲都帶著奶香草莓味,如果不是多年的教育和涵養讓他剋製,剛纔看到她那小巧可愛晶瑩剔透的耳珠,他是真的忍不住想咬一口。
好在賀靜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隻是有些冷淡地說道:「那你也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好馬不吃回頭草。」
言寒奚想了一下,一派散漫:「我是人。」
是人就會有後悔的選擇,錯了就改並不是什麼不好的事。
賀靜一噎,隨後氣結,除了想罵他一句「流氓」,再冇有其他想法。
言寒奚看她微惱的神情,低低笑出聲,接著讓了一步:「抱歉,不該逗你,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勉強,剛纔的事權且當作跟新同桌打招呼。」
賀靜冇忍住瞪了他一眼。
神他媽打招呼。
誰打招呼這麼打!
不過……由於事發突然,我們姿勢不太雅觀,他的手也剛巧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沈天將我扶起來,又飛快地甩開手,怔了兩秒,訕笑道,「嚇得老子煙都扔了。」可我實在是醉得厲害,走路都費勁,再加之腳踝本就有傷,最後,是沈天把我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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