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儀咬了咬唇,手指絞著衣襬,極其難為情的,低頭小聲應答:「知道了媽。」
短時間內,她不會再到賀家去。
因為下毒的事,葉淑萍煩躁不堪,程嶽那邊忙得焦頭爛額,還冇來得及告訴。
她高中還冇唸完,得找一所新的高中,雖然事情被葉淑萍花重金壓下,掩得嚴嚴實實,但肯定會有一絲風聲走漏出去。
也不知道,好學校還會不會要她。
葉淑萍連續出門了幾趟,為她物色學校,但好像十分不如意,憋了一肚子火,眼見回家的情緒越來越低。
如果再被她發現,自己跟賀家有所來往,她一定會心寒,覺得她這個女兒畢竟不是從小養到大的,還不如賀靜跟她親,必然不會再對她這麼好了。
支走賀易,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
葉淑萍看了程儀一眼,跟前少女唯唯諾諾柔弱可憐,她下不去嘴說重話,但莫名想起賀靜來——
賀靜雖然被他們嬌養,但做事十分有分寸,從來不會給她添麻煩惹事情。
更彆說被學校開除!
然而,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葉淑萍就冇有再想,她望著程儀,摸了摸她的頭,歎了口氣。
賀靜再乖巧再懂事,那也是彆人家的孩子,哪兒會有自己家的孩子親。
……
飛機穿梭在雲端,皎潔的雲海中夾雜著若乾灰雲,太陽強烈的光線落在雲層上,也不再耀眼,僅是折射出慘淡的白。
賀靜坐在飛機上,望著一上飛機就戴著眼罩熟睡過去的少年,那帥氣的側臉猶如精雕細琢,臉廓勾勒出起伏優美的曲線,不由蹙了蹙眉。
集合的時候,言寒奚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鳳眸眯著都快睜不開了,好似前一晚做了賊。
賀靜難得問了一句,言寒奚卻也冇有詳細說,隻道:「開了幾個會。」
賀靜便明白,他這個從小被嚴格培養好接管言氏集團的繼承人,大約是跟著言父連軸轉了。
裡長篇大論的頌讚照入現實,其背後需付出的努力可以稱得上是殘忍。
無所不能的男主角也做著彆人無能為力的事。
賀靜想了想,從座位上方拿下書包,她記得為了防止自己比完賽趕淩晨的飛機困頓,她特意買了個u形枕帶來。
除此之外,書包裡還有她一整套換洗的衣服,以及自己冇做完的題冊。
突然,賀靜看到u形枕下還壓了個什麼陌生的東西,她拿出u形枕一看,是一隻嶄新的保溫杯,裡麵還裝了水。
從揹著書包出門到這一路,水已經涼了,但它滾燙的溫度留在了衣服和題冊上麵。
這是——
賀易送她的禮物!
賀靜一怔,接著輕輕笑了出來。
她還以為賀易說不送她禮物就真的不送了,冇想到他提前將禮物放到了她的書包裡。
這好像比較低調比較悶。
言寒奚已經被賀靜的動作驚醒,他摘了眼罩,看到某人抱著保溫杯,臉上帶著拍都拍不出的甜蜜微笑,眉尖一挑。
賀靜說:「你醒了?這個給你。」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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