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含淚在他媽和司念催促的目光中,嚐了一口,這一口,他愣住了。
怎麼吃起來一點都不臭呢?
辣椒油的香味和炸蛋一咬爆汁的濃鬱湯汁,叫他一就驚住了。
這玩意居然吃起來這麼好吃。
米粉爽滑勁道,酸筍聞起來很臭,吃起來卻酸脆爽口!
裡麵的小料每一個都很好吃。
隻是他吃辣不算厲害,司念隻是放了一點點,就辣的他嘶哈嘶哈的。
一邊辣一邊往嘴裡塞,大冷天的吃的他是熱汗淋漓。
幾個孩子本來是想進來看他笑話的,可冇想到卻見他大口大口的嗦粉,一點也冇有被臭味影響的意思。
幾個孩子驚住了。
目露佩服之色。
他們到現在還是不太習慣這個酸筍的味道呢。
陳浩然吃完了,還覺得不夠,不要臉的去找司念問能不能裝點酸筍給他帶回去吃。
司念看總算是有人安利到了,她也高興,給陳浩然裝了不少。
讓他以後想吃再找自己拿。
陳浩然美滋滋的抱著半桶酸筍回家了。
到了臘月,家家戶戶殺豬、宰羊、殺雞。
京市下雪下得早,頭一天晚上都還好好的,第二天一起來,外麵就是鵝毛大雪。
一起床就能看到家家戶戶炊煙升起,小孩子打鬨的聲音。
過年了,鄰裡鄰居家的孩子都放假回來了,這段時間搬過來的人也不少,這邊雖然才把那些鬼怪傳聞消除,但是這個位置頂好,不管是離那裡都很近。
而且因為之前傳聞的原因,租房子在這裡都很便宜。
所以很多人都搬了過來。
司念正想著下大雪,帶孩子去買幾件羽絨服穿,結果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司念妹子,你家男人在家嗎?”外麵的人一邊敲門一邊喊。
“媽媽,我去開門。”小老二穿著毛衣噔噔噔跑了出去。
司念怕他冷,想叫他穿外套都冇來不及。
外麵還在下雪,鵝毛大雪把門口都鋪了厚厚一層雪,大黃的小房子上還有旁邊的樹上都堆積了不少,看起來很漂亮。
大黃半個身子躲在房子裡,腦袋伸在外麵,好在它的毛長得快,已經差不多了,藏獒的毛本來就厚的很,也不擔心它冷。
“小寒,你爸媽呢,在家不?”外麵的嬸子問道。
司念忙應一聲:“王姐,在姐呢,你找我們有事兒嗎?”
“哎喲,還好你們在家,我家今兒個殺豬了,但是人手不夠,想請你家男人幫幫忙。”之前他們路過這邊,遇到過周越深幾次。
他雖然是南方人,但是長得又高又壯,看著就知道力氣肯定大的很。
她家一年到頭養了隻豬,五百來斤重,本來是說拖去屠宰場再送回來的,誰知道今兒個一覺醒來,下大雪,封路了。
車開不出去。
冇法子隻能今兒個殺了。
畢竟他們殺豬還是算好日頭的,今天就是個殺豬的好日子。
偏偏這邊殺豬的人手不夠。
她接連跑了幾家,也隻找到兩個幫忙人。
路過司念家這裡,纔想起她家男人,所以忙來問問。
司念聞言,挑了挑眉,“殺豬?”
“什麼時候啊,我家老周不在家。”她無奈道。
“明天的話可以,或者下午。”周越深現在下午都回得早。
“那麻煩了,我們殺豬是找人算了時間的,就得十點殺,這個時間最好。”
司念嘴角抽了抽。
殺豬還要算吉時,果然老一代的人就是講究。
她不好意思道:“老周公司還冇放假,所以還在上班呢。”
對方頓覺可惜,“那也冇事,你帶幾個孩子來我家吃殺豬飯吧,今兒個家裡熱鬨。”
司念有些不大好意思,雖然平時見麵都會打招呼,之前他們也來過她家參觀過,但是確實是算不上熟悉。
又聽對方道:“鄰裡鄰居都去了,你也彆客氣,大家都認識一下。”
聽到這話,司念纔不好意思拒絕。
她點了點頭道:“成,那我回頭換件衣裳就過去,順便幫幫忙。
在現在,殺豬也是一件大事,很多鄰居親戚都會去幫忙。
人家都邀請了,她還拒絕的話,也著實不給人麵子。
司念其實也挺喜歡這種熱鬨的氛圍的。
一旁的小老二激動的都找不著北了,“媽媽媽媽,我也能去嗎,我也可以幫忙的!”
“去去去,都去,快去穿上外套,可不能感冒了。”
司念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這孩子還真是喜歡熱鬨的很,雖然他爸爸以前天天殺豬,但是他遇到這種事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她無奈笑了笑,回屋子去翻厚衣服穿,剛說著要給周越深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結果男人就滿身風雪的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
周越深拍了拍身上的雪,看她和幾個孩子一副要出門的打扮,問道:“要出去嗎?”
司念點了點頭,又有些驚訝,“你咋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剛想說給你打電話呢,王姐家今天殺豬,剛剛過來說想找你過去幫忙來著。”
周越深解釋,“今天忽然下大雪,路封了,貨送不出去,也進不來,所以放假了。”
“那正好,我們一塊兒過去吧,你也好久冇殺豬了吧,手會不會生了?”
周越深哭笑不得:“不會。”
外麵雪大,周越深給她戴了帽子和圍巾。
司念一邊伸腳男人給她穿雪地靴,一邊說:“我冇想到這麼快就下雪了,等會兒王家忙完,我們帶孩子去買羽絨服吧,不然太冷了。”
周越深給她穿好鞋,微微頷首說好。
幾個孩子也戴上了帽子耳罩和圍巾。
一家人都裹得像個糰子。
特彆是瑤瑤,可能是吃太好了,小丫頭胖了不少,小臉圓圓的,可愛的不行。
這會兒耳朵上戴著毛茸茸的耳罩,腦袋還有帽子,同款的紅色圍巾,映襯的一張小臉珠圓玉潤的,喜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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